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喜歡雪,落雪的雪!
「漂亮帥哥,剛才多謝你的水。要是沒有你,我剛才可能已經渴死了。所以你救了我,這要是在古代,救命之恩小女子當以身相許。所以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你放心,我以人格擔保,以後都不會喜歡別的人了。」
宮夜羽躺在衛生室的病床上,他對面的病床上正坐著一個眼睛水汪汪的清秀女孩,此刻她正一本正經的望著宮夜羽,一本正經的說道。但她說她的,宮夜羽始終閉著眼假寐,對於這女孩的話,就當做沒有聽到一樣。
見他不看自己,女孩舉著小拳頭承諾道:「帥哥,你放心,我會對你從一而終的。」
宮夜羽:「……」
「帥哥,你叫什麼名字??跟我聊會好嗎??」
女孩雙手托腮,水汪汪的大眼在思索著什麼,似在想著話題,又似在想著用什麼方法吸引他的注意力。
這女孩是下午來的,扭傷了腳,當時軍醫官給她捏了一會後塗上了紅花油就出去視察訓練班了。他見女孩指了指保溫瓶邊上的茶缸,由於她腳不方便,他不過是一時好心給她倒了杯水,這女孩就自來熟的打開了話匣子。
整整一下午,從自己出身地到學院專業,從自己喜歡的東西到十二星座的匹配,從國家大事再聊到基地瑣事,她已經整整啰嗦一下午了。
現在倒好,直接要以身相許了?
誰要你以身相許了,哥不過是一時好心而已。
宮夜羽有些煩躁,索性封閉了自己的四感,陷入了精神極度凝聚中,不理這女孩了。
見他不理自己,女孩自覺沒趣,就關了話匣子,低著頭一副傷心落寞的表情。
剛好這時軍醫官回來了,她見女孩神情落寞,而對面的漂亮男孩儼然的老僧入定神態,就知道這倆人之間發生了什麼,無非就是一個熱情攀談,一個冷酷到底唄,有什麼呀!現在的小年輕,都這麼高傲了嗎?
「你的腳傷沒事了,可以自己回去了。」
「嗷~~」
女孩點點頭,穿上鞋看了看宮夜羽,十分不舍的走了。
「還裝?!這女孩挺漂亮啊,你就一點不動心?」
「沒法不裝啊,她太能說了。」
夜羽睜開眼睛,一臉我很無奈的道:「漂亮女孩多的是,難道我見一個愛一個嗎?」
「也對,憑你的容貌,肯定早就有心上人了。」
軍醫官搖著頭笑了笑,刷刷幾筆寫下了一張診斷證明道:「你的身體還有多處淤血積聚體內,五臟也不能承受強力鍛煉,所以你暫時不能接受軍訓,我給你開好了診斷證明已經交給你們教官了,軍訓期間你就在宿舍里和操場上自由活動吧!即便你想鍛煉一下自己也要注意,千萬不能亂來,不然身體會留下隱患,明白嗎?」
「明白了。」
「學校給你送來的葯我檢測過了,確實是滋養五髒的,沒問題。以後吃飯到衛生隊來,我們連隊的飯菜不差,我多打你一個人的就是了。畢竟軍訓餐廳的飯菜沒營養,對你身體康復不利。」
「嗯。」
夜羽點點頭,可這時肖海洋突然背著畢十三跑了進來,他倆身後還跟著一臉慌張的冷麵煞星張弛,肖海洋將畢十三放到了剛才女孩的床上,軍醫官給他檢查一下吊了點滴,看著張弛道:「這男生不是白天暈倒過嗎?他又怎麼了?」
「他,暈倒了。」
「廢話,我當然知道他暈倒了,我是問你他幹什麼暈倒了。」
「他,那個~~」
面對軍醫官,張弛顯得有些結巴,人也有點不自然,十分為難的道:「他,蹲暈的。」
「又蹲,張弛,他們是學生,不是你們天天訓練的兵。這學生貧血,你再這樣沒輕沒重是要出事的。」
「而且,我自幼體弱多病。」這時畢十三醒了過來,睜著眼睛瞳孔無神道:「但仍得不到同情,好悲涼的人間啊!」
「放心,你明天不用訓練了,我給你開張證明。」
「謝謝白衣天使,但我能堅持。」
說著,人就要仰起身來,軍醫官和張弛一見他要起來,急忙上前扶著他仰起了身。
「我給你開張請假條,訓不訓隨你,他以後要是身體不舒服,你一定不能強迫他參加訓練。」
「是是是,我一定注意,以後一定不勉強他。」
見他在軍醫官面前連話都說不利索,肖海洋幸災樂禍的看著他,張弛一見他看著自己,立刻一瞪眼:「你看什麼看。」肖海洋笑了一下:「在大夫面前文雅點。」說著就一屁股坐到宮夜羽的床邊上,一拍他的肩膀道:「嗨,哥們,今中午你在食堂懲治惡徒潘震的事我們都聽說了。跪在地上唱征服十分鐘,這事乾的賊漂亮,賊解氣。」
「可你們今天下午的事我也聽說了,聽說你們又跟潘震打架了。」
「你怎麼知道。」
「畢十三躺的那張床剛才有個女生,她從國家大事到國外大事,從娛樂八卦到基地瑣事都啰嗦一下午了。」
「是嗎?三兒躺了女生睡過的床可真有福了。不過潘震那小子就是欠,他在你這受了委屈下午憋著勁找我們晦氣,還罵我們宿舍的余皓是娘炮,這事你能忍嗎?不能忍吧,反正我忍不了。而最不能忍的是你哥們路橋川,因為他第一個動的手。」
「軍訓期間打架,參與打架的人背個大過跑不了了。」
