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大結局(六)
魔宮的地形對於夜魅來說閉著眼也能走的清清楚楚,所以她毫不費力的躲避了所有的明哨暗哨來到了錦凌秋所住的院子。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夜魅在暗器上淬了見血封喉的毒。她根本不怕殺了錦凌秋之後無法善後,目前宇文昊天沒有想起錦凌秋,只要殺了錦凌秋之後處理掉屍體,然後明日在稟報宇文昊天說錦凌秋已經下山不知去向就萬無一失了。對於一個沒有影響的人,相信宇文昊天也不會過多追究的,況且還有沐傾心吹耳邊風。
夜魅想的很好,感覺勝券在握。
夜魅鬼祟的摸到錦凌秋的窗戶邊,雖然知道錦凌秋不會武,可是為了萬無一失夜魅還是透過窗戶用了迷香。
片刻之後夜魅破門而入唰唰唰手裡的暗器不要錢一般飛射到床榻上,幾乎將整個床榻射成了刺蝟。
夜魅見床上沒有反應,勾唇一笑,剛想掀開棉被處理屍體,砰的一下頸后一痛,頓時兩眼發黑,在昏迷過去的前一瞬間她難以置信的看到錦凌秋冷笑的站在她面前,而且還在喊救命。夜魅不明白,錦凌秋為什麼沒有被迷香迷暈呢?可沒等她想清楚就已經陷入沉沉的昏迷中了。
錦凌秋今天發現那些與她相識的魔宮弟子都不見了之後就心生戒備,看到花盆中的青石立刻就想起自己會的迷途陣,雖然那陣法在現代不管用,可是既然穿越回來想必還是有用的。錦凌秋當即在院子里設下一個小陣法,而她就躲在院子中,看著自己房間的門口。果不其然,到了半夜夜魅果然準備對她下殺手。可憐的夜魅以為用迷香可以萬無一失,殊不知錦凌秋根本不在房間里,就站在她身後看著她彷彿一個跳樑小丑。
錦凌秋的聲音不小,魔宮本來也戒備森嚴,在她大呼小叫之後,這個不大的院子里頓時出現數十名魔宮弟子。就連宇文昊天也匆匆趕來。
「發生什麼事?」宇文昊天冷聲問道,言語中甚至帶著幾分他自己也沒發現的慌亂,是的他是有些慌亂的,因為自從看到錦凌秋之後他便完全沒辦法集中精神做其他的事情,腦海里都是錦凌秋那雙盈盈含淚的雙眼。所以即使此刻夜已深他仍舊無法入睡,一聽到有屬下稟報說錦凌秋遇刺他便飛一般的沖了出來。
錦凌秋看到宇文昊天心下一喜,下意識就有幾分撒嬌的語氣指向趴在地上的夜魅說道:「喏,有人要害我,你得幫我做主噢!」
宇文昊天微微一愣,錦凌秋這種希冀的眼神甜膩的聲音,讓他不自覺的感到心跳加快。宇文昊天輕咳幾聲想摒棄這種奇怪的感覺:「咳咳,來人!」
立刻有魔宮弟子上前抓起夜魅,蒙面巾揭開之後,除了錦凌秋之外眾人都很驚詫。
夜魅!怎麼會是她?宇文昊天皺眉不解,看向錦凌秋,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錦凌秋笑眯眯的看著宇文昊天,忽然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現在什麼時辰了?」
宇文昊天:「……」
旁邊的魔宮弟子回到:「已經丑時一刻了。」
錦凌秋喜上眉梢,雙眼放光的看著宇文昊天:「那你現在是不是二十五歲了?」
宇文昊天對錦凌秋的問題感覺非常奇怪,現在不是應該處理這個要暗殺她的事情么?這女人問這些做什麼?不過奇怪歸奇怪,在錦凌秋那種希冀的眼神中,宇文昊天還是敗下陣來,點頭回應道:「是。」
錦凌秋高興幾乎想大聲驚呼!
……
宇文昊天帶著眾人到了魔宮的正廳,此刻的夜魅也已經醒了,只不過被五花大綁的跪在地上。
「這位姑娘,現在你可以說你的目的了么?」宇文昊天問向錦凌秋。
錦凌秋看向一臉不甘的夜魅,開口道:「你不妨先問問她為什麼要殺我?」
宇文昊天看向夜魅。夜魅身子一抖連忙說道:「屬下……屬下是擔心宮主的安全,這個女子來歷不明奇裝異服,而且她還善於隱藏行跡,不然屬下怎麼會栽在她手中。如此大能之人到我魔宮必然不懷好意!」
眾人看向錦凌秋的眼神立刻充滿戒備,夜魅身為四魔堂的堂主之一武功是不容置疑的,可是眼前這個看起來絲毫不會武的弱女子居然能輕而易舉的打暈夜魅,這本身就令人不得不多想。
錦凌秋看到眾人的防備冷笑一下:「你這話說的有趣,合著非得我著了你道才算我清白,我躲過你的暗殺,就代表我心懷不軌?這是什麼邏輯?」
眾人想想此話也有道理。
錦凌秋懶得與夜魅再做太多的口舌之爭,而是直接問向宇文昊天:「請問輕舟和夜嫵此刻在何處?」她需要一些人來證明她的身份。
宇文昊天臉色一沉,周圍的氣氛也變得有些詭異。錦凌秋微微蹙眉,難道輕舟也夜嫵犯了什麼忌諱?
