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8 章 第 268 章
敬酒就是敬酒,沒什麼歪的邪的,不過夏夜這個舅哥有孕在身,沒辦法親自來,於是買菜回來的兩人看到吳心和杜鄴在打撞球,看到兩人進門紛紛客氣的點頭示意,並為私自使用球桌向花海道了歉。
影拍拍花海的肩膀:「影哥儘力了,接下來靠自己吧。」
影知道杜鄴做過抗藥訓練,對酒精的耐受性也強,夏夜要叫他過來時,影嚷嚷著「不行不行,我煩死那隻笑面虎了,看到他就手疼!」要求夏夜換個人,夏夜個缺大德的說那換你老師,影說讓我手疼吧。
花海雖不知就裡,但這不是談戀愛談的雙商有所提升嘛,就知情識趣的向老大道了謝,隨即將採購回來的幾大袋子東西交到一隻手裡,攬著夏月去了廚房。
小兩口低聲嘀咕了一陣,夏月便提著零食袋子出來了,先拿出一大盒乳酪棒給了影。
影又變成了乖軟的小貓咪,把頭歪在夏月肩上磨蹭:「喵~謝謝哥哥。」
夏月推開他的腦袋:「你不是兔崽子嗎?」
影眨了眨眼睛:「兔子怎麼叫?算了,直接謝吧,謝謝兔哥哥。」
夏月被氣笑了:「不客氣,兔崽子。」
影兩手抱著乳酪棒跳走了。
夏月放下零食袋子,拿出一盒切好的鳳梨和一盒切好的香瓜,對夏夜說:「我選好自己用機器切的,保證新鮮無毒。」
夏夜笑著說:「不用了,我控糖。」
夏月有做兩手準備,又拿出兩盒堅果和一大包原味薯片,把薯片贈送的一疊紅包封皮撕下來,薯片堅果一樣一樣打開,全部擺在夏夜面前,拿著紅包封皮走開了。
吳心和杜鄴雖然廚藝都不怎麼樣,但無論是作為倆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還是作為兩名手下人,都不好讓小花總在廚房裡忙活,他們坐等飯菜端上,就想廚房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
影叼著個乳酪棒芯,給球杆擦蠟殼粉,嘴裡的塑料片一翹一翹:「你倆歇了吧,一個煮速凍水餃還要用計時器,一個不用計時器給它煮成一鍋肉沫漿糊,就別去給人家添亂了。」
吳心尷尬的為自己申辯了一句:「陳砌他們拉我打遊戲,我忘記看火了。」
杜鄴道:「所以用計時器是有必要的,回頭我送你一個。」
「你們的宿舍里就不該設廚房,太危險,回頭把它封了吧。」影架著球杆俯身找角度,話音一落,姿勢相當專業帥氣的一桿把母球杵洞里去了。
娛樂室里靜了一瞬,吳心低著頭去球袋裡掏母球,杜鄴忍著笑給他壘台階:「影少不太熟悉斯諾克的規則吧?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個球,角度這麼刁鑽都進了。」
花式撞球也沒有把白球往洞杵的呀,又不是打高爾夫。
影瞪了杜鄴一眼,讓吳心把母球擺上,準備用實力證明自己剛才只是馬失前蹄而已。
夏月拿著兩個紅包進了娛樂室,給了吳心和杜鄴一人一個,雖然封皮上印著薯片品牌的logo和廣告語,但紅包的厚度一點也不寒酸,夏月把他和花海錢夾里的整鈔都裝進去了。
兩人雙手接下,一個客氣道月少破費了,一個祝月少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影又在那裡專業帥氣的找角度,耳聽一聲清脆的撞擊聲,成功打進一個紅球,一雪前恥行動成功,他才起身開口:「沒用,收了錢他們也不會讓你如意的,不說他們一個是跟了小夜十幾年的死忠粉,一個是被小夜虐了三年的二五仔,就算他們是倆路人也不難看出你和小夜誰好得罪一點,兩害相權取其輕必須得罪你。」
吳心當然不會說:死忠我承認,沒有粉!我是被信任的虐了十幾年,除非我患上斯德哥爾摩症變成受虐狂,否則絕對粉不上!這錢我也不想收,我嫌拿著燙手!
