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御劍臨南疆 劍斬三跳屍
薛心宇將青銅令牌從儲物袋中取出遞給了那名執事。
執事接過令牌便將薛心宇接的任務信息用神識錄在了令牌中,然後將令牌還給了薛心宇,有幾點要跟你說明,「此歷練一年之內必須回來交接任務。殺一頭跳屍,獎勵一百宗門貢獻點;殺一頭游屍,獎勵三百宗門貢獻點。你只要把頭拿來或者把記錄戰鬥情況的錄影石拿來就可。若是一頭沒殺,就不給獎勵。若是你超過時間,需要倒扣你二百宗門貢獻點,做為處罰。你可清楚了?「
「多謝師叔,在下清楚了。」
「嗯,去吧。」
第二天清晨,薛心宇便御劍飛行,駕馭著他的水寒劍向東南方向飛去。
這一路上看到的凡人城鎮頗多,他若不是需要補給物資或者問一下路,便是一飛而過,不做停留。
七天後,他飛出了趙國境內,進入楚界。
趙楚兩國皆在天勤道宗的勢力範圍內,天勤道宗門正是在趙國境內。
一個月後,薛心宇來到楚國南疆邊界的一座軍鎮上。
這座軍鎮屹立在楚國與南域十萬大山的交通咽喉之上,很是雄偉堅固,邊境上已有兩百多年沒發生過大規模戰爭了,但此城中還是常年駐紮了三萬楚國的精銳部隊,這個軍鎮名叫鎮南隘。
鎮南隘中商人具多,也有很多練氣士,多是去十萬大山尋寶與歷練的,凡人居民只有幾千人家。
薛心宇正在城中駐足,突然對面走來一人,只見此人背後背了一個小一號的棺材樣事物,臉色慘白,正彎腰背著那棺材緩緩向自己走來,看得薛心宇心裡直發毛。
他來到薛心宇身前行了一禮,說道:「敢問閣下可是上門天勤道宗的修士?」
薛心宇很是驚訝,「你怎麼知道我是天勤道宗的?」
那人很是奇怪地指了指薛心宇身上的道袍,「閣下不是穿著天勤道的制式道衣么。」
薛心宇聞言頗為尷尬地看了看身上道袍,「額,是這樣,你有什麼事嗎?」
「在下名叫周介,今日有幸得見上宗修士,頗為欣怡,想與閣下結交一翻,不知閣下能否賞臉?」周介臉帶一絲慘笑對薛心宇說道。
薛心宇看著那比哭還陰森幾分的笑容,內心倒也有幾分受用,沒想到自己的宗門居然這麼牛掰,連自己這樣的凝氣初期小修居然也有人巴結。「周兄言重了,在下薛心宇,只是一名天勤道宗的普通弟子。觀周兄法力凝厚,想必已經凝氣五層了吧?」
周介見他肯與自己搭話,很是高興,「薛兄弟好眼力,在下前不久剛突破至凝氣五層。在下與薛兄弟很是投緣,前面不遠處有一家酒樓,不若我們前去小坐會兒,詳談如何?」
薛心宇心中也有許多不明之處,想了想回道:「如此,請周兄前面帶路。」
於是,周介帶著薛心宇來到不遠處一家酒樓中,周介選了個靠窗雅座,兩人入座後周介喚來酒保點了幾個小菜並一壺清酒。
兩人邊飲邊聊。
周介說道:「此番還要多謝薛兄折節下交與我,在下真是感懷。」
薛心宇聞言頗感詫異,「周兄何以如此?在下只不過是凝氣初期,而周兄已是凝氣中期修士,何來折節下交一說。」
「哎!」周介嘆了一聲,「想必薛兄已看出在下是一名屍修,乃旁門左道。」
薛心宇點頭示意。
周介繼續說:「在下修的雖是屍道,但生性喜交友,以前碰到同道中人,總是會上前攀談幾句。但大多修士對在下不屑一顧,再有盛者直斥在下為異類,還有那偏激者更是想要直接動手,對在下除魔衛道了。」
「想必是那些修士涉世不深,見識淺薄,豈不知大道乃是殊途同歸。」
周介聞言眼睛一亮,「薛兄弟見識果然不凡。」
「既然正道修士不願親近你,你可與同是煉屍之士交流么。」
「薛兄弟不知我輩常與陰氣接觸,久而久之會使人本性受到影響,意志不堅定者多有走火入魔,或者性情大變,變得殘忍嗜殺。且性情陰冷,多為獨來獨往之輩,若是與他們利益交換還可,想要交朋友根本沒這個可能。與他們打交道尚需打起十二分小心,相比正道修士,雖然看不起你,但也沒有那麼兇險。」
「原來如此,不知周兄出身何門何派?」薛心宇問道。
「在下是一名煉屍門弟子,煉屍門是一個小門派。因南疆多殭屍,一名屍陰宗金丹弟子,在這裡建立煉屍門。兩百多年前祖師先去后,我宗尚無人能夠進階金丹期,現在門內有一百多名弟子。」
「這麼說來,周兄對於殭屍很了解了。」
「略知一二。」
「不知這殭屍是怎麼分類的?」
