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事有蹊蹺
歐陽惠賢聽著趙凡的解釋,覺得有些道理,本想繼續反駁兩句,沒想到野玫瑰和蘇芸芸又給她來了一通道理,歐陽惠賢看著大勢已去,只好點頭同意。
忙碌了一天,天色已經灰暗了下來,趙凡和妻子們也就早早休息了,與其說是休息,還不如說是進行戰鬥,對於趙凡來說,其實也沒睡多長時間。
小翠早早吩咐廚房做好了飯菜,就等等著他們起床吃飯,可想到趙凡這一路走來,幾乎沒怎麼好好休息過,便吩咐手下,司令沒從房間出來,任何人不能去打擾。
正是有了小翠的提前安排,趙凡夫妻才算是睡了個安寧覺。
吃過中午飯,趙凡一行六人,與鳳凰嶺的一眾兄弟一一道別,隨後,騎上馬,離開了鳳凰嶺。
當他們離開鳳凰嶺,即將到達芙蓉鎮時,前方的大道上突然出現了一匹快馬,先是一個小黑點,不多時,來人已經到了近前。
趙凡仔細觀瞧,只見來人手揮馬鞭,神色著急,跨下的快馬已經氣喘吁吁,口中也泛起了白沫。
來人看見趙凡一行人,先是一愣,隨後,快速勒住馬韁,一手摁住馬鞍,右腿一跨,便跳下馬來,張口說道:
「司令,你們這是往哪兒去?我們靳營長讓我來去分鳳凰嶺找你,沒想到在半路上遇見了你。」
野玫瑰馬鞭一揚,嘴角一翹,雙眼一瞪,沉聲問道:「你是哪個?看樣子你是有什麼緊急事情,還是先說說情況吧?要是沒什麼大事,我們還要趕路呢!」
來人這才抬眼向上望去,看著馬背上的野玫瑰,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是這樣,今天早上我們在黑龍寨附近搜尋可疑人員時,發現了逃跑的朱無賞和眼鏡蛇,靳營長已經帶人過去抓他們去了,讓我來彙報,抓住兩人之後,如何處置他們?」
野玫瑰一聽,原來是這事,心中頓時不快,趙凡昨天已經安排了日後處理事情的方式,現在,何必要趙凡親自處理,野玫瑰剛要回絕來人,趙凡語氣和善地說道:
「消息收到了,你就不必再趕往鳳凰嶺,和我們一起去黑龍寨,正好我要會會這朱無賞和眼鏡蛇。」
趙凡說完,眼睛掃視著眾人,點頭說道:「走,咱們去黑龍寨。」
眾人看到趙凡如此說,只好點頭同意,隨後,一齊朝著黑龍寨方向狂奔而去。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趙凡他們已經趕到了黑龍寨,據留守山寨的兄弟彙報,靳子豪他們還沒有回來。
野玫瑰轉頭看向趙凡,壓低聲音說道:「司令,按照靳營長的行事風格,如果順利的話,現在應該回來了,難道事情不不順?」
趙凡眉頭擰了擰,心中暗道:「野玫瑰說得一點不錯,他們是該回來了,可為什麼沒看到人呢?」
想到此處,趙凡也不想耽擱時間,隨即對旁邊一人說道:「你帶路,咱們快過去看看。」
隨後,趙凡一行又馬不停蹄地朝著山寨後山密林狂奔而去。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狂奔,趙凡他們已經接近目的地,可是密林里一點聲響也沒有,這不可能呀?難道靳營長他們不在這裡?
趙凡剛要發問,突然,前方傳來了雜亂的呼喊聲,從聲音判斷,好像是打鬥的聲音以及助威的聲音。
趙凡心中略安,帶著眾人悄悄摸了上去。
原來,打鬥的聲音是靳子豪和朱無賞在單挑。
事情還要從前兩天說起,當歐陽惠賢他們在百步穿楊聶雲峰的幫助下,攻佔了黑龍寨,黑龍寨的朱無賞早已趁機悄悄從山寨後門溜了出去,他一路狂奔,來到那間破草屋,與之前搶來的女人會合。
可憐的女人心中打定主意,做好了當壓寨夫人的準備,沒想到卻遭遇到真誠他們的攻擊,隨後,在朱無賞將全部積蓄交給她時,她就按照朱無賞的吩咐,悄悄躲在了破草屋裡。精神高度緊張,又不敢亂跑,只好焦慮地等待著朱無賞,好在沒讓她等多久,便等來了他。
兩人相遇,朱無賞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女人,隨後問道:「東西都在吧?」
女人點頭回答道:「在,都在,我沒打開過。」
朱無賞滿意地點點頭,從女人手中接過罈子,打開蓋子,粗略地看了一眼,隨後重新將蓋子蓋好,故裝鎮定地說道:「天色已晚,咱們先在這裡將就一晚,等明天天一亮,咱們就離開這裡,從今往後,你就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包管讓你過上富人的日子。」
女人聽了他的話,半信半疑地看著朱無賞,無奈地點點頭,輕聲說道:「我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這輩子只要跟著你,我會精心照顧你一輩子,再給你生一堆娃。」
