第10章 賈爺
第二卷，練完收工！
蘇燦深深吐了一口濁氣，精神奕奕的睜開雙眼，發現晨曦微亮。
不管怎麼說，自己練功的速度實在太快了，這才三天，他便已練完了前兩卷丹功。
雖然很好奇練完三卷之後系統會給什麼獎勵，但蘇燦心裡還是有點不安。
畢竟欲速則不達，蘇燦不知道這算不算好。
起床洗漱，推開姐的卧室看了眼，這廝睡的跟死豬一樣，他才放心。
去廚房煎了兩個雞蛋，自己吃了一個，寫了張紙條放餐桌上給姐留著，然後收拾行裝，上班。
過不多時，蘇婉兒揉著腦袋緩緩走出卧室，看見餐桌上的煎蛋和小麵包，以及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昨晚你差點被人撿屍了，下次喝酒，記得叫上你那些狐朋狗友一起喝，別讓自己單獨一個人。」
蘇婉兒嘆了口氣，走到冰箱開了聽啤酒，一邊吃煎蛋，一邊下酒……
餐館後門。
蘇燦拿鑰匙開了門，把書包放好，來到後院，便看見丁爺提著一個塑料袋，裡面裝著切好的西瓜，緩緩走來。
他正眉飛色舞的對身邊另外一個老頭兒說話。
至於他們在說什麼，蘇燦聽不太清楚。
隱隱間能辨別出「天資」、「厲害」之類的詞。
二老走到後院，看見蘇燦，丁爺走上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來了。」
「丁爺早上好。」
蘇燦鞠躬行禮，看著丁爺身旁另外一個老頭兒，不知道怎麼稱呼。
「這位是賈爺。」
蘇燦恍然大悟，也同樣鞠了個躬，「賈爺早上好。」
「老丁，他就是剛才你說的那個？」
看見蘇燦很有禮貌，賈爺恍惚的點了點頭，神情一松的問道。
丁爺點點頭，二老開始審視蘇燦。
蘇燦有些不自在，站在原地，不敢做多餘的動作。
「蘇燦，你來陪我打拳，然後一起吃西瓜。」丁爺笑呵呵的說，語氣還是那樣慈祥。
賈爺則是負著雙手走過去，坐在椅子上，沉默下來。
蘇燦心中一動，這是要檢閱我的功夫？
「別出神，跟我做。」
此刻，丁爺已經紮好了馬步，雙手緩緩下沉，這是太極拳的起手式。
蘇燦急忙照做，一老一少再次入境，重現昨天早上的那一幕。
賈爺雙目微闔，像是睡著了一樣，可當他看見蘇燦僅以十息之內入太極境，心中恍然，坐直了身體，正視過去。
後院起風了，雜草落葉紛紛旋轉起來，圍繞著一老一少腳下，形成太極境！
入境的徵兆之一，周圍的景象會因此而變化。
「果然，百年不遇！」
賈爺贊了一聲，這時丁爺已經收了勢，站在一旁，看著蘇燦打拳，滿臉欣賞之色。
蘇燦再次沉浸其中，以他現在的資質，其實三息之內便能入境，但他故意遲緩到十息。
昨夜練出水丹之後，蘇燦便已經發現他能隨意控制入境的思想。
這樣做的原因很簡單，太妖孽的人，都活不長久。
空氣中隱隱回蕩著熔岩聲，蘇燦肌肉與血脈之間的運動，已明顯到能憑藉空氣傳入二老耳中。
似乎是片刻間，似乎又過了一小時，蘇燦才收手，回過神來。
賈爺微微頷首，笑道：「相傳，菩提老祖為求渡劫突破，一夢千年，這就是入境的極致表現。」
「人真正進入睡眠狀態的過程，僅不到一秒，菩提用這樣短的時間，入境千年，成就大境。」
「而你花了十息入境，對於你這種年紀的人來說，確實難得一見！」
丁爺撫須微笑，遞出一片西瓜，「蘇燦，來吃。」
「謝謝丁爺，還有謝謝賈爺。」蘇燦露出一抹童真的微笑，盡量讓自己虛心一點。
賈爺點了點頭，獨自拿了一片西瓜，咬了一口，對丁爺說道：「到時候讓他來學堂報告吧。」
「你覺得可以就行。」
丁爺翹著二郎腿，「蘇燦，去工作吧，我跟賈爺嘮嘮嗑。」
蘇燦點點頭，一言不發的走去后廚。
他心中一片震撼，這倆老頭兒是學堂的人？
怪不得那麼變態，這丁爺的身手他是見過的，就是不知道賈爺怎麼樣……
懷著複雜的心情，蘇燦開始跑堂。
……
「老丁，這個少年你從哪兒撿來的？」賈爺吃著香甜的西瓜，鬍鬚顫抖。
丁爺哈哈一笑，略有些得意，「他是在我這餐館打工的小子，怎麼樣，資質不錯吧？」
「是很強。」賈爺點了點頭。
「比起風火山林怎麼樣？」丁爺嫻熟的吐了口西瓜籽。
「沒得比，你讓他隨便跟那四個打一架，看看誰贏。」賈爺輕笑道。
「切……」
丁爺翻了個白眼，表情不屑，「你等著瞧，我偏把他調教起來，到時候真比一場，你我開個賭局怎麼樣？」
「算了。」
賈爺神情開始有點凝重起來，「這幾天沒工夫跟你玩，忙得很。」
「又出什麼事了？」丁爺問道。
「天通派說孤本在他們手上。」
賈爺放下西瓜，往嘴邊一抹，「還在大肆宣揚，想要藉此引戰靜池市的各大勢力，前晚劉元神最小的一個徒弟被土法門人殺了，老傢伙在找我要個說法呢。」
丁爺眉頭一皺，一拍桌子，「憑什麼找你？天通派殺的人，讓他去找尺重錦去！」
尺重錦是天通派的掌教，劉元神是漢門的掌教。
這兩人水火不容。
賈爺笑呵呵的，「孤本畢竟在我們手中丟失，因為這件事，天通派要引戰，我得負起這個責任。」
「那……兇手查到了嗎？到底是誰殺的人？」丁爺追問道。
「這我也不清楚。」
賈爺聳了聳肩，「是你去公安局辦的交接，你還不知道嗎？孤本並沒有被誰拿走，當時就在她身上。」
丁爺沉默半晌，「那孤本會在哪？既然不在天通派手上，難道在漢門手上？」
聞言，賈爺雙眼微眯。
「老丁，你派人去當時的案發現場看看，和那個當事人……叫什麼來著？蘇婉兒對吧，和她談一談。」
「好，我知道了。」
說吧，賈爺緩緩站起，拍了拍丁爺的肩膀，「老丁啊，孤本所牽連的東西太大，我希望你能儘早回學堂主持大局，別再偷閑了。」
丁爺老臉一紅，「行吧，不過你得給我漲工資啊，老來老來還無法退休，真是可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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