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苦痛教堂:地牢跟蹤
嚴束和多琳修女並沒有在小花園裡面待多久。
因為他們還記得自己要去送葬者口中的地牢。
很快兩個人就走到了送葬者口中的地牢外面。
一個類似乎伙房後面的小院裡面,一個鐵窗就那樣擺在地上。
看地上的痕迹,剛剛就有人下去過,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送葬者他們了。
「這裡要怎麼下去?」
嚴束一邊問,一邊敲打了幾下前面的鐵窗。
雖然這座教堂很大,嚴束也去了不少教堂在內的其他地區。
但是對於這種外國建築,嚴束其實並不是很了解。
尤其是地牢這種一般只出現在影視劇作品之中的東西。
一邊的多琳修女卻很熟練地從一個箱子後面找到了一個把手。
「過來搭把手,我一個人拉不動。」
多琳修女一邊說著,一邊朝嚴束招了招手。
嚴束,雖然不相信多琳修女一個人拉不動這個把手,但是還是主動的走上前去。
畢竟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只有不斷的磨合才能變得更好。
就算不能升華他們之間純潔的革命友誼,但是到了關鍵時刻,讓對方不會捅自己刀子也是很重要的。
於是嚴束修長的胳膊就穿過了多林修女的腋下。
四隻手一起抓住了那個拉環。
然後狠狠的向後一拉。
並沒有嚴束想象的那般沉重。
當兩個人同時發力的時候,整個拉環一瞬間被扯出來很長一段距離。
兩個人也因為失去平衡跌倒在了地上。
嚴束在下面緩解衝擊力,成為了肉墊。
多琳修女在上面,一隻手支住了嚴束的膝蓋。
「你不是說這東西很沉,你拉不動嗎?」
嚴束看著自己衣服上的那些土,無奈的彈了彈。
「我一個人確實拉不動啊,沒想到甘賈迪大人的力量這麼大。」
「想必就算你一個人也可以很輕易的把這個拉環拉開吧。」
嚴束並沒有理會多琳修女的恭維。
這個女人壞的很,先是利用自己的感情不說。
剛剛那個鐵環他明明沒有用多少力,但是他們兩個卻還是因為巨力拉扯失去了平衡。
很明顯就是多林修女故意用力了。
不過隨著這個把手被拉出來了,很長的一截之後。
那邊的鐵窗也在「咯吱咯吱」一陣亂響之後被打開了。
昏暗的燭火照射著不斷向下延伸的樓梯。
多琳修女在拾起一隻火把之後,就率先向下面走去。
而嚴束也亦步亦趨的跟在了多琳修女的身後。
至少就目前來看多琳修女是敵非友,一會兒一旦出現了什麼危險,有個人在旁邊總會安全一些。
就這樣兩個人不斷向下推進,光線在變的越來越暗的同時,氧氣也變得稀薄起來。
一些本來晦暗難明的聲音也逐漸變得清晰了一些。
「你們都......么樣了?得......沒有?」
「我......了兩個,順便......吸收了。」
「我......一......,......,......不敢輕舉妄動......。」
「送葬者,......大殘。」
說話的是四個聲音,經過嚴肅的仔細分辨之後,確定這四個人就是之前吃飯的那幾個。
小丑臉、短斧人、繃帶人、獨眼男。
多琳修女在嘴前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又熄滅了火把。
這才又開始逐漸的接近那邊的四個人。
「十三個的遊戲少了兩個人,也不知道那位大人會不會生氣。」
「遊戲少了兩個人,大人會不會生氣我不知道,但是如果祭品了兩份的話,大人一定不會滿意。」
「再等等吧,也許他們很快就會過來,我總覺得那個草木修女不太正常。」
「我覺得那個草木修女和這位遠道而來的異端審判所所長都不正常,你們小心一些。」
四個人在隨意的交代了幾句話之後,就又各自分開了。
看起來他們的喜好更加偏向於獨自狩獵。
而這時嚴束和多琳修女也確定了自己要跟蹤的那個人——短斧人。
相較於那邊的難以琢磨的小丑臉和繃帶人。
短斧人和獨眼男很顯然就成為了比較容易跟蹤的目標。
而失去了一隻眼睛的獨眼男,很顯然對自己周圍的環境更加敏感。
於是嚴束和多琳修女就準備跟蹤短斧人。
短斧人在和其他三個人分開以後。
繼續無意識的用手上的短斧不斷地拉扯著自己的手臂。
一滴滴的鮮血不斷落下。
讓周圍的環境變得更加滲人。
「送葬者,嘿嘿嘿......送葬者,嘿嘿嘿......」
嚴束和多琳修女十分默契地跟在了短斧人的身後,在這期間誰都沒有說話。
兩個人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眼前的短斧人,一定會把他們帶到送葬者的面前。
相較於自己漫無目的的尋找。
反倒是跟在短斧人的身後,會變得更加快捷一些。
一會兒有什麼突髮狀況的話,他們也可以在暗中出手制止。
就這樣,兩個人跟隨了短斧人,大概20分鐘的時間。
期間大概拐了七八個彎。
終於在一個死胡同停了下來。
氣氛一度變得十分緊張。
「你們不會覺得我是因為迷路了才走到這個死胡同裡面了吧?」
沒有人說話,對於這種腦子不清醒的人,誰知道他是真的發現自己了,還是腦子抽抽了?
「幾位既然都已經跟了這麼久了,難道就不準備出來跟我敘敘舊嗎?」
短斧人說著就把頭扭了過來看,向了自己來時的方向。
嚴束心裏面一驚,下意識的就以為自己已經被發現了,想要走出去。
只不過旁邊的多琳修女卻一把拉住了他,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
示意並不是他們兩個人被發現了。
既然多琳修女都已經給出了安全的信號。
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的嚴束又重新停了下來。
對面的短斧人就這樣靜靜的注視著自己來時的路。
過了好久都沒有繼續說話。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直到一刻鐘之中,短斧人才「嗤」笑了一聲。
似乎是在笑自己實在是太過多疑,喜歡做這些無用功。
又似乎是在嘲笑著那些隱藏在暗處,不敢出現的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