朱無賞從黑龍寨狼狽地逃了出來,早已精疲力竭,本相和眼前的女人大戰一番,無奈身體太過疲憊,只好打消了念頭,偷偷咽了口唾沫,在女人身上抓了一把,過了把手癮,隨後便找了塊隱蔽的地方,兩人小心翼翼地渡過了一晚。
第二天天剛亮,朱無賞用力地捅了捅了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女人,輕聲說道:「快醒醒,咱們該離開這裡了。」
就在兩人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草屋外傳來了一陣「沙沙」的聲響。
朱無賞耳聽有異,急忙一個翻身,快步來到門前,隔著門縫向外張望,只見一個人影向著草屋狂奔而來,頭髮蓬鬆散亂,看不清整個臉龐。
朱無賞驚恐之餘,感覺來人好像在哪裡見過,於是,強裝鎮定,張大雙眼,仔細辨認,直到來人距離草屋不到二十米時,才辨認出來人竟然是眼鏡蛇。
朱無賞心中的驚慌略有好轉,立馬又警覺起來,急忙從腰間掏出短槍,回頭對著屋內女人說道:
「快,有人來了,趕快把金條藏起來。」
就在女人匆匆將金條塞進身旁的床板下時,眼鏡蛇就已經到時了門前,就在他伸手推門時,朱無賞知道無處可藏,只好一把將門拉開。
「老兄,你這是怎麼了?看起來有些狼狽,是不是遇到了強敵?」
眼鏡蛇耳聽門「嗞拉」一聲打開,急忙將伸出去的右手收回,心中更是大驚。
「難道趙凡他們知道自己會跑到這裡,提前做好了伏擊,看來自己這條老命今天就算是交待到這裡啦。」
眼鏡蛇想歸想,可雙眼充滿驚恐的同時,惡狠狠地朝里張望,一眼就瞧見了打開屋門的人,原來是據守黑龍寨朱無賞,這才將驚恐的心放了下來。
眼鏡蛇憨憨一笑,尷尬地說道:「我以為是趙凡他們提前做了埋伏,沒想到是你提前到了這裡。」
「快讓我進去,跑了一天,連口水也沒喝,快給我準備點吃的,只要逃過這一劫,日後必定重謝。」
說完話,眼鏡蛇就急不可待地往裡擠,可他怎麼也沒想,朱無賞雙眼死死在盯著他,而且,手中的短槍此時已經頂在了眼鏡蛇的腰間。
「老兄,你只顧自己說,也問問我答應沒答應就入時沖,難道你就不怕我手中的槍嗎?」
「你若是再敢往裡硬沖,可別怪兄弟我對你不客氣。」說著話,朱無賞有意地冷笑了兩聲,右手的短槍此時也加大了力量,好像隨時都可以開火。
眼鏡蛇沒想到朱無賞此時會來這一手,急忙停下腳步,陪上笑臉,可憐兮兮地說道:「你就別拿我開涮了,我全聽你的,剛才是我不對,確實是快餓暈了,有些魯莽,還請兄弟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原諒為兄這一次。」
朱無賞冷眼瞧著眼前狼狽不堪的眼鏡蛇,看著他現在的模樣,確實如他他所說,再者大家同為杜立三賣命,過份不講情面又有些說不過去,只好無奈地將右手的短槍收了回來,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但心中的警惕卻絲毫沒有放鬆。
眼鏡蛇尷尬地笑了笑,緩步走了進去,只見屋內還有一女人,雖然穿著有些樸素,頭髮還沒來得及整理,可從臉龐上細看,還真是一個小美人,若是放在以前,眼鏡蛇肯定會調戲或者諷刺一番,可如今落難,又被朱無賞死死地盯著,只好微笑著說:
「嫂夫人在啊?你好,我是朱無賞最要好的朋友,你千萬別介意。」
女人渾身一哆嗦,她從未見過眼鏡蛇,從面相上來看,比朱無賞可陰險狡詐多了,又是在這逃命的時刻,心裡不緊張才怪。
只見女人臉色微紅,哆嗦地點了點了頭,算是和眼鏡蛇打了個招呼。
眼鏡蛇可不在乎這些,回頭看著朱無賞,小心翼翼地說道:「兄弟,讓嫂夫人給我拿點吃的,一點點就行。」
女人沒有動,朱無賞從身上掏出一快巴掌大的餅子,伸手一遞,搶先說道:「黑龍寨遇到了強敵,我們也是倉促逃了出來,所以,帶的乾糧和水也不多,這些你先將就吃吧!」
眼鏡蛇微笑著彎腰點頭,急忙伸手接過,口中連聲道謝,又狼吞虎咽地往嘴裡塞。
餅子既干又難咬,眼鏡蛇確實是餓極了,顧不得被朱無賞和女人的嘲笑,一邊硬往嘴裡塞,一邊臉上還掛著討好的笑容。
一快餅子下肚,雖然沒有吃飽,可總算墊了個底,眼鏡蛇眨巴著嘴,眼睛卻盯著女人旁邊床板上的酒壺,強忍著餅子刺喉的疼痛,伸手一指,支支吾吾地說道:「兄弟,可否借可酒,衝下嗓子,餅子實在是太幹了。」
恢復了些體力的眼鏡蛇,此時對朱無賞已經沒有了剛才那般態度,做好防範的同時,根本不管朱無賞是否同意,已經大步朝著酒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