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師傅

女子微怔，鬆了手，洛尋得到解脫，控制不住的劇烈咳嗽了起來。

女子有點恍惚，似是很久很久之前，這張臉，也這般在她眼前劇烈咳嗽著。

洛尋無意間一瞥，正好撞見女子愣神的模樣，他更加確定，這人肯定認識流墨，只是認不認識殘月，還得再探探。

「你認識我？」洛尋指了指自己，似是有些不確定般出口。

女子沒回應，反而是看了洛尋許久，久到洛尋覺得不會得到答案的時候，女子開口了。

「那日後，你便做我徒弟，跟在我身邊便可。」女子說完，抬腳往街上而去。

洛尋心下一喜，連忙跟上，「是，師傅！」

夜裡，女子房間里倒著各種瓶瓶罐罐，她似是低低抽泣著，卻時而笑的開懷。

站在門邊的洛尋微微皺眉，一時拿捏不準女子和流墨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酒可真烈啊，」女子咯咯笑著，躺在床上后再無聲響。

洛尋尋思著女子大概睡過去了，便悄悄離開了。畢竟女子身手不凡，貿然進去的話，洛尋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喪命。

洛尋離開許久后，床上的女子這才睜眼，她捂著半邊臉，淚水順著她的臉滑落在床上。

「阿流。。。你說過會一直陪著我的，可現在我只能自己保護自己了。。。阿流，你回來好不好，你為何不願見我？」

「我知錯了，你回來好不好？你肯定還活著的對不對？可是。。。為何你不願見我。。。」

女子低喃著，聲音發顫，似是壓抑著巨大的痛苦。

剛開始，女子總會望著洛尋出神，有些不適應他突然的出現，但女子很清楚，他不是她的阿流。

除了那張臉，哪都不像。

她的阿流，才捨不得她受苦。女子眼裡滑過無限落寞。

「師傅，你一直在各地周遊嗎？」眼前人的聲音把女子拉回現實。

「嗯，在找人。」女子眼裡恢復了往常的淡漠。

「何人？」洛尋眨著眼，似是懵懵懂懂問道。

女子看著他的樣子，忽而笑出了聲。

一點都不像，她的阿流，不會有這樣的表情。她的阿流。。。去哪了。。。

女子沒有回答洛尋，而是帶上斗笠，離開了這裡。洛尋沒有得到答案，也只得跟上。

後來就這樣，洛尋跟著女子去了很多地方，但他始終沒有再在女子身上得到什麼關於殘月的消息。

準備另尋他處的洛尋在夜裡進入了女子的房間，他正準備以自己決定獨自闖江湖的借口來離開女子時，卻見女子眼裡滿是霧氣望著自己。

下一秒，女子便死死把他抵在牆上，刺鼻的酒味讓洛尋忍不住皺了皺眉。

可眼前的女子眼裡滿是留戀和心疼，她伸手想要磨平洛尋的眉頭，聲音因醉酒而有些含糊不清：「流墨，皺眉不好，我會心疼的。。。」

洛尋第一次在女子口中聽到流墨的名字，他心下駭然，隨後取消了要離開女子身側的想法。

認識流墨，那她一定認識殘月。洛尋這樣想著，便沒再出聲，想要看女子下一步的動作是什麼。

可是他等了許久，女子卻踉蹌後退幾步，差點跌倒在地，洛尋眼疾手快，扶住了女子。

洛尋無奈嘆了口氣，把女子安置好在床上后，見女子許久沒有動靜，他最終離開了房間。

可是洛尋離開沒多久，女子就睜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