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三國
雄市街道上,幾輛跑車剎車聲劃過熱鬧的人流。
跑車上下來幾個社會青年,手臂上滿是紋身。
「喲,美女,長得不賴嘛,走,哥哥帶你蹦迪去。」
看到一個美女坐在宵夜攤上,幾個小青年一窩蜂的上去調戲。
「我認識你們嗎?走開走開,我男朋友上廁所去了,馬上出來,他可是全國柔道、跆拳道、武術冠軍。」
「你男朋友是啥玩意,有勞資有錢嗎,走,跟著我們一起玩,保准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
正糾纏不休時,一個長得賊帥,一身運動服,小碎發的年輕人上來就是一人一腳,把幾個混混踢翻在地。
「還不滾,別打擾我跟我女朋友吃東西。」
幾個小青年罵罵咧咧的走了。
「宇哥,我們就這麼算了?」
「算個屁,我們等著,等會真實他,我什麼人,敢挑我蝦線。」
王小帥和女朋友吃完宵夜,正牽著手在十字路口等計程車。
忽然一輛跑車疾馳過來,一下就把王平撞飛七八米遠,然後跑得沒影了。
王小帥只覺得頭昏腦脹,暈死在血泊中,最後只記得她女朋友一聲凄厲的驚叫。
「少爺,少爺快醒醒啊,都已經卯時啦,該起床讀書了,少爺,少爺……」王小帥半夢半醒之間,忽然聽到有人在喊。一睜眼,看到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站在床頭,正在吃驚自己怎麼睡到床上了,不是被車撞了,女朋友呢?忽然腦袋一疼,腦子裡幻燈片一樣的閃過一大堆片段,呼啦啦的一下子灌輸到記憶里,登時王小帥怪叫一聲,躺倒在床上,昏死過去。
這可把床頭面前的老頭下了一跳,一下跑過去,邊狂掐人中邊狂喊:
「少爺,少爺,你怎麼了?」
老頭邊喊邊加大手上的力道,過得片刻,王小帥終於被掐得痛叫一聲,悠悠醒轉過來,老頭才換手去幫王小帥順氣,老頭佝僂的身體明顯才放鬆下來,不再像剛剛那般緊張。
「少爺,好點了嗎?」老頭一邊給王小帥順氣一邊關切的問道。
「好多了,剛剛一不小心岔了氣,得虧福伯了。」王小帥被灌輸記憶之時,彷彿一下子從兩歲懂事開始,一下長到十五歲,親身經歷每一件事情,而後又長成這般模樣,變成十五歲,然後躺在床上,心裡驚詫莫名,腦袋卻又覺得理當如此,我本是這般,說不出來的奇怪詭譎,又妙到毫巔
這呢嗎是穿越了?
王小帥理了理思緒,才對福伯說到。
「福伯,你先出去吧,我稍微整理一下,馬上就得去找先生讀書。」
福伯點了點頭,走出了房間把門拉好,王小帥這才起身,走到房子一角,那裡的木架上已經放好了一盆清水,他洗了把臉,思緒略微放緩,慢慢得梳理記憶起來。
今年時值漢末光和七年,三月剛過,依舊格外嚴寒,王小帥在這時代本名王平,字子學,時年十五,王家是長社縣一個不大不小的家族,文風及厚,祖上曾經做過州牧,只可惜王家到這一輩人丁單薄,只剩下他一棵獨苗,家業倒是不小,生活也算富足,王平父母都健在,全家生活在長社祖宅中,僕從老老少少養了三十多人。
王平家族世代書香門第,也算一個小世家,吃喝不愁,深宅大院,家中田產也算頗多,又是家中獨子,從小資源傾斜,弓馬騎射嫻熟,儒學經典倒背如流,已經算不得是社會底層,倒有幾分上流人士的感覺。
王平又洗了一把臉,拿干毛巾擦去水漬,才從紛亂的思緒中抽出心神來,腦中兩種人生恰如前世今生,毫無違和感,只是兩種性格需要慢慢消化,融合為一種,需要不短的時間。
理清兩種記憶,王平倒是也不擔心害怕,反正都是自己,也就難分彼此,王平也好王小帥也罷,無非是自己用兩個名字經歷的兩種人生,既然現在是王平,那就好好王家少爺,好好把這一生過下去。
想到這裡王平再不多想,向著王家書房走去,兜兜轉轉繞著庭院走了小半會,看到書房門,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看到自己的私塾老先生正坐在一張椅子上面喝著早茶。
王平連忙走上前去,一作揖,恭敬地喊道:
「學生見過老師。」
私塾老先生微微點頭,王平這才坐下。開始了今天早課。上課內容略過這裡不做細說。直到午時一刻才結束早課。
這時候早有下人在大廳備好飯菜,王平輕車熟路走到大廳,正好見到父母已經在飯桌上等著開飯了。王平的父親四十左右的年紀,頭髮已經半鬢微白,臉型稜角分明,眼睛炯炯有神,一身儒生長袍,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個飽學大儒,正襟危坐在飯桌前。至於王平的母親,一身錦緞華服,髮髻盤著,一隻素色簪子插在頭上,臉型輪廓較為飽滿,一副妥妥地貴婦人形象。看到王平過來,王母輕輕喚了一聲:
「子學,快過來吃飯,等會飯菜都涼了。」
王平答應一聲,就到飯桌上坐下,一家人吃了起來。
「子學啊,你也十五歲了,為父準備舉薦你到縣城做個縣尉。」王父忽然開口向正在扒飯地王平說道,顯然只是通知他的意思。
王平心裡倒不是太想為官,自己記憶中漢朝都快完了,做官也沒什麼意思。不過既然父親開口了,他還是答應了下來。
世家的宿命就是不斷派家中弟子入朝為官,然後支撐起世家的門楣,若是幾代人無一人為官,再大的世家都會慢慢失落下去。
「是,父親。」
「那我就修書一封給縣太爺送去,我想這個面子還是會賣我王家。」父親開口道。
「他爹你又何必讓子學去做那勞什子官,如今兵荒馬亂的,當官也不見得又什麼好。」王母一聽想讓兒子去做官,立馬開口說道。
「胡說八道,如今國家有難,正是我輩匹夫用命之時,要不是我年紀太大,家中事情又要人操持,這力我還想出。」王父一聽王母這話,頓時語氣帶了幾分嚴厲。
王母一看王父這樣,再也不敢插話,王平只好說道:
「母親不必擔心,孩兒從小文武同練,早就有了一身本事,正愁沒地方用,再說你看霍鏢騎,不過十八,就做了鏢騎將軍。」
漢朝的漢家兒郎,心中都渴望做衛青霍去病,既尚武又尚文,王平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