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你這是淪落到要傍富婆的地步
不管她事後怎麼有能耐封口,這種事都有流露出去的萬一,要是讓人知道她吃了這種葯被送去醫院,她都不敢想象會有什麼後果。
所以她寧願一直泡冷水,哪怕病了也沒有關係。
陸伽深低頭看著她說,「您放心,不會有人知道的。」
南池靠在他胸膛上,呼吸戰慄地閉上了眼,她怕自己看著他的臉會忍不住撲上去親他。
她無力地道,「不行……」
如果能去醫院她早就去了,何必泡冷水折磨自己。
她本身的聲音就輕柔,又因為體內的藥性發作而顯得無比嬌媚勾人,她沒有哭卻比哭了更加勾人。
惹得陸伽深頓住了腳步,低頭看了她一眼,好看的喉結上下滾動。
「我以我的項上人頭跟您保證,這件事絕對會保密。」
南池突然睜開眼睛怔怔望著他。
陸伽深把她放在外面的床上,他折回去浴室裡面拿出來一條大浴巾,把她的身體連同她的腦袋一起包裹住,遮住她的臉蛋。
他再以公主抱的形式抱著她大步走出房間,直接乘坐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
南池在他懷裡竟莫名生出安全感,即使她也不知道這種安全感從哪裡生長出來的。
她被放在車後座,她的臉蛋被浴巾裹著,手指緊緊攥在一起。
她無法正確感知到時間,只是看著里程錶不斷地加速,她咬緊牙根忍耐著……
醫院,冷清的病房被人忽然踹開。
正在研究病歷的江驍遠手一抖,他抬頭看了過去。
只見一身寒色的男人將一團白色放在對面的椅子里,大致是……一個女人的身形,只露出黑色的頭顱。
江驍遠扶了扶他的無邊框眼鏡,滿臉懵逼,「這是怎麼著了?」
陸伽深把浴巾拉了下來,露出她完整的臉蛋。
南池閉著眼睛,整個身體都是滾燙的,像是在發燒一樣。
他淡淡地道,「她吃了不幹凈的葯。」
江驍遠聳肩,「那你送我這裡幹嘛,你當解藥不就行了?」
不怪他不認識南池的臉,他是海歸學識份子,也是剛回國不久,又常年專研醫術,鮮少八卦。
瞧了一眼那女人的臉,長得挺好,眼鏡後面的眼睛轉了轉,「還是你有什麼……障礙?」
陸伽深英俊的輪廓很冷漠,「她是明星,不可以讓人知道她被下了葯。」頓了頓他補充,「這件事要是走漏了半點風聲,我砸了你的醫院。」
誰知道江驍遠風輕雲淡,「砸了正好,老子就解放了,不用一天到晚盯著這破醫院。」
他爸讓他管這破醫院,他煩死了。
陸伽深波瀾不驚地道,「那我就把你在曼哈頓的事告訴你未婚妻。」
「……」
江驍遠倏地就站了起來,手指指向他,「算你狠。」
夜晚十一點左右。
醫院的走廊顯得很森冷安靜。
江驍遠挑眉笑著看向站在他對面的男人,「那是你女人?」
陸伽深的長指夾著香煙,吞雲吐霧間俊顏模糊不清。
「不是。」
他說不是江驍遠當然是不信的,他那麼冷血的一個人剛才看起來還有點緊張。
「不是你的女人睡了也不吃虧啊,長得又不差,臉蛋挺漂亮的。」
那張臉蛋怎麼著都算是數一數二的驚艷,賞心悅目到讓人過目不忘,好像還有點眼熟。
陸伽深扯了扯薄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過我還不想死。」
江驍遠嗤笑,「她又不是有毒,你碰一下就會死。」
陸伽深吸了一口煙,「她是南池。」
江驍遠即使沒有跟南池本人打過交道或者碰面過,但多多少少也聽身邊的人提起過她。
南池,南勝天的女兒。
坊間戲言,身為男人畢生追求的不過是站在人生巔峰,而只要能娶到了南大小姐,基本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等同到這個程度。
他哈哈大笑,「你這是淪落到要傍富婆的地步?」
陸伽深瞟了他眼,臉色的神色仍舊是淡漠如水。
「你可以滾回去繼續看你的病歷。」
然後他就走到一邊的垃圾桶把煙掐滅,轉身走進去病房裡。
南池已經清醒了,她沒有坐在病床上,而是站在窗邊,聽見門聲,她的身體轉了過來。
四目相接,她的臉忽然熱了熱。
她想起在酒店浴室裡面,她意識不清想要去親他卻被他推開的糗事。
雖然她因為藥性發作問題撲向了他,可要是他真把她怎麼樣了,好像也怪不到他頭上。
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面對她的時候冷靜得一絲不苟。
對她居然沒有任何想法!
他是不近女色還是覺得她不夠美身材不夠好?
他對她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的誘惑力?
陸伽深像是沒有感覺到氣氛的尷尬,走到她面前,如常地問道,「大小姐,您感覺還好么?」
南池鼓了鼓腮幫子,表情不太自然地問他,「你跟那個醫生很熟?」
剛才聽他們的對話似乎是關係熟悉到了一種程度。
男人輕描淡寫,「朋友,醫院是他家開的,您不用擔心消息會泄露出去。」
南池眨了眨眼,「你還有這麼有錢的朋友?」
「談得來而已。」
南池對他有種莫名其妙的信任。
就比如現在他說這件事不會泄露出去她就真的覺得不會。
「你去查一查是誰偷走我的手機,又把我的房間給鎖了,還有我喝了一杯茶,檢驗下成分。」
在樓下她喝的酒是隨意從長桌上拿的,應該沒有問題,後來到房間裡面……難道是那杯茶有問題?
她的眉心慢慢蹙起,那杯茶是裴易霖讓酒店的人送來的,又那麼湊巧他有事提前離開了?
她不想用這個惡意去揣測他,只不過種種跡象表明,好像跟他有關……
陸伽深淡淡地說,「您打電話給我后我就上去,剛好看到您房間外面有個男人背著機器正準備開門。」
南池的心一緊,「什麼男人?什麼機器?」
陸伽深在接到她的電話已經第一時間走上去,之所以會那麼晚出現在她面前,就是因為那個鬼鬼祟祟的男人耽誤了。
「如果我猜測得沒錯,那個帶著面罩男人是想要進去侵犯您,還帶了機器準備拍攝,見到我就跑了。」
南池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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