夜魅冷笑一下,看到錦凌秋的希望落空她欣喜不已。
「輕舟和夜嫵私相授受已經被罰永遠關入水牢了。」一個魔宮弟子得到宇文昊天的授意之後慢慢說出了輕舟和夜嫵的去向。
錦凌秋一愣,私相授受?這算什麼罪名?
「夜嫵可曾許配人家?」錦凌秋問向這個魔宮弟子。魔宮弟子搖頭。
「輕舟也有娶了娘子?」錦凌秋繼續問,魔宮弟子有些茫然,不過依然如實搖頭。
錦凌秋呵呵一笑:「那我就奇怪了,先不說輕舟和夜嫵是不是被人陷害,退一萬步就算是是他二人有情,那男未婚女未嫁,又哪裡算的私相授受,據我所知輕舟和夜嫵都是孤兒,上無長輩,難道非要把他們的祖宗從地理挖出來給個名正言順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人才能喜結良緣么?」
眾人聽到也感覺頗有道理,都是江湖兒女哪裡講那麼多繁文縟節。其實當初輕舟和夜嫵被關也是有很多人不服氣的,尤其是夜嫵掌管的地魔堂的眾人。
「姑娘說的沒錯,就算我們堂主與輕舟大人有情也是天經地義的!」
「沒錯,又不是什麼殺人放火的事!」
地魔堂的弟子紛紛發出援聲。
夜魅見狀冷聲道:「二人何止私相授受,他們在魔宮祠堂苟且,孤男寡女衣不蔽體,這是眾人都看見的。而且祠堂是什麼地方,是歷任宮主的靈位所在,他們對魔宮祖上如此大不敬,沒殺了他們是老宮主的仁慈,你們還有什麼臉面在此為他們辯駁!」
錦凌秋哦了一聲原來還有這麼一個插曲在裡面。不過輕舟跟了宇文昊天多年,憑藉宇文昊天的智慧不會那麼輕易相信吧。
錦凌秋看向宇文昊天,而宇文昊天就好像能看懂錦凌秋眼中疑惑一般,不問自答到:「本座天山一戰受傷昏迷許久,醒來的時候二人已經被關。」
「那你為何不救?」錦凌秋問到。
宇文昊天微微皺眉,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跟這個女子解釋,可是面對她的提問,他總是不忍心拒絕。
「水牢鑰匙在老宮主手中,而且……當時眾目睽睽……」
錦凌秋明白,這就是證據確鑿了。
錦凌秋嘆口氣:「唉,那怎麼辦好呢?現在能證明我身份的只有這三個人,輕舟和夜嫵被關起來,眼前這個夜魅又睜眼說瞎話!她明明認識我,可是卻不承認。」
宇文昊天皺眉問道:「你的身份。」
錦凌秋鄭重的說道:「你的妻子。」
轟的一聲驚雷在眾人腦海中炸響。妻子?宮主居然在外面養了一個外室么?這簡直太難以置信了。
宇文昊天也驚愕不已,他驚愕的不止是錦凌秋的答案,而是錦凌秋說完之後他竟然有一種完全相信的感覺,一種絲毫不懷疑的感覺。怎麼會這樣。
「姑娘請慎言!」一個嚴厲的女聲響起,沐傾心從門口款款走進來。
「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有何居心,但是我的夫君只娶了我一人。還請姑娘不要做丟失臉面的事情。」沐傾心言語激烈,有幾分沉不住氣。
錦凌秋白了一眼沐傾心,此刻誰的意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宇文昊天的看法。
宇文昊天一時間被腦海中無數個模糊不清的印象影響的有些頭痛,十分疑惑的看向錦凌秋:「你……我不記得你。」
錦凌秋鬆了一口氣,宇文昊天沒說不信,直說不記得,不記得沒關係。她會讓他想起來的。
錦凌秋深吸一口氣,微笑著說道:「東陵七夕夜宴【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不等眾人感慨這首曲子甚是好聽時候錦凌秋又繼續說道:「鎮國將軍府【春風吹啊吹,吹入我心肺,想念你的心,只需前進不許退……】」
「送你出征北域的城樓上【旗正飄飄,馬正嘯嘯,英雄歸來就在今朝……】」
錦凌秋一連唱了三首歌,這些歌只有她會唱,這些歌串聯了他和宇文昊天的記憶。言語可以騙人,信物可以偽造,可印在腦海中的旋律卻不會那麼容易忘記。
那忘字訣可以讓宇文昊天忘了她,但是他必然會對過去的記憶感覺到有些迷茫,而這些迷茫的地方,當出現一些提示的時候,就會漸漸變得清晰。
沐傾心的手緊緊攥著,冷聲道:「我當姑娘是什麼人呢,原來是山下樓子里唱曲兒的。想要爬魔宮宮主的床也要看看自己什麼身份。」
