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做生意

空間里，言小思在工作台前，畫好圖紙，將買來的布匹攤開，尺寸畫好線條。

剪裁好布料，腳踩著縫紉機開始縫合。

她做的很簡單，無非是街上最流行的直領對襟式，無帶無扣，頸部外緣縫製著護領。

順便還拿出粉色的線，給雲小溪的裙擺上綉了三朵桃花點綴。

雲天河就簡單了，用的是藍色棉布，做的衣衫。

款式簡單，在膝蓋的地方，加了護膝。

這樣經常上竄下跳的雲天河就不用擔心褲子被劃破了

有這些機器的加持，很快的她就做好了三件衣裳。

拖著疲憊的身體進了浴室，好好的洗了個熱水澡。

言小思穿著新衣衫回到兩個孩子身邊，蒙著新買的被子呼呼大睡起來。

翌日一早，天還沒亮。

言小思就起床，有了昨日的前車之鑒，她不敢再多睡，生怕孩子起床又開始哭。

早飯做的簡單，一鍋菜粥，加上昨天買回來的五個包子。

用蒸屜熱透。

鹵好的肉，切成片，排盤放好。

趁熱她叫孩子們起床。過了一會，只覺得這衣裳和往常的質感不一樣。

他低頭一看純棉質地，還是最新的款式，之前他望塵莫及的新衣衫。

頓時就睜大眼睛。

「娘？」雲天河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後娘。

「合身不？」

「嗯....合身！」他有些羞愧，昨天對娘還抱有敵意。

沒想到娘對自己這般好。

小臉紅紅的，摸著袖口的針腳，簡直比儲秀閣的還要好。

整齊對稱，估計娘是費了一番心思。

再看看為妹妹穿衣裳的娘，小河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娘，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言小思被這突如其來的道歉，摸不著頭腦。

「昨天，我不應該懷疑你！」

「哎...沒事，這事擱誰身上也會想半天。」言小思輕輕颳了一下他的鼻子：「去給院子里的地澆水吧！」

「好嘞！」

一個翻身雲天河就下地幹活去了。

穿著新衣的他，很是高興，拿著簸箕開始瘋狂洒水玩。

種菜可是需要精細呵護。

畢竟昨個才將種子種下。

水澆多了，種子撈了，沒收成。

澆水澆的少了，種子不發芽，也是一種損失。

一旁的雲小溪看不下去了，一把奪過哥哥手裡的簸箕。

「照你這澆下去，我們就沒得吃了！」收了以往的稚嫩，反倒像個大姐姐一樣教導。

這哪裡還是那個柔柔弱弱的妹妹啦？

分明是個成熟穩重的小姐姐....

被訓話后的小河，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在一旁看著妹妹小溪照顧院子里的蔬菜。

兩個崽的幹完活，回到屋子裡，見娘已經將豐盛的飯菜端上桌。

主動洗手吃飯，餐桌上言小思聽著兩孩子稚嫩對話，很是溫馨。

吃過飯以後。

言小思帶著兩個孩子去村口，與以往不同的是，她們是抬著一個罈子。

兩個孩子抬一頭，言小思抬抬一頭，看著娘三個走路艱難的樣子，能判斷這壇里的東西，分量不輕。

還好娘三個起得早，牛車上無人。

搶佔了牛車最佳位置，護住罈子。

能眾人坐上牛車以後，引得旁邊嬸子一陣埋怨。

護著罈子的言小思倒是沒在意她們的白眼。

牛車行駛過程中，罈子里的香味飄便散開來。

惹得車上婦人直流口水。

「呀！什麼味道，這般香？」

「嬸子，好像是肉味！！！」

剛才還嫌棄言小思佔地方的嬸子湊過來問：「小言啊，你這罈子里裝的是什麼啊？」

「無可奉告！」言小思那冷若冰霜的臉，表示姑奶奶想同你說話。

那嬸子明了，不再厚著臉追問。

牛車剛到景德鎮。

言小思就跳下牛車，小心翼翼的抱著罈子去往之前的混沌鋪子。

街上，只見混沌攤位，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了。

大家都想嘗嘗昨日小娘子的蛇羹呢。

「讓一下，讓一下！」

只見，小小的人兒在前面開路。

等候多時的混沌老闆：陳家夫婦。

二人趕緊上前迎接金主媽媽，那可是租他們攤位的老闆啊。

「讓各位久等了！」言小思不慌不忙的將圍裙穿戴好。

和昨天不同，今個是哥哥收錢，妹妹發放號碼牌。

那是言小思昨日準備好的。

以免大家哄搶，導致不必要的麻煩。

「陳大哥，開火吧！」言小思笑著說。

「好嘞！」

「小娘子，那蛇羹還有嗎？」

「沒了。」

「啊？？？？」

有一群人就等著品嘗蛇羹呢。

這不是白等了嗎？

只見有些人失望的離開。

「今日有鹵豬肉。」

言小思將罐子打開的一剎那，那股子鮮香味就竄到了眾人的鼻子里。

那一小戳剛離開的人，後悔了。

趕緊折返回來，但早就被堵在人牆后。

「這也是小娘子做的？」

「太香了吧。」

看熱鬧的人議論聲響起。

雲小溪和雲天河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笑著。

面對眾人驚訝的表情，他們習以為常了，昨個該見得都見到了。

言小思切滷肉的同時邊吆喝：「鮮香的滷肉二十文一斤，還有滷肉面五文錢一碗，可以試吃。」

她將滷肉切成小丁，放到盤子任人試吃。

好奇的老大爺，饞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迫不及待的先開口說道：「那我這老頭子就先嘗嘗！」

他捏起一小塊肉，麻辣咸香的滷肉放進嘴裡。

那醇香的汁水，在嘴裡爆開，即便是冷的，也好吃。

老頭子忍不住縮縮手指頭，當即拍板：「給我來五斤！」

「好嘞！」言小思將試吃的盤子遞給陳嫂子就開始切肉了。

樂呵的拿起秤砣，開始切肉。

「老爺爺，一百文銅錢！」雲天河看著老爺爺目不轉睛的盯著滷肉，好心提醒道。

「哎呦，瞧我這記性，就顧著看滷肉了！」老頭子利落了交了錢。

小河將一百文錢放到木匣子里。

這是他們今天的第一筆進賬。

接下來，就是源源不斷的銅板。

雲天河都來不及抬頭，就聽著妹妹報數，他收錢。

「滷肉面五碗！」

「辣鹵三斤。」

言小思切滷肉的動作就沒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