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又苟三天
段景蘅不知為什麼宴蓉的臉色忽然變得如此沮喪,納悶道:「你怎麼了?」
宴蓉猛地站起來,發自內心,發自肺腑地問道:「你有病嗎?」
段景蘅:「???」
宴蓉快走兩步撲過來,眼神急切的看著他:「你有病嗎?」
段景蘅與她四目相對,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撞進他的眸子,他的心驀得停了一拍。
「你有病嗎?」宴蓉再一次問道,問完,等不及他回答,索性自己伸手去給他診脈。
柔軟蔥白的手指覆在他的脈搏上,段景蘅只覺得黏膩的觸感傳來,從手腕一直傳到他的心裡。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段景蘅呼吸有些急促,道:「我的病,是裝出來的。」
宴蓉十分沮喪的一屁股坐在床上,她剛才診脈時,也已經看出來了。他就是裝出來的,他沒病!
這可怎麼辦啊!她去哪裡把她的積分漲回來啊!
段景蘅心中狐疑,他沒病,她為什麼這麼難過?難道她希望他有病嗎?
卻見她又猛地站了起來,不知從哪裡找出一把匕首。
「你幹嘛?」段景蘅更迦納悶,看著她拿著匕首發呆。
宴蓉想起系統之前跟她說的,如果積分三日內沒有變化,她就要被抹殺的事情。
「是不是,只要我的積分有過正增長,就不會被抹殺?」宴蓉問系統。
系統思考了一會兒:「對。」
宴蓉猛地將手中的匕首劃下去,到了食指上……蹭破了一點皮。
宴蓉鬆一口氣,問道:「我傷害自己,算不算害人呢?要不要扣分呢?」
系統又思考了一會兒,道:「宿主害人,但由於只蹭破了皮,所以,扣十分。目前積分,負一萬零一十分。」
宴蓉更加鬆一口氣,美滋滋問道:「那我給自己包紮,算不算救人呢?要不要加分呢?」
系統再次思考一會兒,好像哪裡不對勁的樣子。
宴蓉道:「我給我包紮完了,加十分。我的積分有正向增長,你不能把我抹殺。」
系統:你擱這卡bug呢?
「系統察覺到宿主作弊,故,不予加分。目前積分,負一萬零一十分。這裡奉勸宿主,認真治病救人,不要走這些歪門邪道。」
靠!
宴蓉再一次炸毛了,什麼狗系統,不給她加分不說,還又扣了她十分!
床上的段景蘅提心弔膽的看著她拿起了匕首,割破了自己一點手皮,連血都沒滲出來。又看著她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好的媳婦,怎麼突然就傻了呢?
段景蘅,猶豫一會兒,道:「我不過就是問一問,你給王妃下了什麼葯。你不想說就不說,沒必要……」
沒必要扮演傻子啊。
「對!」宴蓉忽然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王妃!」
王妃不就是個現成的病人嗎?只要把王妃治好了,還愁沒有積分?
「王妃吃了瀉藥,眼看就要拉肚子,我得給她扎兩針去!」宴蓉喃喃,說完之後,又朝王妃屋裡跑了過去。
留下在床上獨自凌亂的段景蘅。
他這個媳婦,好像真的有點腦子不太正常。
不過,為什麼還是這麼可愛?
景王妃徐氏坐立不安的請了大夫來,但宴蓉的瀉藥是一個時辰以後才發作的,大夫來診了脈,只說什麼事都沒有。
宴蓉闖進來的時候,大夫正離開,還跟她行了個禮。
王妃一看是宴蓉,頓時眉毛就橫起來了:「你還來做甚?現下老太妃可不在,你休想再耍什麼花招!」
宴蓉這次笑得比平時更加真誠:「王妃,你有病。」
「大膽!」王妃一拍桌子:「好個宴蓉,居然詛咒我!來人啊!將她拉回去!」
反了反了,才嫁進門第三天,就詛咒她有病!
「不是不是!」宴蓉叫道:「王妃難道不覺得腹部有些疼痛嗎?」
「您剛剛請來的大夫是庸醫,他診斷不出您的病!蓉兒今日給您請安的時候就看出來了,王妃近日消化不好,今日不超一個時辰,必定會腹痛難忍!」
王妃瞪著她:「你又不是大夫,空口白牙就說我要腹痛,以為我會信你嗎?」
宴蓉三兩步撲上去,趁她不注意,已經將銀針扎到了她腹部的穴位上。
「叮!系統提示,宿主治療病人腹瀉,增長積分二十。當前積分,負九千九百九十。」
靠,狗系統,下藥就扣那麼多,救人就只增長二十分。存心整她的吧!
王妃只覺得腹部有一絲針扎的感覺,立刻驚叫道:「快!快把她拉下去!」
她就不該給段景蘅議親,更不該給段景蘅娶親!
想著娶回來個替罪羊,到時候段景蘅死了,就推到她頭上。誰知這個宴蓉,居然也是個刺頭!
逼著她喝雞湯不說,還敢來拿針扎她!
偏偏她還受尚書府的百般寵愛,自己不能明目張胆的罰她,實在是委屈至極!
屋裡的丫鬟們哪裡敢拉宴蓉?只能把她客客氣氣請出來。
宴蓉漲完了積分,拍了拍手出來,正遇上宴府安插在這裡的耳目小伊。
小伊隨口與她搭話:「世子妃為何如此開心?」
宴蓉笑道:「王妃的病好了,我當然開心。」
漲了積分呢,又能苟三天了。
然而宴蓉算著自己的積分,又看著系統里能用積分的大禮包,她這樣一個一個治下去,得到什麼時候分數才能變正啊?
反正她現在暫時不走,不如找個醫館溜溜?也省的她臨陣磨槍到處找病人,漲積分也能快一點。
得找段景蘅商量一下,大家都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隊友,他不會不管她吧?
小伊行禮目送她離開。
雖然不知道王妃什麼時候生的病,但看世子妃那個樣子,她與王妃的關係果然是真的極好。
得趕緊再告訴宴夫人一聲,宴蓉有景王府護著,不好下手。
宴府,王氏收到小伊傳回來的消息,臉都陰沉了幾個度。
從前還真是小看了這個宴蓉,在鄉下時不聲不響整得多乖巧似的,到了景王府,居然能將一眾人哄得服服帖帖!
這是何等的心機!何等的手段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