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重逢老糊塗
馮國棟繼續撥打著晚兒的電話,心想這女人可真麻煩,自己都三十了,才第一次談戀愛,有幸福,有甜蜜,也有點苦澀的感覺,這電話都打了二十幾通了,就是不接,他都有點想發飆,可手指還是不聽指揮的撥打著。
晚兒實在不耐煩了,才接起了電話。
「喂,林晚月,為什麼不接我電話?想急死我是怎麼著?有什麼意見可以當面提?明天中午我去接你,然後帶你去吃飯,就這麼說定了。」馮國棟霸氣的說道。
「馮總,現在想起我來啦,?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以外,以後我們不用聯繫了。」電話那頭林晚兒冷冷的說。
「還真生氣啦?這段時間我家裡有點事兒,沒和你聯繫,知道你想我了,我也很想念你,明天當面向你謝罪好吧,」馮國棟說。
「我不去,不想見到你了。我跟你說過,我感情上受過傷,不想再被傷到,很心痛,你知道嗎?」晚兒好像在哭泣。
「別難過了,乖,都是我的錯,我想讓事情更完美,疏忽了你的感受,我真的很喜歡你,什麼樣的懲罰我都接受。明天見面好吧。」馮國棟說出了這些肉麻的話,都被自己嚇到了,是在電話里,見了面未必說的出來。
晚兒住在市建委的宿舍樓里,馮國棟開車來接她,敲了門,晚兒開門,映入馮國棟眼帘的是一張清瘦的憔悴的臉,天啦,這才二十幾天沒見,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很心疼的感覺。
馮國棟,推門擠身進屋,一把摟住晚兒,並用身體關了門,緊緊的抱著她。
晚兒掙脫了他的擁抱,臉頰緋紅。「今天得吃頓好的,非得狠狠地宰你一刀。」晚兒撅著嘴,咬著牙,斜著眼,出氣的說道。
「好,只要你能消氣,什麼都行。」馮國棟爽朗的笑著,晚兒實在是太可愛了,她也有小女孩嬌柔的情懷。
馮國棟這才仔細的打量著這個不大的,林晚兒的屋。屋子都是單身宿舍的一間房,可被晚兒打理的既奢華,又溫馨,床上的用品一律都是粉色的,好像是絲綢類的手工繡花,特別的精美,講究,高檔,少女氣息十足,特別的乾淨,清爽,幾盆大的綠植襯托在旁,設計精美的電腦桌旁,是一個玻璃的陳列櫃,裡面收集了許多的石頭,玉石,古玩,被她擦得很乾凈,陳列的很整齊。形狀奇特的長沙發,茶几更為新穎,東西都非常考究,有藝術的氣息。可以看出她的生活很細緻,很講究。給人的感覺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她是個有內涵,有故事的人。
兩人在國際大飯店落座。
馮國棟笑著說:「想吃什麼山珍海味,飛禽走獸,隨便點,今天滿足你的一切要求。」
「討厭,我要挑個你買不起的。」晚兒開玩笑的說。
馮國棟看著晚兒終於笑了,看著她憔悴的面容,知道她是一個很純情,很重情,用情很深的人,可自己還有一個很難搞的余鳳嬌,將來會怎樣,將會是個未知。
從大門進來一大幫人,七八個風華正茂的帥小伙簇擁著一高一矮兩老頭,向裡面走來,晚兒一見,低聲說道:「今天運氣真好,又遇見兩個老糊塗」。
吳一刀:「聽見沒,有人在說兩個老糊塗」。停下腳步,四處打量。
晚兒:「這麼小的聲音也能聽見?真神了。在這呢,兩個老糊塗老師,」晚兒站起身來向他們招招手。
「我說什麼來著,今天出門肯定會遇到好事。這不好事來了」吳一刀和孫聖手對視著哈哈大笑。
林晚月起身來在他們跟前不好意思的說:「兩位老師好,給你們請安了。」
吳一刀:「等等,我想想啊,叫什麼月亮來著?對,晚上的月亮,還在林子里,對,林晚月,是不是?」
「老師,你也太厲害了,這你都記得住,謝謝您啊,還記得我。」
「這幾年你跑哪去了?我們曾經打聽過你,不是給你說過了嗎?畢業以後來找我們,怎麼?我們的面子不夠大,還是謀了別的高就。」吳一刀故意責怪著。
晚兒嘿嘿嘿…的笑著,「承蒙兩位老師錯愛,一言難盡。」
孫勝手:「今天我們來這邊有個研討會,這幾位呢,都是你的師兄弟,在上面雅間定了位子,要不一起上去聊聊?」
林晚兒:「這樣不好吧,師兄弟們,難得跟兩位老師聚聚,被我給攪和了,這多不合適啊。」
吳一刀:「想逃避,還嘿嘿嘿的笑,那一定是有隱情了,一起上去吧,林小姐,給個面子吧。」
馮國棟站在晚兒旁邊,「晚兒,這兩位老師是……」。
晚兒:「哦,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兩位老師,各位師兄弟,這位是宏達集團老總馮國棟,我們現在正在合作一個項目,這兩位是我的恩師,也是心腦疾病的翹楚,各位是兩位老師的學生。」
