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真的立竿見影
他媳婦在後面乾咳一聲，你看，他開始要錢了。
茅林飛反應過來，輕聲問：
「你要多少錢，先說一下，我們家比較窮，看我們能不能承受？」
高楓不高興了，臉拉下來：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出診，是不收錢的，你怎麼還不放心？」
韋伯明也生氣地說茅林飛：
「茅林飛，你把他當什麼人了？他上午救活死人，都不肯收錢。沙小霖哥哥硬是把錢塞給他外公，他外公才收下的。」
「小神醫，你真是一個好人哪，我。」
茅林飛愣了一下，眼睛一紅，感動得要落淚。
高楓舉手制止：
「快不要這樣，我今天先給你娘扎一次，看有沒有效果。有效果，扎六到八次針，她就可以下床走路，幹活，一切恢復正常。」
「有這麼好？那我們真是遇到仙人了。」
他媳婦還有些不相信地嘀咕。
「茅林飛，你娘這樣睡，我不好扎針，你把他弄成橫躺，我要給她扎頭部。必須調節好她紊亂的腦神經，才能治好她的病。」
茅林飛按照他的要求，把娘弄躺過來，頭對著床的外面，頭下枕著一個枕頭。
老婦以為他們要害婦，嘴裡罵得得更烈，兩手也亂動狂舞，高楓沒法給她扎針，只得讓茅林飛按住她兩隻手。
高楓從雙肩包里拿出針盒，讓韋伯明把一張藤椅搬到踏板上，他在藤椅上坐下，開始給老婦扎針：
「韋主任，你下面沒事吧？」
「沒事，小高，你扎吧，我看著。你也不要太緊張，只要盡到努力了，實在治不好，也不會怪你。
「我知道，這種嚇出來的精神病，就是去精神病醫院，也治不好，還要花大錢，子女要受累，煩神。」
「韋主任，我給她扎一下，捻兩遍，大概需要一個小時，你不要走，見證一下效果。」
高楓邊說邊扎老婦頭部的「頭維」和「神庭」兩個穴位。
韋伯明站起來走到踏板上，一眼不眨地看著他扎針。
高楓將一根銀針輕輕一壓，扎入老婦「神庭」穴：
「她其實不是被鬼魂嚇著的，等會我們去后屋看一下，一起解開這個鬼宅之謎。」
韋主任越發驚奇：
「解開鬼宅之謎？」
高楓這樣說，茅家人又面面相覷，不相信地搖起頭來。
看來，這個小青年是個吹牛大王，我們親眼看到鬼魂的，他怎麼說沒有。我看他根本不會治病，只是做做樣子的，在這裡瞎折騰。
韋伯明則深信不疑：
「小高，你不光會治病，還見多識廣，變得越來越神秘莫測了。」
高楓淡笑一聲：
「不要說得太早，還是讓事實來說話吧。」
高楓也不給他們介紹穴位和針法，這奇門十八法，是專治疑難雜症的神奇針法，都快失傳了，很少有人知道。跟他們說，他們也不懂。
高楓只管埋頭扎針，紮好頭部的四個穴位，再扎胸部「乳根」和「乳中」，「鳩尾」和「不容」四個穴位。
茅林飛與爹並排站在踏板下，一眼不眨地看著，屏住呼吸，一聲不吭。
高楓開始帶功捻針，他捻得很賣力，一會兒額上就冒起汗珠。
他的內功通過銀針進入老婦腦中和胸部，在裡面旋轉，梳理和調整她紊亂的神經，將它們引入正常的軌道。
捻到第五根的時候，老婦開始出現變化，她嗚嗚亂語的嘴巴閉住不動，不再出聲，手也安靜地垂下來，不再亂動。
「你們看，她安靜了。」
高楓輕輕說了一聲。
真的安靜了，天，只一眨眼功夫，就有了效果。
茅林飛的嘴巴和眼睛都張到最大，他媳婦和爹也驚得目瞪口呆，韋伯明更是驚叫起來：
「真的立竿見影，好神奇啊！」
老婦神色安詳，眼睛閉上，舒服地睡了。
一會兒，她睜開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他們，清醒地問：
「他是醫生吧？在給我看病？」
「娘，他是小神醫，山口張神醫的外孫，我請他來給你看病。」
茅林飛說著，喜極而泣，涕淚縱橫。
他媳婦和爹也驚喜得眼睛發紅，伸手抹著眼睛，嘴裡一個勁地說著感激和後悔的話。
「他這麼神奇，我們還不相信他，真的太對不起他了。」
「讓我們怎麼感謝他好啊？還是要給點錢吧，否則，我們心裡過意不去。」
高楓從踏板上站起來：
「第一遍捻好了，讓她休息一會，我再給她捻二遍。」
「走，去后屋看一下，到底有沒有弔死鬼。」
茅林飛看了媳婦和爹娘一眼，拿了鑰匙，打開後門，有些緊張地帶了高楓和韋伯明往後屋走去。
這時，一些鄰居和村民看到停在院門口村主任的轎車，紛紛走過來。
平時，他們是不敢到這個鬼宅上來的。有些人經過這裡，也要繞道而行。
見茅林飛領著韋伯明和高楓朝後面的鬼屋走去，七八個村民個個神色緊張，畏畏縮縮地跟在後面。
「茅林飛，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呀？」
「咦，這不是救活死人的小神醫嗎？」
茅林飛有些詭異地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示意他們不要出聲，小神醫要去后屋捉鬼。
村民們更加緊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縮在後面，不安地張望著。
這時已是下午五點多鐘，太陽快下山了。
周圍的大山靜默著，院子里氣氛肅穆，也有些恐怖。
茅林飛走到低矮灰舊的后屋門前，下意識地緊張起來。為了給自己斗膽，他回頭看了高楓和韋伯明一眼：
「白天，鬼是不出現的。」
高楓挺起胸膛走上去：
「沒事，你打開門，我先看一下，晚上再來驗證。」
茅林飛只得用鑰匙打開那把已經生鏽的掛鎖，輕輕推開門，讓高楓和韋主任走進去。
兩間小屋，一個進門，中間的牆上開了個門洞，兩間屋相通。小屋的后牆就是院牆，兩間小屋高兩米左右，前面各有一扇窗戶，後面只有一扇窗子，窗上裝有鐵欞，盜賊進不來。
兩間屋子裡堆滿柴禾，傢具，種子和化肥等雜物，其它什麼也沒有。
高楓站在兩間屋子中間的門洞里，觀察著兩邊的屋子：
「你們看，不是很正常的兩間小屋嗎？一點異常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