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離開想瘋了?孩子不要了?

想離開想瘋了?孩子不要了?

機場里。

姚希伶望著陌生的人群,相聚或者分離,她來的時候沒有帶什麼,走的時候自然也沒什麼可帶走的,她看著登機口,手指緊了緊,抬起步子朝前走。

驀然後面一聲怒吼傳來,「姚希伶!」

她的身體僵住,然後閉了眼。

他還是追來了。

他為什麼還要追過來?

姚希伶深呼吸了一口氣,打開眼睛轉過身看著他,四目相接,她的心臟微微抽搐。

男人攜帶著一身陰鬱戾氣襲來,目光冒著騰騰怒火,彷彿要灼傷她,他似乎趕過來得很匆忙,身上還穿著醫院的病服,連腳上的鞋都沒有換,可見趕過來有多急促。

盛東跟在他後面。

盛景權盯著她,「你要走?」

姚希伶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垂著眼眸回答,「是。」

盛景權冷冷地發笑,「想離開想瘋了?孩子不要了?」

「是。」

話音剛落下姚希伶的脖子就被他掐住了,男人的眼眸寒如霜,「你再說一遍!」

他自小接受的教育註定他冷血清醒,每走一步雖然談不上深思熟慮,但必定會權衡利弊其中的關係,為了這個女人,他甚至連權衡利弊都沒有。

連從小撫養他長大的二叔都得罪了。

這輩子他還沒有在同一個女人手上栽過第二次。

為了孩子她追來了羅馬,現在為了離開他連孩子都不要了!

她敢,她真是敢!

誰給她這樣的膽子!

盛景權整個下頜緊繃到了一種程度。

姚希伶被迫同他對視,被他這樣的眼神盯到心慌,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所有一切都沒有辦法改變了。

她留下來又怎麼樣,過他說的那種生活,可她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她是窮,是卑微,但不能沒有了骨氣。

她深呼吸了幾口氣儘力微笑道,「再說多少遍都一樣,如我這般的女人不值得你追過來,盛景權,你就要結婚了,你的婚禮我就不參加了,我祝你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盛景權笑了,他收回了手。

黑暗的眼眸足足盯著她一分鐘很沉默。

姚希伶要登機來不及了,見他肯鬆手以為他是默認她可以走了,咬了咬牙轉過身。

盛景權的眸色翻滾得厲害,「你今天要是敢走,從此以後不准你再踏入羅馬一步。」

既然她已經不要孩子,這片土地他不準再踏進一步,他也不想再看到她。

姚希伶的腳步一頓,手指攥緊,指甲刺進手心,帶出黏稠的小塊,她低頭,一滴眼淚落在地上,像是被蒸發了,她的臉很乾凈,什麼都沒有,然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男人站在原地,盯著她的背影恨不得從她身上盯出來一個洞,可儘管如此,他的步伐也沒有再挪動一步。

誠如她所說的那樣,像她這種女人不值得。

飛機劃過天空,之後雲層恢復寧靜,像是什麼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

姚希伶沒有回去沐城,而是選了沐城附近的一個小城市,租了一個小房子,很簡陋,空調是壞的,只有一台小風扇。

她自己動手清潔,大概是身體被養嬌了,做這些活她很力不從心,一天下來,她累得癱在沙發里,拿起手機給南池發了微信,這段時間在羅馬,她也跟南池保持著聯繫,她性格寡冷慢熱,沒有什麼朋友,南池是她最好的朋友。

然後手機突然叮了幾聲,是羅馬那邊發過來的簡訊,全都是孩子的照片。

盛崇答應過她讓照顧孩子的保姆每天發關於孩子的訊息給她,不會讓她對孩子的情況一無所知。

姚希伶抬起手指摸著孩子的小臉蛋,眼眶熱了起來。

這是她的兒子啊,可她卻不能陪在他身邊成長,為了讓他有一個更好的生活環境,希望他將來長大不會怨恨她。

她趴在沙發里反反覆復地看著照片,每個細節都不願意放過,看到眼睛又酸又累,就這樣一邊流淚一邊睡著了過去。

姚希伶在出租屋裡渾渾噩噩地過了幾天,每天只吃一盒速食麵維持體力,她減肥習慣了,倒也沒有覺得這種日子苦。

一個星期後她找到了一份工作,商場裡面的化妝品專櫃銷售員,因為長相美麗身材高挑,再加上皮膚底子好,她的業績高於店內其他銷售員,引起了她們的不滿,開始排斥她。

姚希伶不理會她們的挑釁,畢竟跟她之前在娛樂圈裡面的鬥爭相比,這點實在不算是什麼。

但她越是這樣無動於衷,她們就越是生氣,覺得自己被忽視了。

這天早上姚希伶來上班,發現她負責的化妝品品牌專櫃一片狼藉,好幾瓶精華都倒了出來,幾乎沒有一瓶完好的,她的眼睛掃視了一圈,發現只有她的會這樣,她冷冷地笑了笑,向前走過去,拉住一個正在說說笑笑的女人,揚起手就扇了過去。

許麗被她打懵了,「你!姚希伶你憑什麼打我!」

幾個人都愣住了,沒想到她會動手打人,因為她來了這麼久連話都沒有說過幾次,一直很安靜。

姚希伶本身的冷感就很強烈,而且她很高,站在她們面前壓迫感滿滿,紅唇扯了扯,「我不是告訴過你們,別來惹我?」

「你胡說什麼啊?」

「你囂張什麼啊,你的東西被弄壞了又不關我們的事,是你自己的事,你動手打人我們要去跟經理投訴,讓他炒了你。」

姚希伶冷冷地睨著她們,雙手環抱在胸前,她突然伸出手指向了上面,「我已經查了監控就是你們做的,要我把監控視頻播給你們看?」

那幾個女人錯愕了,她們忘了還有監控這回事,惱羞成怒地道,「姚希伶,你要是敢把這件事告訴經理,我們不會讓你好過的。」

說話的是剛才被打的那一個,姚希伶抬了抬下巴,笑容冷艷,「好啊,我好想看看你們怎麼弄死我?」

「你!」

「怎麼回事?」

出聲走過來的是一個年輕男人,也就是她們的經理,魏川帶著一副黑色的鏡框,長相很斯文,「許麗,你們是不想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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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婚心尖妻:陸少超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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