周介回道:「殭屍可分為跳屍、游屍、紫僵、黑僵、毛僵、飛僵、旱魃。跳屍是陰屍剛轉變為殭屍,世間大多為這種殭屍。游屍是由跳屍進階而來,游屍已能自己修鍊,能進階游屍的屍體生前大多是練氣士。紫僵相當於築基期,黑僵相當於金丹期,毛僵相當於元嬰期。至於飛僵已相當於化神期修士,而旱魃只在傳說中,世間聞所未聞。據說屍陰宗有特殊手法可將游屍祭煉成鐵屍、銅屍、銀屍、金屍,分別相當於凝氣期、築基期、金丹期、元嬰期,威力也比什麼紫僵、毛僵更上一個檔次,且比紫僵、毛僵容易培養的多。」
薛心宇聽得大開眼界,原來這殭屍裡頭也有這許多門道。
「不知薛兄弟此次前來南疆有何貴幹?」
「在下是奉師門之命前來歷練,歷練的主要任務就是捕殺殭屍。」
「如此薛兄弟若是碰到高階游屍可有性命之危,不若我與你結伴同去可好?」
薛心宇聞言不由一懍,人心難測、殺人奪寶、防人之心不可無等念頭浮上心頭,「周兄好意在下心領,不過在下習慣獨行。」
「那好吧,但你可要小心。」
薛心宇心有芥蒂,又與周介隨便談了幾句,便借口告辭離去。
出得鎮南隘,薛心宇察看了一下,並無人跟蹤,也許是自己多心了,放心不少。
御劍飛行,向南而去。
一路之上,偶有村寨,或已破落遺棄,或深溝高壘、防守嚴密。
飛了大半天,遠處已可見群山巍峨,連綿起伏不見邊境,想必前面就是十萬大山了。
忽見前方有一破敗村落,便向村中落去。
村中木屋很是破敗,廢棄已久。
村中有木屋幾十處,薛心宇在中部尋了間還算完整的。
此時夕陽已經斜下,殭屍怕光照,需夜間出沒。
薛心宇打算在此屋中打坐至晚上。此村中陰氣揮散,有所收穫也說不定。
很快明月東升,薛心宇從打坐的屋子出來。
他先是察看了村子,在幾所木屋中發現了幾具腐爛的村民屍體,並未異樣。
倒是在村中祠堂樣建築中看到了七八具棺材,他正要轉身離去,突然咚的一聲,嚇了他一跳,緊接著碰一聲,一棺材蓋直接飛起。
一屍體在棺材中直身而起,緊接著又是碰碰兩聲,兩邊棺材中又直立起兩具屍體。
薛心宇見此情景,直嚇得三屍蟲跳腳,轉身就跑,跑了三十來步,回過神來,「不對呀,你妹的,我跑什麼。」
薛心宇堅定心神,停步回身,只見三頭跳屍已蹦跳著向自己追來。
薛心宇口念咒法,手按印訣,一記火球術向中間那殭屍射去。
火球入體而過,瞬間將跳屍胸腹間燒了一個大洞,然那跳屍猶未倒下,速度緩了一緩,仍一蹦一跳地向自己衝來。
薛心宇見此大駭,忙取出水寒劍,運轉那御器之法,將飛劍祭出,直往那殭屍頭顱而去,水寒劍剎那到了殭屍近前,沿著那脖頸一切,一顆大好殭屍頭顱掉了下來,整副身軀轟然倒地。
薛心宇心下大定,朝兩邊一掃,卻是亡魂皆冒,原來兩側殭屍已殺到近前。
匆忙間薛心宇取出門派的青銅令牌,法力侵入激發出一個金系光罩包裹住全身,又將水寒劍收回,擎在手中。
此時左邊殭屍一對前掌已向自己掃來,急切間薛心宇揮動水寒劍,殭屍一對大好銳掌剎時被一切而下。
然而此時右邊殭屍一對前掌也已掃至,薛心宇擋無可擋。
令牌所激光罩應聲而破,掌勢有所減弱,仍擊在了薛心宇胸前,胸前青靈棉道衣青光一閃,又將掌力阻得一阻,余勢擊在了薛心宇胸口。
薛心宇頓覺被一股大力擊中,倒退了五六步,一屁股倒在地上,一口鮮血噴出,胸口被撕裂般疼痛,胸腹間氣血翻滾。
而那殭屍一跳而至,伏身張口便向自己脖頸咬來。
薛心宇肝膽俱裂,奮起餘勇,閉起眼睛用力一斬,正好將此獠頭顱斬落,不多黑血從胸顱噴出,污了薛心宇一身,薛心宇很是噁心,但此時卻是吐也吐不出來,氣血翻滾,嘔出幾口鮮血。
而還有一頭殭屍,雖是失了雙手,失去平衡,猶蹦跳著欲向自己襲來。
然跳屍前行,雙臂直驅,直蹦而前。
雙臂於其掌控平衡,指引方位至關重要。
那殭屍失了雙手,平衡不足,雖仍能跳躍,方向不明,倒是越跳越遠了。
薛心宇見此,鼓起餘力,操控水寒劍將其頭顱切下,三頭跳屍終於死絕,而薛心宇也是精疲力盡,還受了點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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