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招勢
「蛇擊·響尾！」
臉上掛著嬉笑，海伍德的眼神卻是異常認真，此時他的身軀與首尾分離的虎牙棒彷彿融為一體，形成的氣勢猶如一條巨大的響尾蛇。
響尾蛇露出毒牙，向著此時被其「響尾」吸引，伸手要抓鎖鏈的多爾頓背後咬去。
多爾頓神情微變。
勢！
海伍德這招凝聚了勢！
多爾頓立即察覺到海伍德身上的氣勢變化，身體的本能也同時向他發來預警，並隱隱有失去控制的衝動。
他沒有順從，右手依舊向著鎖鏈抓去。
在這個世界，技法的第一個水平，即技法真正意義上的入門，便是要將全身上下的精氣神凝聚在一起，形成一種氣勢。
任何招式，只有凝聚了勢，才有靈魂！
劍士，只有凝聚了劍勢，才能算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劍士。
戰士、騎士、勇士等，也皆是如此。
在偉大航路，只要凝聚了勢，即使身體素質弱一些的海賊，海軍一般也會將懸賞金定到千萬貝利水平（僅在偉大航路區域）。
漫畫前期，索隆出招時，背後上時常出現的虛影，便是對這種勢的形象描繪。
前身原本的技法水平，在此之上，甚至於，在五年後，原時間線的漫畫中，可以一刀重傷那時擁有「白鐵」之名的瓦爾波，很可能已經達到了所謂的『斬鐵』境界。
當然，這些都與現在的他無關。
技法這種東西，除了像五步拳這樣，形成肌肉記憶、形成身體本能的招式，他都無法讀取腦中的「存檔」，直接使用。
這就如同做題一樣，碰到計算題，就算你知道加減乘除的運算規律，你依然要拿起筆來慢慢計算，只有如語文的那種死記硬背的詩詞填空題，才能即知即用。
他現在，本質上還是一個弱雞。
不過……抓住鎖鏈的多爾頓，將鎖鏈用力一扯——海伍德凝聚出來的氣勢還是被多爾頓一下打破了！
露出毒牙的響尾蛇消失無蹤，剩下的還是那首尾分離的虎牙棒。
大了！
力量的差距，大了。
雖然很多戰鬥招式本就是為了對抗力量不足而誕生的，不過技法再強，也是需要必要的力量的。
海伍德的技法水平，若是能夠達到更高境界，多爾頓必然不會選擇以力破之；可現在他只看到海伍德凝聚了並非動態、充滿活力的一招之勢，這不足以彌補二人的力量差距，所以他才敢冒險一試。
「哈哈哈！」
見海伍德的招勢被破，多爾頓笑了。
他賭對了！
海伍德沒有與此對應的招勢變化。
「呵呵。」海伍德面無表情的丟掉了手中的虎牙棒握柄。
多爾頓若是剛剛與之前一樣，順應本能的行動選擇躲避，那他的「蛇擊」便會纏上多爾頓，如影隨形，發出一系列招勢連擊。
這是他手上目前掌握的條件中，唯一能夠破解多爾頓那五步拳的一系列招勢。
可惜，多爾頓現在要反本能。
「別得意，我這重甲你還是破不了！」
海伍德張開雙臂，叫囂道。
以多爾頓現在這賭徒姿態，海伍德是不敢再用兵器交手了，而且之前用虎牙棒傷到多爾頓，他就已經很滿足了，如今不過是對戰練習而已，總不能玩真的吧？
要知道，多爾頓若是穿上盔甲，海伍德相信，多爾頓完全還有可能憑藉一招純蠻力的衝撞，就讓自己失去戰鬥力。
他可不敢和多爾頓玩搶虎牙棒的遊戲。
「王八……」
多爾頓嘴角抽搐。
沒了虎牙棒，海伍德雖然失去了部分殺傷力，可海伍德的近戰招勢其實更強，再配合覆蓋全身重甲，他依然討不到好處。
若是再不主動出擊，自己是真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這也是為什麼海伍德一進門他便無語了的緣故。
哎……
刑訊室外。
一個高約一米九左右，脖子處長著一圈如獅子金色鬃毛一樣的鬍子，金髮平頭，穿著監獄制服的獄卒，敲了敲大門，喊道：
「大叔大叔，我們回來了！」
刑訊室內，乒乒乓乓的聲音立即因此而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胸前繃帶染紅，鼻青臉腫的多爾頓，拉開大門，走了出來。
「布蘭卡。」
多爾頓打了聲招呼。
獄卒見多爾頓出來，立即抱起靠在牆上綁在一起的三件巨大兵器，嘻嘻笑道：「多爾頓大叔，你看！」
多爾頓眼神一亮。
這是前身的專屬制式武器，形似網球拍的鐵鍬型大斧，大斧全長一米八，刀身長度約一米二，厚度約三厘米，最寬處約有六十厘米，重有七百二十公斤左右。
有了它，他不僅能完虐身負重甲的海伍德，還能多出兩個招式。
一個能夠立即使用，且還有多個衍生技巧，在雪地里，實力至少可以提升兩個小檔次；另一個在大海上會有大用。
多爾頓馬上伸手接過，謝道：「謝謝，麻煩你們了。」
「這麼會拿了三把？我上次進武器庫，記得也就只剩三把了。」多爾頓接著問道。
布蘭卡嘿嘿一笑：「我聽國王城堡的女僕說，大叔造反后，瓦爾波就把武器庫里大叔的兵器全嚼了，不過他還是氣得牙痒痒，後來就讓製造部重新打造了一批，專門用來當磨牙棒，出氣。
我們去領監獄物資的時候，在武器庫發現還有好幾十把，我就幫大叔多拿了一把，備用，也給自己留了一把。」
「哦。」多爾頓點點頭。
「海伍德那個老傢伙還挺厲害的嘛。」布蘭卡打量多爾頓身上的傷勢，說道。
多爾頓瞪了他一眼，想說他怎麼沒大沒小的，但是表情一動，臉上的傷勢也讓他想起，海伍德最後將對戰演變成地上摔跤的那些陰險套路，便索性便換了說法：「他們這種人，心都臟！」
「嗯嗯！」布蘭卡點點頭，很是認同。
多爾頓哈哈一笑，搖了搖頭。
昨天這小傢伙也是他的練習對象之一，單論赤手空拳的肉搏，海伍德未必能贏，雖說技法水平很一般，身體素質和天賦卻是極強，力量並不亞於自己多少。
想來平時應該沒少受海伍德教育。
「嘿嘿，你們是在誇我嗎？」
這時，脫下重甲的海伍德從刑訊室走了出來，笑問道。
「呵呵～」
多爾頓與布蘭卡對視一眼，無語一笑，也不理他，抬腳便向署長辦公室方向走去。
海伍德也沒有在意，快步跟上兩人，隨口問道：「外面現在什麼情況？」
布蘭卡腳步微微一頓：「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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