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苦痛教堂:開始推進
對面的多琳修女先是有些遲疑的看了一眼嚴束,然後才開口說道。
「甘賈迪大人你忘了嗎?為了安全起見,所有一等規格的教堂修建的時候,都已經布下了陣法。」
「不但可以抵禦邪惡能量,就連其他屬性的攻擊也可以抵擋很久。」
「當然,雖然這一次教堂變成這樣,也和這一點有很大的關係,畢竟大家都知道教堂的防禦可靠,所以才會在短時間無一倖免的發生變異。」
雖然多琳修女的臉上帶著遲疑,但是語氣卻十分的堅定。
看起來對於嚴束不知道這一回事有一定的不理解。
嚴束則是打了一個哈哈。
他又不是什麼正經的神職人員,只不過是一個外來者,對於這方面的了解,肯定沒有神職人員那麼清楚。
不過既然多琳修女已經解釋了現在的情況。
嚴束也就放棄了自己炮轟圖書館的想法。
反而開始跟著多琳修女往圖書館的側門摸了進去。
「所以說為什麼殉葬者要在這個時候清理上面的怪物,這個時候不應該是大家勠力同心去解決地牢的嗎?」
嚴束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穿過了一個倒下來的書架。
「很簡單,現在這座教堂外面有一位大主教看守不假,但是誰也不知道這座教堂可以堅持多久。」
「畢竟這種變異具有不確定性,而且大部分人在變異之後,都開始變得瘋狂。」
「所以,如果想要以最小的傷亡弄清現狀,最好的選擇就是讓我們這些已經發生過變異的人去接觸變異。」
多琳修女說完這句話,腳下面先是緩緩地伸出兩條藤蔓。
等到延伸到前面兩個擋路的墮落者身後的時候。
突然之間就死死地勒住了前面兩個怪物的脖子。
又把藤蔓的尖部捅進到他們的喉嚨之中。
徹底避免了他們發出聲音的可能。
然後才用一把園藝剪,把這兩個怪物悄無聲息的解決掉了。
「你看,等到咱們清理了圖書館和懺悔室之後,就可以像殉葬者索要兩份殉葬之血。」
「這種殉葬之血也算是變異產物的一種,只不過相較於無序且狂亂的變異,殉葬之血給人帶來的變化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到時候這兩份殉葬之血都給你,就算你被那些墮落者傷到,也不一定真的會出現什麼意外。」
多琳修女說完,還回過頭專門朝著嚴束眨了一下眼,配上那純真的面容,確實很有殺傷力。
而嚴束也是回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雖然明明一開始就準備利用人家,但是真的吃上這口軟飯之後,還真是有點不適應呢。
隨著兩個人的緩慢前進,前方的怪物出現的越來越多,分佈的也越來越密集。
一開始僅靠多琳修女一個人就可以完美的解決。
但是為了擊殺效率和避免不必要的意外發生,嚴束還是決定配合一下。
每當多琳修女控制住一個敵人,嚴束就揮舞著自己的手術刀上去收割一個生命。
雖然這些怪物都經過變異,但是大體上還是脫離不了人類的範疇。
直接挑斷大動脈,很快就能把那些人處理掉。
就這樣兩個人一路搭配,幹活不累,甚至還衍生出了一點點默契。
不但推進的速度加快了,嚴束甚至還覺得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在以一種他控制不住的速度升級。
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畢竟他準備的騙騙感情,白嫖一個打手。
如果可以再騙騙道具騙騙錢的話,就更好不過了。
但是如果騙人不成,再把自己給搭進去,那就血虧了。
總而言之的話,就是危。
不過現在正用著人家呢,直接把這種抵觸的情緒表現太過明顯也不太好。
嚴束就對自己說。
這是你的病人,雖然她現在非常的健康,雖然她現在一個能打十個。
雖然她現在殺人不眨眼,滿身都是血,但是她依舊是你的病人。
然後嚴束就換上了一副柔和且溫柔的態度表情。
馬上就繼續投入到了對圖書館的清繳之中。
而一邊的多琳修女也是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如果是一開始的時候,兩個人之間雖然發展迅速,但是卻始終讓她有一種不真切的感覺。
那麼剛剛一切對抗敵人的環節,那種不真切的感覺就在慢慢減弱。
而就在剛剛,她可以明顯的感受到,甘賈迪大人對她的態度不一樣了。
可以說是更溫柔了,也可以說是更熱情了,反正就是讓人特別舒服的感覺。
就這樣,在多琳修女有心算無心,嚴束主動的減免自己的一點點底線的情況下。
兩個人不但推進的速度變快了,甚至還有時間找到一些有趣的東西。
【墮落者的變異殘肢】
【類型:雜物】
【備註:可以煉器,可以制符,可以入葯,這是為數不多的墮落者抵抗住精神污染之後的產物,只不過很可惜,精神污染不是一次性的,從開始之後,他就會無時不刻的侵蝕著你。】
【墮落者的內部結晶】
【類型:雜物】
【備註:可以煉器,可以制符,可以入葯,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這些墮落者能在短時間內凝結出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一種奇迹。】
除了殘肢、內部結晶、異化骨骼、怨念團發、逆流之血這種產自於墮落者的材料之外。
嚴束還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小玩意。
【莫洛赫絲的半成品懷錶】
【類型:半成品】
【品質:精良】
【備註: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這是半成品,你要找人修復的。】
這個懷錶能被嚴束髮現是因為一具屍體。
當時那具屍體跪在了桌子旁邊的地上,屍體的兩隻手攥著一把精巧的螺絲刀。
懷錶被放在屍體的正前方,而懷錶的下面還壓著一張紙。
「如果有人能夠發現這塊懷錶,請將他帶給我住在城中的女兒,她將會給您一筆不菲的報酬。」
除了這一行字之外,紙的背面還有另外一行字。
「也許這對您來說只是一塊無足輕重的懷錶,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卻是能夠解決難題的良藥。」
嚴束拿起那張紙的時候,屍體也倒在了地上。
看在良藥的份上,我會把這塊懷錶送給你的女兒的。
至於為什麼說這是一個有趣的小玩意,則是因為這塊懷錶上面除了最基礎的計時功能之外。
在錶盤的內部,還銘刻著一種花紋,嚴束雖然沒有研究過符文學。
但是這個時期,一個錶盤內部明顯裝滿了液體的懷錶,竟然可以正常的走字。
這本身不就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