眾人在沐傾卿的疾言厲聲中回過神來,這宮主夫人一向以弱示人,忽然這麼咄咄逼人讓眾人都有些意外。
錦凌秋就是不理會沐傾心的挑釁,她全身貫注的看著宇文昊天的反映。
宇文昊天也沒讓她失望,雖然他想不起來一些事情,但是他可以確定這些奇怪的旋律他聽過,他記得,可是卻記不清……
「你想起來了么?」錦凌秋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宇文昊天捏捏眉心開口道:「不記得哪裡聽過,但是……聽過。」
錦凌秋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露出一個含淚的笑容:「那我接下來要給你講個故事了。」
沐傾心剛想阻止,就被宇文昊天抬手制止:「好!請說。」
錦凌秋真的就如同講述別人故事一般講自己和宇文昊天的經歷緩緩講出來,她講的聲情並茂跌宕起伏。魔宮的弟子都像聽說書一般,不知不覺就聽入迷了。
「好可憐啊,那位秋姑娘真的死了么?」
「唉,那位天公子真的忘了他的愛人了?」
「世間難得有佳偶,可憐無緣到白頭。」
看著眾人都被錦凌秋牽著思緒走,沐傾心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好了,閉上你的嘴!你怎麼這般陰魂不散!?」
錦凌秋看向沐傾心,一改剛才的無視,而是微笑著問道:「我又沒死,何來陰魂?」
沐傾心大聲呵斥道:「你明明就死在雲霧山澗了,你不是錦凌秋,你到底是誰?誰讓你扮作她的樣子?」
錦凌秋皺眉道:「你可冤枉我了,我若不是她,我怎麼知道她的事?我又如何扮作她?我這臉上可沒有人皮面具!」說完還捏捏自己的臉。
沐傾心冷笑:「移形換顏之術你以為我不知道?死人是不可能復活的,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是雪輕寒是不是?你來為她報仇對不對?」
沐傾心光顧著跟錦凌秋爭辯,完全發現此刻所有人看她的眼神。從各個沐傾心的話語中,眾人已經疑竇重生。別的暫且不提,這宮主夫人和眼前的女子是舊相識大家都看出來了。
沐傾心見錦凌秋不再接話只是面帶微笑的看著她,心裡咯噔一下,猛然反應過來自己剛剛都說了什麼。
太衝動了,她怎麼就這麼衝動,聽到錦凌秋和宇文昊天那些甜蜜的過往居然沒沉住氣!沐傾心顫抖的轉過頭看向宇文昊天,聲音弱弱的說道:「重樓……不是……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
宇文昊天冷聲道:「你是何人?」
沐傾心心裡咯噔一下。錦凌秋也十分疑惑。宇文昊天這是什麼意思?
沐傾心強忍著扯出一個難看的微笑:「重樓,我是心兒啊,你怎麼這麼問……」
宇文昊天搖搖頭:「死人是不可能復活的,移形換顏之術你也頗為了解。你,不是沐傾心。」
沐傾心下意識的退後兩步,有幾分慌亂的解釋到:「我就是心兒啊,重樓,你……你別多想,這個妖女,都是她,她有蠱惑人心的功法,我剛剛是被她蠱惑了。」
宇文昊天淡淡說道:「兩年來我待你禮遇有加,一是因為沐傾心曾經的救命之恩而且我們還有夫妻之名,二是因為老宮主的叮囑沐傾心失去心頭血傷了根本活不過三年,而三則是因為沐傾心的與世無爭。你剛剛的言語激烈中氣十足,你覺得你哪裡像她?」
不等沐傾心回答,宇文昊天繼續說道:「你的樣子讓我想起另外一個人,沐傾卿!」
錦凌秋大駭。立刻上下打量著沐傾心。還別說這樣一想,剛剛那咄咄逼人的樣子真是有些像。
沐傾心連連否認:「不不,不是的,不是的,卿兒妹妹被困在東陵皇宮裡。她不可能出來的。」
宇文昊天點點頭:「你倒是提醒了本座,本座雖然不做東陵的四王爺了,但是想去得到皇宮的消息也輕而易舉。所以……你是要本座調查之後讓你生不如死,還是你自己坦白,讓你死個痛快。」
沐傾心倒吸一口涼氣,殺意,他在宇文昊天眼中看到了殺意,她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居然讓宇文昊天對她有殺意?