「只要我們不說教官不說,學校不會知道。」肖海洋得意洋洋的看著張弛道:「是吧教官。」
「少廢話,要不是看在你們是一群學生份上,我一定嚴格執法,整死你們。」
「喂,你們兩個還不走等著我請你們吃晚飯啊!」
軍醫官瞥了兩人一眼,這倆人一看就是一路貨色,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脾氣特沖的那種:「你的同班輸點滴就能走了,他一會自己回去,你們先回吧!」
「那好三兒,我和教官先走,你多保重。」
肖海洋說著一拍夜羽肩膀:「你也是,多保重。」可還未等兩人轉身,女生教官忽然背著李殊詞又跑了進來,然後放到了靠窗的病床上,一邊抹著汗一邊道:「快給看看,突然就暈倒了。」
軍醫官看了看拿出塊巧克力給李殊詞:「同學,你晚上是不是沒吃飽啊!」
「嗯。」
李殊詞點點頭,表示默認。
「沒啥問題,就是有點低血糖。」
說著,軍醫官看著張馳和肖海洋道:「你們倆怎麼還不走啊!」聞言,女生教官道:「嗷,我這就走。」誰知軍醫官急忙一攔:「我不是說你。」
「可我的學生們還在操場上等我呢!」
「他們應該是自律的兵,而不是嬌生慣養的學生,幹嘛什麼事都要依靠你啊?!」
「可你剛才不是這樣說的。」
肖海洋抓住軍醫官花話柄道:「難道這就是男生和女生的差距。」女生教官見軍醫官為難,索性道:「我看我還是回去好了,殊詞,一會休息好了直接歸隊就行。」說著在張弛手臂上拍了一下道:「走了啊!」
「三兒,殊詞,夜羽,我和教官先回去了,你們三個好好休息。」
說著也跟著張弛出了病房。
「你們三個可以嘮嗑,來這的學生都嘮嗑,不嘮嗑就沒事幹,你們三個別拘束。」
「哦。」
兩人看了看軍醫官,像兩個接了任務的戰士一樣,畢十三率先開口道:「同學你好,我叫畢十三,電視攝影的。」
「我叫李殊詞,也是電視攝影的。」
「哦,那咱倆是一個班的,好巧啊!你也來這生病嗎?」
「嗯,的確好巧,血糖有點低。」
「我是貧血。」
「早日康復。」
「你也是。」
說著,兩人又看向了軍醫官,好像完成任務平安歸來向領導討誇獎的戰士一樣。
「怎麼,你們九零后平時都這樣嘮嗑嗎?」
軍醫官看著這倆怪胎,向宮夜羽請教道:「你們還用QQ嗎?」
「都用微信了,聊天轉賬付款一體多用。QQ現在屬於雞肋,用不用都無所謂,反正現在大部分人還掛著QQ,純粹升太陽,喜歡玩網游的人可能有的還在用QQ號登陸遊戲。」說著,宮夜羽看著兩人:「大家都是同班同學,不用這樣拘謹吧!」
「可我看你就是個很拘謹的人啊!下午那女孩多熱情啊,也沒見你跟人家多聊幾句啊!」
「那屬於話癆,我耳朵都快被她噪音炸沒了。您是沒見,再您進來前她都說要以身相許了,所以我才徹底不理她的。我可不想因為這種沒營養的桃花債背上個渣男稱號,不然就太虧了。」
「我看渣男稱號你配不上,花花公子倒差不多。」
軍醫官笑了一下,看著這個令人賞心悅目的漂亮男孩道:「宮夜羽,你喜歡什麼呢?對方然我不是要打聽你的隱私,而是再有糾纏你的女孩我也可以幫你拒絕她們。當然,如果有適合你的,姐姐也可以幫你介紹吆。」
「我喜歡雪,落雪的雪。」
宮夜羽自嘲的笑了一下:「很奇怪吧!」
「不奇怪啊,喜歡雪的男孩,很浪漫的。」
「所以有機會我一定要去奧地利居住,因為那裡有些區域一年有一半都在下雪。想想看,當你牽著愛人的手一起去維也納音樂廳聽一場音樂會,去多瑙塔憑窗極目遠眺,遠方巍峨的阿爾卑斯山和穿城而過的藍色多瑙河盡收眼底,那將是怎樣的美好啊!」
「的確非常浪漫,說的我都想陪你去了。」
女軍醫官點點頭:「你喜歡雪,是因為你喜歡的女孩名字中有個雪字嗎?」
「不是,我母親叫孟飛雪,她生我的時候離開了我和父親,父親說那時候母親是流著淚走的,她擔心我。所以要我想母親的時候就看著天上飄下的雪,因為那是母親想我了。感受著雪落到身上,就像母親關愛著我一樣。」
「可憐的弟弟,說的姐姐心都要碎了。」
軍醫官過去抱了他一下,安慰道:「其實,你的母親一直愛著你,她把全部生命和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所以你快樂了,就是對她最好的慰藉。」說著,她看著李殊詞道:「同學,你能走路嗎?」
「身子還有些軟,但勉強沒問題的。」
「那夜羽小弟就辛苦一下,送這位可愛的妹妹回宿舍吧!如果她不能走的話,你要很紳士的背她回去吆。」說著,她略有深意的拍了拍宮夜羽的肩膀道:「這個妹妹不錯吆。」然後看向畢十三道:「至於你,我先去查房,你等我回來給你拔了針才能走,明白嗎?」
「明白?」
畢十三點點頭,對這個決定沒有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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