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苦痛教堂:門外佇立

第一百六十章 苦痛教堂:門外佇立

羅賓走出了那個他住了很多年的地方。

說不上什麼感覺,悲傷有一些,釋然有一些,憤怒亦有一些。

血跡他已經處理乾淨了,至少在鐵匠的兒子被人們發現之前,他的嫌疑還不是很大。

還有機會遊走和離開,畢竟在此之前,他只是一個懦弱了很久的僕人。

即使在憤怒和金幣的感染之下有了暴起殺人的勇氣,可是在殺完人之後,他本身也已經陷入了深深地迷茫之中。

這是我想要嗎?是,但不全是。

那麼接下來我要怎麼辦呢?是成為通緝令之下的老鼠,還是成為下水道裡面的老鼠。

亦或是就此過上流亡的生活?從此每日每夜刀口喋血。

羅賓想著,就已經走到了這座城池的城門處。

「羅賓,你怎麼還沒有回到城堡裡面,要知道,城主大人不高興的話,他會變本加厲的。」

說話的是守備長,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站在城牆之上向下瞭望。

也是這座城池裡面為數不多的能光明正大調侃城主的人。

因為有一次在城主房間裡面的時候,他見過這個守備長。

雖然當時守備長蒙著臉,但是他嗓子裡面總在發出聲音,就和他現在嗓子裡面發出的聲音一模一樣。

羅賓沒有爭吵什麼,他只是看著兩條車轍。

那是今天早上的時候,甘賈迪大人上車之後離開時所留下的車轍印。

雖然經過了其他的人踐踏,但是大致上,還是可以跟隨的。

「我們可愛的羅賓又開始沉默了,怪不得城主大人喜歡讓你叫,你這個樣子真的很不討喜啊。」

守備長說著,輕蔑的朝著羅賓惡狠狠的吐了一口痰,然後就離開了這裡。

這個不懂事的小鬼,掃了他的雅興,不過沒關係,一會的話,他可以去柚子巷看看。

而其他的士兵說說笑笑的,也跟著自己的守備長離開了這裡。

城主府的僕人,那是比爛橘子巷的女人們還要低賤的存在。

畢竟爛橘子巷的女人們還會要錢,而這些低賤的僕人,一分錢的嫖資都拿不到。

雖然他們一輩子都沒有機會親自寵愛那些可憐的僕從。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看不起這個少年。

羅賓沒有在乎自己鞋子上面的痰液,也沒有在乎其他士兵的嘲笑。

畢竟他確實不堪,甚至比那些士兵想象的還要不堪。

他只是看著地上的車轍,回想著今天早上的場景。

「你不覺得你問的太多了嗎?」

「城主大人有說過,我來了之後一定要找他嗎?」

「我這一次是為了教堂的事情而來,其餘的事情自然會有其他人來接洽。」

「你們看到那個侍者沒有,就這樣的人還想跟甘賈迪大人接觸。」

「那麼我應該怎麼和他相處呢,姐姐,像那個馬車夫一樣嗎?」

教堂嗎?異端審判所的所長嗎?可以無視城主大人的存在嗎?

少年一邊思考著,一邊不由自主地開始跟隨著車轍的痕迹開始向前。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如果非要找一個理由的話。

那麼大概就是,只有教堂,才能跟城主分庭抗禮。

而自己現在所能求助的教堂人士,就只有早上的那位異端審判所的所長了。

因為其他的教堂似乎都和城主大人有合作。

這段路上,他在不斷的詢問著自己。

你有什麼資格去跟隨人家異端審判所的所長大人。

你現在就是一個殺人犯,而異端審判所的所長大人則是戰鬥在退魔一線的審判者。

像是自己的這樣的人,要是被裁判所所長知道自己的行為的話,一定會直接殺死自己吧。

自己死的話,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也許是好事吧,這樣也許再也不用忍受那些屈辱了。

但是也不一定是好事,那就是自己的姐姐以後要怎麼辦。

自己沒有完成和父親的約定。

自己還是惹姐姐生氣了,自己也沒有保護好姐姐,甚至自己還要跟自己的姐姐分開。

少年想著,伸出手在自己的眼前狠狠地一擦。

然後繼續前行,畢竟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只有兩個人乘坐的車轍也不是很重。

眼睛花了的話,就沒有辦法繼續跟進了。

就這樣,少年一邊擦著眼睛,一邊來到了教堂的前面。

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教堂前面。

恩,至少是第一次來到克伊諾絲大教堂的前面。

上一次做禮拜,還是父親和母親都在的時候,他們會帶著自己和姐姐去做禮拜。

做完禮拜之後他們一家四口還會再吃上一頓豐盛的晚餐。

可能是蘋果派,也可能是帶骨牛排,還有可能是一碗滿滿的芝士蘑菇土豆濃湯。

至少在父親被逮捕之前,他們的生活一直都是那樣的美好。

他記得當時父親被逮捕時的罪名是偷竊城主的寶物,但是這根本不可能。

因為父親是一名光榮的叢林獵人,而不是盜賊,不過沒有人相信一個少年的辯白。

父親被抓走了,鄰居們說他的父親總是早出晚歸,就是去城主家附近打探消息了。

然後父親就死了,死在了他們的面前。

死在了絞刑架上,痛過破破爛爛的衣服,還可以看到父親的身上還充滿了各式各樣的傷口。

那些鄰居又說,這是因為父親犯了錯,所以要受到懲罰,即使都快要死了,也不能有完整的屍體。

母親卻告訴他們,父親身上充滿傷口,是因為父親不承認他曾有過偷竊的罪行。

從那以後,他們一家就再也沒有去過教堂,而母親為了養活他和姐姐,去了爛橘子巷做生意。

一開始的時候母親還能讓他和姐姐吃飽。

然後母親就得了怪病,總會流很多血。

那些鄰居都說那是因為母親不尊重神明,所以被神明懲罰了。

母親卻告訴他們,這不是神明的懲罰。

而是她得了一種病,一種可能傳染的疾病。

從那之後,母親再也沒有親吻過他和姐姐。

為此,他和姐姐悄悄地跑到教堂,請求神明收回對母親的懲罰。

但是可能是因為神明大人太忙了,沒有聽到他和姐姐的請求。

從那之後,他和姐姐就成了鄰居們口中的神明厭惡之人。

後來他覺得,不能讓父親和母親白死,所以為了查明當時的真相。

他選擇成為了城主府的一名男僕,開始接近城主。

而他的姐姐則是默默地承受了一切,開始靠著幫別人擦鞋,幫著別人擠牛奶,幫著別人洗衣服活著。

他覺得姐姐相信了別人的話,覺得父親是一名小偷。

但是他始終相信自己的父親,他相信父親不是一個小偷。

而自己的姐姐,雖然沒有和自己站在統一戰線,但是他依舊愛她。

想到這裡,少年突然想到,如果是那位大人的話,他會怎樣處理這件事呢?

如果,如果是那位大人的話,一定會願意幫我查明真相的吧。

畢竟他是唯一一個,拒絕了城主大人贈禮的人。

也是唯一一個,敢不給城主大人面子的人。

少年想著,剛要跨步邁進去,卻被一個不知名的神父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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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悚遊戲:我能看到惡意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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