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我吃什麼都不挑
白茶斂了斂自己的目光,水神,顧名思義,管一方水土,庇護人間靈泉。
但大多數人家供奉的都是財神爺,這小鎮倒是奇怪,供奉的卻是水神。
白茶不動聲色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林大嬸為什麼這小鎮這麼安靜啊,我一路走來都沒看到什麼人。」
林大嬸給他們兩個倒了水,白茶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淡淡開口。
聞言,林大嬸稍微愣了愣,語氣帶了幾分不耐,「不是說討口水喝嗎,水都喝了,現在可以走了吧?」
作勢,林大嬸就要將水壺給收起來,將兩人趕出去。
白茶眼中閃過一絲暗芒,垂了垂眼眸,絲毫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
「我說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趕你們走還不走嗎?」
林大嬸也來了幾分怒氣。
自從發生那件事情后,來他們小鎮的人已經越來越少。
只要他們這一輩的人死了,小鎮的秘密就會被掩埋,小鎮就會恢復以前的平靜。
可這些人看著就是想打聽小鎮的事情,林大嬸自然不會歡迎。
「大嬸,我們又沒有什麼惡意,只是奇怪而已。」
白茶依舊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一點都沒有被激怒。
「沒什麼好說的,出去吧!」
林大嬸依舊沒好氣。
白茶的眼神越來越暗,眸子黑不見底。
她把椅子往後面拖了拖,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隨即將雙腿交疊在一起,稍微往後面一仰。
將懷中的玉骨扇從懷中拿了出來,啪的一聲放在桌上。
「要不,我給大嬸表演一個小魔術,若是大嬸覺得好看就告訴我一些事情,要是大嬸覺得無所謂,那我……」
白茶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抬頭對著林大嬸笑了笑,一臉單純。
但下一秒白茶的笑容一下子收住,她拿起桌上的玉骨扇打開,扇了扇風,下一刻又將扇子給合攏,朝著外面扔了出去。
只聽得外面發出一陣雞飛狗跳的聲音,白茶的玉骨扇又從外面飛了回來。
只不過原本潔白的扇子此時卻沾了一些鮮血。
白茶好像是習慣了一般,拿出手帕擦了擦玉骨扇的血跡。
笑容依舊無害,只不過眼中卻傳來陣陣寒意。
林大嬸還在顫慄,許寒卿卻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還拎著兩隻斷了氣的雞。
兩隻雞的喉嚨被利器割開,血一下子就噴濺出來。
林大嬸再也禁受不住,癱倒在地上,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的脖子。
生怕下一刻被白茶抹了脖子的人就是自己了……
許寒卿清冷的氣質和手上的兩隻死雞像是天差地別。
白茶怔了怔,但也只是一瞬,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
挑了挑眉,笑嘻嘻的看向倒在地上的林大嬸,「大嬸真好,知道我們來拜訪,還殺了兩隻雞來招待我們……」
倒在地上的林大嬸驚恐的看著白茶,她是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的?
就連許寒卿,在聽到白茶的話時都是微微一愣,下一刻嘴角卻揚起一個寵溺的微笑。
「大嬸怎麼坐在地上,都到了午飯時間了還是下去好好準備吧。」
白茶從椅子上站起來,手上卻一直拿著玉骨扇,眼中的威脅之意甚是明顯。
林大嬸身子瑟縮了一下,顫顫巍巍的從地上起來。
這兩尊大佛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況且她只要去找了幫手,這兩人肯定沒什麼好下場。
林大嬸想著,接過許寒卿手中的死雞,走了出去。
林大嬸一出門連忙將手中的死雞給扔了出去,躡手躡腳的就要走出門去。
可還沒有院子里的小門,玉骨扇便從裡面飄了出去,擦過林大嬸的手臂,直直的朝著門上的鎖擊打過去,插在上面。
林大嬸渾身顫抖,手上傳來的疼痛讓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客人還在呢,林大嬸就想著離開?」
白茶從裡面走了出來,抱著胸看著林大嬸,挑了挑眉。
林大嬸看著白茶,臉色蒼白,站在原地遲遲沒動。
白茶也不計較,看著外面的細雨綿綿,餘光瞥向許寒卿,「撐傘!」
早就見識了白茶能力的許寒卿,連忙將靠在門邊的油紙傘給拿了過來,將油紙傘給撐開,走到雨幕中,朝著白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白茶微微頷首,便走到了雨幕中。
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上有點雨珠,白茶微微皺眉,看向許寒卿,「讓你給我撐傘,可沒有讓你和我撐一把傘!」
說罷,白茶便接過許寒卿手中的傘,徑直走向林大嬸。
白茶越是靠近,林大嬸就往後面退去,在她看來,眼中帶著驚恐。
在她來看,白茶就是個怪物,以及她那把扇子都是怪物!
「大嬸,你要是在往後面退,就要撞到我的玉骨扇了……」
白茶臉上帶著幾分笑意,可是卻那笑容卻不達眼底。
林大嬸驚恐的往後面看了看,玉骨扇和她的距離也不過是幾厘米,林大嬸只覺得一陣寒意逼來。
想起那玉骨扇上面的血跡,林大嬸身子更加顫抖,生怕下一個見血的就是自己。
「大嬸可是要出去給我們買菜?」
白茶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般,依舊是一副笑意岑岑的模樣,「大嬸就不用這麼空氣了,都已經殺了兩隻雞來招待我們了,就不用弄別的東西了。」
說罷,白茶將玉骨扇從門上扯了下來。
一道木門,如今已經有了一個明顯的窟窿,和玉骨扇的痕迹剛剛重合在一起。
林大嬸下意識的舒口氣,還好,那扇子只是擦著手臂過去,要是在偏一點,她的手就不想要了。
「大嬸,別搞什麼小把戲,你做什麼我都知道!」
白茶用玉骨扇挑起林大嬸的下巴,眼神中帶著幾分警告。
涼意透骨,從林大嬸的下巴到身體的每一個地方,她顫抖著身子點了點頭,白茶這才笑了笑,將玉骨扇給移開。
「既然大嬸知道了,便去做飯吧,對了我向來吃的多,大嬸多煮點飯,要是我吃不飽可是什麼東西都不挑……」
白茶舔了舔嘴唇。
若是尋常人做這個動作,定會帶著幾分猥瑣,可在白茶身上,卻平添了幾分媚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