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十六章致疑
馮國棟在醫院裡守了一晚,余鳳嬌始終沒有醒來,她的主治醫生給馮國棟做了詳細的彙報,「病人的身體沒有明顯的外傷,只是后腰處有一道紅痕,大概是在墜落的時候,身體被鐵絲或者電線之類的東西蓬了一下,雖然減少了下落的速度和力量,但是人的脊椎骨是很脆弱的,有沒有受損?要等病人醒了才能知道,雖然是老式的四層舊樓,下落時被東西掛了好幾下,然後落在草坪上,前幾天又剛下過雨,草坪是軟的,因此頭部的損傷不是很嚴重,至於她一直不醒的原因,我們提取了,她胃裡的消化物做了化驗,很奇怪的是,有一種罕見的麻醉劑的成分,這個我們正在做進一步的分析,總體病人的生理生命特徵基本正常,生命沒有危險,你可以放心。」醫生說道。
清晨,鄭軍來到醫院,看著疑慮重重,疲憊不堪的馮國棟,「老大,還是回去休息一下吧,我已經派人一會來這裡守護,你身體可不能出岔子,要不然就亂了套了。」
「鄭軍,你打聽公安局那邊的消息了嗎?」馮國棟問。
鄭軍:「林晚月已經被放了,她回單位了」
馮國棟:「什麼,放了?這麼快就放了?」
鄭軍:「你什麼意思?」
馮國棟:「在樓頂上,我親眼所見,她們兩個撕扯在一起,然後鳳嬌就掉了下去。林晚月她是有武功的,男人都不是她的對手。上一次網上那件事是余鳳嬌乾的,我們雖然壓下了,林晚兒是何等聰明?能瞞了她,才怪。余鳳嬌幾次挑事,是個人都有怨氣,更嚴重的是醫生剛才告訴我,鳳嬌胃裡有麻醉劑的成分,晚兒是搞醫學的,她又是中醫世家,這對她不太容易了嗎?」
鄭軍:「你是懷疑是林晚兒把余鳳嬌推下樓的嗎?怎麼可能?林晚兒我不太了解,可我了解她父母,一個人的本質是不容易改變的,誰是誰非?你不明白?昨天你為什麼就去了樓頂?」
馮國棟:「我是接了余鳳嬌的電話,她說是晚兒約她在建委見面,我怕她倆見面以後鬧出什麼事來,所以我就去了。再說了,余鳳嬌最近一段時間,大門都不常出,在家陪我媽,還做家務,她說她想通了,她準備去美國,收斂,改變了不少。雖然我不愛她,可也和她在一個家裡一起生活了幾十年,早就是家人了。
晚兒那邊一定是,那個學國際法的劉天一搞的鬼,太囂張了。」馮國棟沒好氣的說。
鄭軍不解的看著馮國棟,「你是說林晚兒打電話給余鳳嬌,然後在自己單位樓上把她推下去,瘋了吧你,你以為公安局都是吃乾飯的,是你報的警,你希望晚兒受到懲罰是嗎?有病吧你?」鄭軍生氣了,黑著臉,頭也不回的走了。
下午的時候余鳳嬌總算醒了,醫生給她做了詳細的檢查,發現腰以下的部位失去知覺,馮國棟,趕到的時候余鳳嬌正在歇斯底里的發瘋,馮國棟按住她的雙手,把她抱在胸前,「不用怕,有我在,我會照顧你的。」醫生給她用了鎮靜劑,她才安靜下來。
馮國棟要求要用最好的理療師,最好的藥物,和最好的護理,他要不惜一切代價,挽救余鳳嬌的健康。
次日,清晨在公司,鄭軍耷拉著腦袋,看見馮國棟,他把一些資料放在桌上。
馮國棟:「這是什麼?
鄭軍:「你自己看吧!」
馮國棟:「你咋還比我脾氣大呢?你生的那門子氣?」
鄭軍:「我最痛恨的就是,是非不分,顛倒黑白,她們兩個人,你難道不知道誰是誰非?懷疑人是要有證據的,我去了公安局,現在這鐵證如山,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馮國棟:「我不想看,你坐下說。」
鄭軍:「那就首先說余鳳嬌服的麻醉劑,是一種很先進很高效的藥劑,服用以後使人失去知覺,不會感覺到恐懼和疼痛,在體內沒有殘留。公安局的人員在在她墜落的地方附近,找到了一隻飲料瓶。經化驗分析,這種藥劑是來自美國的,查了余鳳嬌最近一段時間的海外來往,是一個叫邁克的男人,寄給她的。」鄭軍看著馮國棟繼續說:「林晚月還是挺聰明的,她沒有像上次那樣任人宰割。那天所發生的一切,她都保存了證據,從余鳳嬌打電話給她,說要見面談,她都錄了音,後邊所發生的一切她都用視頻的形式錄了下來。高科技幫了她,這兒有複製的U盤,你可以看看。」鄭軍把U盤插入了電腦,樓頂上的一切重新呈現。
馮國棟看完一拳砸在桌上,然後他瘋狂的拿起電腦,摔得粉碎。他眼睛通紅,怒不可遏。
馮國棟心裡很矛盾,他全國各地的請名醫為余鳳嬌診治,自己也常常陪著她,照顧有加。可余鳳嬌的病始終不見迴轉,余鳳嬌心裡暗想,只要馮國棟一直這樣陪伴著自己,一切都是值得的,她甚至希望自己就這樣一直下去,馮國棟他會負責的,他的心是軟的,自己明白他的弱點,只要自己一天不好,馮國棟就不會拋下她,去愛林晚月。
馮國棟,心裡煩悶到了極點,自從余鳳嬌跳樓的事件發生以後,當時是他報的警,林晚兒被抓,之後他再也沒有勇氣聯繫晚兒,心裡明明知道晚兒不會那麼做,可當時就是懷疑她了,他對自己和晚兒的感情很質疑,在心裡問自己無數次,是真的愛晚兒嗎?答案是無數次的肯定,這些年來,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女生,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想跟她共度餘生,這種想法從未改變過,可自己的所想所為,已經傷害了她,不知道晚兒她現在會怎麼想,她現在過的好不好?自從從工地上回來,事情就接二連三的發生,很想往工地上那段甜美的曰子。
接二連三的打擊使林晚兒,心灰意冷,她向單位請了假,拿著行李回了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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