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互相作證
萍蘭的運氣不錯,暖閣那確實沒人。等她做完一切,心砰砰地跳個不停。她匆忙地回到房間里,向予安還安靜的睡在床上,這讓她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萍蘭輕手輕腳地躺到了床上,蓋上被子,終於鬆了一口氣。
第二天,蕭靖決難得留在了家裡,並沒有出門。可是院子里卻出了一件大事,花房裡的花居然死了不少,仔細一檢查居然是水澆多了。
蕭靖決大發雷霆,在他看來這樣的低級錯誤是不可原諒的。
所有的丫鬟都被叫到了書房裡,向予安也被叫了過去,不過站在人群里並不起眼。
蕭靖決坐在椅子里,神色淡漠。
歲蓮跪在蕭靖決的面前,面色蒼白的為自己解釋:「公子,奴婢昨日晚上檢查過,這些花都是好好的,這一定是有人要害奴婢。」
此言一出,就有丫鬟不願意了。
九茉忍不住說道:「歲蓮姐姐這話說的讓我們可不敢認,這花房一向都是歲蓮姐姐管理的,我們姐妹誰想伸把手都不能夠。如今出了事,卻說是我們姐妹陷害,這倒是甩的好鍋。」
歲蓮臉色一變,她咬牙看向了九茉,「你給我閉嘴。」頓了頓,她哀泣地看向了蕭靖決:「公子,奴婢知道您最愛惜這些花,奴婢平日里都是精心侍弄,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公子,您一定要還奴婢一個公道呀。」
蕭靖決淡淡地說道:「不管是不是你的疏忽,你負責管理花房,如今花出了問題,就是你看顧不利。」頓了頓,他又道:「既然犯了錯,那就按規矩處置吧。」
歲蓮渾身一僵,她滿臉愕然地看向蕭靖決。她沒想到蕭靖決竟然真的要處置她,竟是半點情面都不給她留!
歲蓮眼睛一紅,淚珠子就掉了下來:「公子,奴婢冤枉。奴婢是冤枉的呀,求公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蕭靖決冷冽的眼神射向了她,歲蓮的聲音戛然而止。
蕭靖決看向了一邊的侍衛:「還愣著幹什麼,難道等我親自動手不成?!」
侍衛立刻上前一步,抓起歲蓮就向外走去。
歲蓮辦事不利,一頓板子是逃不掉的。
向予安暗暗心驚,歲蓮好歹也是蕭靖決的通房,不過是幾盆花,他居然要對歲蓮動刑。此人當真是冷酷無情,心狠手辣。
蕭靖決處置了歲蓮,轉過頭打量著眾人。
眾人心裡狐疑,怎麼還不讓他們走?
蕭靖決看了一眼他的貼身小廝樂山,樂山上前了一步,嚴肅地說道:「昨晚上院子里鬧了賊,不知道各位姐姐可否聽到什麼動靜了沒有?」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驚呼了一聲。
萍蘭眼神閃了閃,樂山說的那個賊該不會是她吧?
九茉大著膽子問道:「鬧了賊?可是丟了什麼東西沒有?」
樂山沒有說話,倒是蕭靖決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這才是最奇怪的事,這賊大張旗鼓的跑到我蕭府里,什麼都沒偷就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不上我蕭府的俗物,或者是有什麼別的目的。」
九茉一臉狐疑地問道:「居然連我們府里的東西都看不上,這賊要麼是不識貨,要麼就是眼界太高。」頓了頓,她一臉義憤填膺地說道:「肯定是她不識貨,我們府里這麼多的好東西!」
向予安嘴角抽了抽,她忍不住拽了拽九茉,「你快別說了,你還盼著那賊偷點什麼東西不成?」
九茉這才不說話了。
樂山又跟著說道:「若是諸位姐姐都沒有聽到動靜,那麼你們可看到什麼人。」頓了頓,他的眼神一沉,掃過眾人:「昨晚上你們都在自己的房間嗎?可有人出去過?」
這是懷疑她們了?
萍蘭的手不由得握緊了帕子,臉上帶著幾分緊張之色。她不敢確定昨天向予安是否真的睡著了,若是她看到了什麼……
丫鬟們都是兩人一間房,樂山一個一個盤問過去,都沒有人承認自己昨天出去過了。
很快,樂山就盤問到了向予安。
向予安抬起頭,坦然說道:「我昨天晚上都在房間里睡覺,我沒有出去過。」
「那萍蘭呢?」樂山看向萍蘭。
萍蘭看著向予安一臉鎮定的樣子,心裡也安定了幾分:「我也是,一整晚都在房間里睡覺。」
「那她沒有出去過?」樂山指著向予安問道。
向予安不閃不避地看著萍蘭,剛剛向予安已經說過自己沒有出去過了,只要她肯定了向予安的說法,那麼就等於她也沒有出過門。
萍蘭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是的,我沒有看到她出去過。」
向予安信誓旦旦地說道:「我和萍蘭姐姐都是一覺睡到天亮的,我覺可輕了,萍蘭姐姐若是出去過,我肯定知道。可是昨天晚上我睡的可好了,都沒有起過夜。」
萍蘭心裡鬆了一口氣,向予安證明她沒有出去過,那她就是安全的。
萍蘭的反應在向予安的意料之內,萍蘭不能反咬她一口。如果她說向予安出去過,向予安會不會被當賊不知道,但是向予安如果出去了,萍蘭就沒有了人證。
萍蘭自己心裡最清楚,昨天晚上去花房的人到底是誰。
向予安沒有發現她出去,反而為她作證,她當然要急忙認下來洗脫自己的嫌疑。
萍蘭更不可能想到,其實昨天晚上兩人都做賊去了。若不是向予安幫萍蘭引開巡邏的守衛,她怎麼可能那麼順利的就進到花房裡去。
樂山看了看萍蘭,萍蘭是太夫人身邊的人,一家子都在府里當差,屬於自己人,她不可能為了向予安這個進府不久的人說謊。
樂山頓時就相信了萍蘭和向予安的話,繼續盤問了下去。
萍蘭鬆了一口氣,她有些感激向予安,不禁向她看去。
向予安察覺到她的目光,沖著她露出了一個笑容。
不過很快,向予安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她察覺到了一道銳利的目光緊緊地盯住了她。
向予安只好裝作如無其事,跟著別的丫鬟說話。
最後還是問出了兩個起夜的人,房間里都有恭桶,可是他們卻離開了房間,立刻被樂山當成了重點懷疑對象。
其他人自然是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