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不是不行?
萍蘭回去哭了一會就睡著了,實在是跳了一晚上的舞太累了。
向予安不禁有些嘀咕,蕭靖決不會真的不行吧?她認真的思考著,要不要把這個消息放出去,先讓蕭靖決顏面掃地,她先出出氣再說?
不過現在萍蘭引誘蕭靖決失敗了,那麼她的計劃也要更改了。本來她是想助萍蘭上位,她作為萍蘭的好姐妹再藉機接近蕭靖決。
萍蘭的身份比她方便許多,現在萍蘭這條路走不通,她也要做別的打算了。
向予安在擦書房的花瓶,蕭靖決今天沒有出門,而是坐在小塌上看書。他的坐姿很端莊,手持著一本書,專註的模樣十分美好。
向予安悄悄地偷瞄著蕭靖決,可惜,好好的一個人,居然不行。
向予安嘆了一口氣。
蕭靖決抬起頭:「去把那本《華山英雄記》拿過來。」
向予安應了一聲,轉過身去拿書。蕭靖決居然喜歡看這種傳奇話本?倒真是人不可貌相。
向予安拿了書放在了桌子上,蕭靖決卻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向予安抬起頭,心裡倒是沒有緊張,畢竟她已經認定了蕭靖決不行。
她就是反感,討厭所有蕭家人碰觸她。
蕭靖決漫不經心地說道:「你識字?」
向予安低聲應道:「是,若是不識字也進不了天一閣吧。」
蕭靖決意味深長地輕笑了一聲,別有深意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你跟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有點不太一樣啊。」
向予安一僵,他們第一次見面都過去一個多月了,他居然還記得。她第一次見到蕭靖決的時候,為了掩飾自己迸發出來的殺氣,她低下頭裝作怯懦膽小了。
沒想到過了這麼久,蕭靖決還記得,還指出了她的怪異之處。
向予安低聲說道:「那是奴婢第一次見到公子,過於緊張了。」
「這麼說現在不緊張了?」蕭靖決依舊沒有鬆開她的手。
向予安遲疑了一下,「怎麼也該比第一次見到公子的時候進步一點吧。」
蕭靖決失笑了一聲,玩味的眼神落在她的臉上,去一直沒有鬆開她的手。
蕭靖決瞥了她一眼,「你叫向予安?」
向予安點了點頭:「公子真是好記性。」
向予安發誓,她說這話是真心實意的。
蕭靖決看了她一眼,「識字的女子可不多,你家裡也是讀書人?」
向予安搖了搖頭:「不是,我家裡是做生意的。我爹特別欽佩讀書識字的人,所以也請了先生教導我。」
「那你爹倒是十分開明,你又不是男子又不用科舉出仕。」蕭靖決說道。
向予安十分反感蕭靖決這理所當然的樣子,她淡淡地說道:「我爹說,女子是不能科舉做官,卻也一樣要明理。」
這幾乎是在諷刺蕭靖決了,蕭靖決突然一用力,向予安跌坐在他的懷抱里。
向予安這下是真的急了,就要推開他。可是蕭靖決的力氣居然很大,她很難不在動武的情況下掙脫他。
「公子!」向予安臉色難看地看向蕭靖決,「請公子自重。」
蕭靖決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我不是『不行』?你又何必這麼緊張呢?」
向予安:「……」
向予安莫名的有點心虛,「聽,聽到了啊?」
蕭靖決冷笑了一聲:「看來你爹沒有教過你,不要去惹怒一個男人。」
向予安:「……」
她爹只教過他,要是有男人敢跟她動手動腳,就大嘴巴扇他,不用客氣。可是她的靠山已經不在了,她已經不能這樣隨心所欲了。
向予安垂下了目光,突然之間陷入了傷感。
蕭靖決立刻就察覺到了她情緒的變化,他一直都是個敏銳的人。從第一次見面,他從她的身上就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敵意。然後是現在,原本好好的人,一下子變得沉默下來。
蕭靖決從來不會忽略絲毫的異樣和反常,尤其是他身邊的人。
突然外面傳來萍蘭的聲音,向予安急忙站了起來,規規矩矩地站好。
蕭靖決竟然覺得有些好笑,剛才還牙尖嘴利,現在卻一副低眉順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