馮國棟熱情的和兩位老師握了手,然後爽聲說道:「今天很高興,見到兩位老師和各位,這樣,今天的東我來坐,進一下地主之誼,各位先上邊雅間請,我去找一下經理安排一下。」
大家上了雅間,在一張大桌子前落坐。
倆老頭兒,讓晚兒坐在他倆中間,說說吧,現在還在搞什麼項目。
林晚兒:「之所以沒去找您兩位老師,是因為我改行了。畢業后,我沒從醫。」
吳一刀瞪大他那鷹一般的眼睛,「什麼,
改行了?太可惜了吧?你不是拿了醫學學位證嗎?改哪去了?你說說」。
晚兒笑著說:「我修的是雙學位,醫學和建築都是我的強項。我現在在滬市城建委工作,簡單地說,我現在在修公路,我的設計被上級批准,宏偉的藍圖正在實施當中,在不久的將來,你們也許將會乘車走在我設計的大道上。」
吳一刀:「挺牛的,不過醫學學的好好的,你不是說你們家是中醫世家嗎?怎麼就去學了建築呢?這真是太令人費解了。」
林晚兒看看那幫師兄弟們笑著說:「不好意思各位,我不是有意要攪和你們,看來今天我必須得老實交代了,否則過不了這一關。我們家是中醫世家,我對中醫的博大精深深有感觸,可以說它已經侵入了骨髓,流入了血液,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可後來接觸到西醫,特別是手術的部分,從心裡有點擠觸,我個人認為人還是要幸福的,有尊嚴的,高質量的生存,身體上的支離破碎我不想看到。所以後來就改了,當時也是因為建築學很難考,就想挑戰一下自己,沒想到深陷其中,這幾年我走遍了大江南北,觀進了祖國的壯麗山河,美景盡收眼底,有時候想人生就這短短的幾十年,可作品有時會流芳百世,想想就會有成就感,有人說在這世上來一回不容易,怎麼也得留下點什麼痕迹。你們說對嗎?」
吳一刀:「很對,但不像一個小丫頭說的,像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想的,還挺深刻,有想法,幹什麼都這麼優秀,令人刮目相看,你這麼背道而行,難道你父母都不管嗎?」
林晚兒哈哈的笑:「我父母很開明的,我怎樣他們都高興,這還要從頭說起,我父親都快要五十了,我爺爺那年八十歲,就沒有孩子,我爺爺就很鬱悶,說這行醫就是積德行善,可兒子始終連個一兒半女都沒有,無顏以對祖先,於是就在中秋節的晚上月下許下誓言,沒有孫子,孫女也行,如能如願,必不忘厚恩。沒想到啊,第二年的中秋之夜我就出生了,老爺子喜瘋了,起名林天賜。教育我哪輪得上我父母呀?我爺爺恨不得把他畢生的本領都教給我,他那人很愛交朋友,什麼奇人異士,社會名流,江湖遊客,他都結交,所以眼界,學識就非常雜,他最拿手的是外科,山區嗎,跌打損傷是常見的,接骨是他的一絕,他曾經結識了一位外國人,那人送給他一副高仿的人骨架,我也是摸著那副骨架長大的,所以對人的穴位非常清楚,我最擅長的是針法,喜歡銀針,當然也跟他學了很多奇門遁甲,五花八門的歪門邪道,都只是皮毛而已,我父親對內科深有研究,他也接受西醫的療法,現在也給人掛吊瓶。在我的成長教育過程中,還是受到我爺爺的影響多一點,父子嗎?你們了解的,我爺爺有點看不上我爸爸,我16歲那年我爺爺無疾而終,我就不想在家裡呆了,就上了大學了,我沒上高三,還直接就考上了。對於我改行這一件事,我父母不干預,他們覺得他們陪伴我的時間有限,路要我自己選擇走,所以說我還是比較幸運吧。雖然現在不從醫了,可基礎還在,起碼可以為兩位老師的身體健康,保駕護航。可惜啊,今天沒帶針,吳老師緊需一針,心火上了頭了,面紅耳赤,眼花頭暈,你這把年紀招什麼急呀?真是的。」
孫聖手:「說的一點兒沒錯,小丫頭夠厲害的。
其中一個師兄說他帶著針呢,吳一刀說先吃飯,吃完飯顯顯晚兒的手藝。
馮國棟早就回坐在桌旁,看見晚兒神采奕奕,兩位醫學界的名流這麼器重晚兒,他們肯定有過很深的交情,晚兒她讓人一眼望不透。
在席間馮國棟的熱情招待,他的舉止,談吐,風度,有大家風範,令人喜歡。
吳一刀:「馮總,青年才俊,很有作為,宏達集團赫赫有名,林晚月你多擔待,他父母離得遠,你多照顧點。」
馮國棟:「應該的,應該的,二老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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