沐傾心,不,此刻應該叫沐傾卿,她千方百計逃離皇宮就是對宇文昊天的執念。她明知道逃離皇宮之後芯妃會死,而她間接害死芯妃魔宮宮主夜弒一定不會輕饒她,可她還是義無反顧的來到魔宮。
夜弒得知芯妃之死當即就遷怒了沐傾卿,不顧師徒之情對沐傾卿下了殺手。若不是沐傾卿在最後時刻說有辦法報復錦凌秋,讓錦凌秋也嘗到肝腸寸斷生不如死的感覺,夜弒也不會在沐傾卿彌留之際收了手。
雖然留她一命,可是沐傾卿傷的太重命不久矣。而夜弒為了能配合沐傾卿的計劃更是偏執的用自己的元氣給沐傾卿續命。結果夜弒損耗了八成功力,才換的沐傾卿三年的壽命。沒錯,雖然很多都是假的,但是沐傾卿活不過三年卻是真的。
三年又如何?雖然只有三年也足夠沐傾卿高興的了,她覺得她贏了,她讓錦凌秋含恨而終,她得到了宇文昊天的關懷和歉疚。縱使只有三年她也是勝利者。
可是萬萬沒想到才剛剛過了兩年,這個死了女人居然回來了?
眾人得知真相之後都有些唏噓。難怪老宮主兩年前就陷入沉睡,原來還有這樣的糾葛。
噗!沐傾卿一口淤血噴出。
「我不甘心!」沐傾卿咬牙說道。
錦凌秋搖搖頭:「沒用的,你看到了,他忘了我兩次,可他終究不會愛上你,無論你是沐傾卿,還是沐傾心!」
這句話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沐傾卿口中頓時血流如注。她掙扎的看向宇文昊天,趴在地上拉宇文昊天的長袍一角:「表哥……你……你真的從未對我動過心么?」
宇文昊天冷冷的看著沐傾卿,他不是傻子,剛剛錦凌秋講的那個故事他明白主人公說的是他。而那些無法串聯起來的記憶在聽了這個故事之後也變得完整了,雖然他沒能自己想起來,可是卻對錦凌秋的話深信不疑。此刻再看這個讓他兩次傷了錦凌秋心的女人,眼裡只有厭惡根本沒有絲毫的情誼。
「將她和夜魅關入水牢,永遠不得放出,將輕舟也夜嫵帶出來。」宇文昊天沒有回答,只是下了一個命令,就徹底斷了沐傾卿的所有希望。
輕舟和夜嫵很快被放了出來,二人被關了兩年,雖然沒有用刑可此刻也已經行銷骨瘦十分狼狽,經過輕舟和夜嫵證明,更加確認了錦凌秋的身份,至於二人當初犯下的過錯也是夜魅的手筆。
宇文昊天最後決定帶著錦凌秋離開魔宮,從此隱姓埋名,因為他不能確定錦凌秋的忽然復活又會引起四國的波動。臨行前他最後看了一眼夜弒,這個從小授藝與他,卻又不肯與他相認的生父,終究在最後一場陰謀中,消耗了宇文昊天的所有憐憫之心和師徒情誼。宇文昊天沒有動手殺他,失去八成功力的夜弒活不了多久,可是為了避免隱患,宇文昊天還是將夜弒的最後兩成功力都廢了。
魔宮交給了輕舟,可是輕舟卻說不會做宮主,會一直等宇文昊天回來,但是這些對宇文昊天來說都不重要了。放下一切之後他感到無比的輕鬆,兩年來的記憶中的層層迷霧也雲開見月。他現在只想帶著錦凌秋離開,遠離塵世。
……
宇文昊天和錦凌秋二人共乘一騎奔向不知名的遠方。錦凌秋背靠著宇文昊天忽然問道:「小天,你想起來了么?」
宇文昊天誠實的搖搖頭,看到錦凌秋失望的眼神,宇文昊天心中一痛,連忙攔住錦凌秋的纖纖細腰將她靠緊到自己懷抱中。
宇文昊天下巴放在錦凌秋的發頂,柔聲說道:「我雖然沒想起,但是我相信你!正如你所言,無論我忘了你多少次,終究還是會愛上你。」
錦凌秋頓時展露一個感動的笑容:「不枉我穿越千年遇到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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