杜鄴更不會說:各為其主罷了,哪裡來的二五仔?東虹的二五仔輕則三刀六洞,重則做狗糧燒瓷器,都沒好下場,你行行好別造謠生事了!我今天不想來的,你記仇我知道,我也不是屬雞的,我記得差點因為你領上安家費的事,我都調到下面的安保公司去做開荒牛了,還不能看出我對你們有多敬而遠之嗎?
兩人權當自己又聾又啞且傻,但願小天使月少可以體諒他們的苦衷。
今日份的月少不似天使,他先是氣成了兔哥哥,現起了他媽,看著影的眼神就像看著個淘氣包,笑著扯了下他的小耳朵:「為虎作完倀,又來這借刀殺人,你就壞吧。」
影捂住耳朵喊冤:「哪有?我好心提醒你,我不喜歡借刀殺人,我喜歡親自操刀,剁的他叫爸爸!」
吳心內心OS:您別順手連我一起剁了,我活到現在不容易的!
杜鄴內心OS:哎……
夏月轉向有苦難言的兩人,面上仍掛著笑,卻說不出哪裡不同了,那精緻漂亮的桃花眼,那融著笑意的目光,都莫名的叫人不敢鬆懈怠慢,他卻笑吟吟的說:「辛苦了一整年,今天就別拘束了。花海沒那麼多講究,年紀還比你們小,你們當是來弟弟家聚會就好,不用見外。」
兩人齊齊怔了下,這才應是的應是,客氣的客氣。
夏月讓他們繼續玩,轉身去廚房了。
花海家通透的像個大開間,娛樂室和廚房都是半開放式,兩人抬眸「目送」施施去廚房幫忙的夏月,復又垂眸看手裡的紅包。
影用搖頭嘆息的口吻幸災樂禍:「這錢收的,拿著燙手,揣懷裡燙心,難受啊。」
兩人對視一眼,相較之下比杜鄴討喜一些的吳心開了口,貌恭而聲低:「影少,您看……」
影笑容愉悅而欠揍:「我看著呢,多好的一出《騎虎難下》呀,開鑼就這麼有看頭,我等著你們唱個滿堂彩。」
兩任靠著慎重活到現在的侍衛長同時意識到自己草率了,他們只當這倆主子難伺候,伺候不好可以要命,竟是忽略了月少那個降臨在人間的小天使血管里流著誰的血,又成日和他們這兩個不為禍不成活的妖孽在一起,天使聖光能照樣多久?潔白的小翅膀早就染黑了吧?
這出《騎虎難下》確實有看頭,做過抗藥訓練的杜鄴竟然先多了,抱著馬桶吐的肝膽俱裂不說,還靠在沒沖水的馬桶邊睡著了。
吳心等了半天也不見他出來,就一副醉態的找了進去,原本還怕自己吐不出來,結果進來就給噁心吐了,差點噴杜鄴身上。
這時候就看出曾經的侍衛長有多有忍性了,他居然沒有飛快彈開,肢體反應遲鈍的像個真正的醉鬼。
吳心吐完趕緊把馬桶沖了,再去洗手台前捧著水漱口潑臉,好不容易把那股噁心感壓下去,回頭看杜鄴又搭著浴缸的邊緣睡著了,吳心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壓著聲音問:「老杜,真多了?」
前侍衛長現今在安保公司做行政,主要負責對外聯絡和公關接待,從著裝到氣質都向著斯文敗類靠攏了,這時候掀開眼皮看吳心,光剩敗類那味了:「你丫往哪吐呢?差點噴老子一身!」
吳心本想拉他起來,聞言給了他一腳:「別裝死了,回去謝個幕,差不多該退場了。」
這個節奏把控的根據是花海,准駙馬爺被陪到位了,酒氣上臉黑皮成了紅皮,兩眼直愣愣的,腦袋也喝注了膠一樣,轉著特費勁,半天才轉完一遭,點點頭:「好。」
夏夜又拋給他那注膠的腦袋一個問題:「哪裡好?」
花海又費勁巴力的轉了一遭,歪頭看向坐在他旁邊的夏月,稜角分明的臉露出個傻笑:「哪裡都好。」
夏夜也不嫌和他說話費勁,還要他詳細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