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屠刀

博朗夫人看著波爾瑪那攢的緊緊的拳頭，便知道這傢伙沒有放棄。博朗夫人嘆了一口氣：「真的沒有必要，因為計較也沒有用，因果循環，報應不爽，誰的手都不是乾淨的。」

「忒雅，你忘記我們當年是怎麼逃出來的？」波爾瑪不甘心地說，「你忘記你是怎麼把握帶出來的？」

「我知道，所以希望你不要做得太過的，這孽債啊，永遠都是循環往複的。所以我只賺符合規則的錢。」博朗夫人嘆了一口氣，「畢竟我不像和年輕人都，他們還有大把的時間，而我已經老了，你也老了，波爾瑪。」

波爾瑪咬了咬唇，他不想再聽到博朗夫人的勸說，既然不對小貝復仇，那就讓老一輩付出該付出的代價，這總是沒有錯的。

波爾瑪的離開讓博朗夫人無奈的搖頭，當年波爾瑪是與自己一起被賣到黑市中的。幸虧他的長相與Y國人無異，在她被解救后，在博亞吉公爵的幫助下找到了一家家境還不錯的人家收養了他，如果不是那一份長相，或許還沒有那麼容易被收養。只可惜他的家庭也和她的一樣，早就沒了。

博朗夫人能夠明白波爾瑪復仇的心態的，只不過她還是覺得不要太過了。骨肉相殘才是最好的劇本，何必讓自己入局呢？博朗夫人這樣想著便叫來了萊卡：「幫我做一件事，想辦法將那份檢測報告給徐若晴知道，還有便是顧北澤的身份。」

萊卡看了一眼博朗夫人：「那波爾瑪先生那一邊呢？」

「雖然是朋友，但畢竟不是家人，該提醒的，我已經提醒立刻。他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吧，就算傷筋動骨也不會動搖他的根基。」博朗夫人疲倦地閉上了眼睛，她累了，想要好好睡一覺。

喬氏的案子很快就被查清楚了，曾經一度與顧氏相抗衡的龐然大物，而且是拿到了好幾個優質項目的龐大企業，就這樣在眾人眼中轟然倒塌。

在這一次案件中吃到肥水的空頭基金紛紛彈冠相慶，慶祝著自己的勝利。顧北澤的心情自然是很好的，這一次對賭他是贏了，而且是贏得漂亮。他順利發行了新股，成功讓公司的市值翻了一番。

顧北澤終於有了和波爾瑪談話的資本，而不是可憐兮兮地拿著博朗夫人的推薦信等著他們的召見。

波爾瑪看著意氣風發的顧北澤笑了笑，想起了當年自己小有所成跑去博朗公爵的莊園的樣子，那時候的葉姐姐還沒有變成現在的金絲雀。

顧北澤將企劃案擺在了桌上：「波爾瑪先生，如今我們之間的對賭協議已經完成，您也成功持股了16%的顧氏股份，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下步計劃了。這是我一直都想要完成的事情，現在懇請您協助。」

波爾瑪看了看顧北澤的企劃案，略微翻了一下便將這個企劃案放在一旁了：「中各奔東西我一年前就已經看過了，到現在你都沒有任何的改變，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麼那麼多人不太用一你這個企劃案么？」

顧北澤愣了一愣，波爾瑪冷冷地說：「想創業，或者是想融資，首先就是做好講故事。故事講得好，那麼就不會少投資，但是那只是忽悠那些不了解你們本國市場的資本家的。我不一樣，我手下的資本大多都是你母國的企業，你拿出這一套唬人的東西出來，想要糊弄誰呢？你經營的樓盤，每個地方都配有無人超市，你手下的樓盤其實並不能覆蓋全國，再加上無人超市的投入費用相比於有人而言還是更有差距的。」

顧北澤見波爾瑪這樣說，面色不由得一百，波爾瑪繼續說：「你這樣做可是不對的，畢竟你想要的只是一個噱頭。」

顧北澤知道自己的心思被波爾瑪看穿了，但是沒有想到波爾瑪會這麼直接地說出來，和其他人不一樣，波爾瑪實在是太過直接了。

顧北澤笑了一聲：「沒錯，但是這樣做可以給波爾瑪先生換來足夠的利益，就算是虧錢了，也有很多理由解釋不是么？」

「做生意，首先要做到的是誠信，我們西方人講究的是契約精神。畢竟上帝一直看著我們的罪行。」波爾瑪將顧北澤遞過來的企劃案直接放進了碎紙機中，「這個企劃案我是不會同意，你要說服其他人，我不會幹預。」

「波爾瑪先生，你現在已經入股了顧氏，我只要將您的名頭擺出來，會有大把大把的傻子進來，您就不怕對您名聲有損？」顧北澤直接攤牌。

「不，我沒有做過，我們有絕對的透明制度，再加上上帝最清楚。」波爾瑪說，「我不喜歡你的語氣，年輕人，威脅是無能者的武器。」

顧北澤只好放棄，波爾瑪這一關是過不去的，畢竟波爾瑪能夠接納他們，最主要原因還是博朗夫人的推薦信，而不是他們的好名聲。

波爾瑪看著有一些失望的顧北澤沒有說話，只是讓管家端來了糕點，他最喜歡的黑森林蛋糕，其實他愛的是葉姐姐當年偷黃油給他偷偷做的小蛋糕，只可惜葉姐姐再也沒有時間了。

波爾瑪咬了一口蛋糕，顧北澤想了半天終於嘆了一口氣：「波爾瑪先生，你我不是同一類人，為了博朗夫人一封推薦函，您來投資顧氏，是不是太過冒險了？」

「我只看盈利，賺規則之下的錢，而不是像你一樣空手套白狼。」波爾瑪很遺憾地看著顧北澤，「不過你終於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你我不是一類人了。」

顧北澤站起來朝波爾瑪鞠了一躬：「多謝波爾瑪先生的提攜，我不會再來打擾您，不過您入股了顧氏，以後便是共沉淪了，我一定不會顧父波爾瑪先生的希望。」

波爾瑪笑出聲來：「真是有趣的言論，你這人說話真有意思。」

顧北澤沒有說話，一直站在那兒，波爾瑪只好說：「你既然有了噱頭，那麼就去找冤大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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