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個女人,你什麼都不要了?
盛景權眯了眯眼,「我送你的你敢不要?」
「……」
姚希伶搖頭,「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過段時間要回國,衣服什麼的我可以回去買,這邊的風格我不喜歡……」
不知道是她的哪個字踩雷了,男人的五官瞬間陰沉到了極致。
他湊近過去,「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姚希伶微微屏住呼吸,對於這個男人,她潛意識裡還是畏懼他的,「我不喜歡……」
「上一句。」
「我要回國?」
盛景權從喉骨里溢出冷笑,「你要走?」
姚希伶怔了怔,一下子就明白他在生氣什麼了,剛想解釋就被壓下來的陰影咬住了唇,不是吻,是咬。
她抬起雙手去推他都沒有作用,還被他帶著往後面的沙發跌落了下去,然後她整個人就被她壓在沙發里。
她逮住間隙時間解釋,「你聽我說,我是要回國,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辭職手續還沒有辦,我……」
接下來的聲音都被男人的吻吞沒了。
他不讓她再發出來任何一個不中聽的字眼。
等盛景權吻夠了才鬆開她,惡狠狠地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會替你解決好,你給我留在羅馬,哪裡都不準去。」
————
所以姚希伶還是沒能回國,也不是不能回去,只是她要回去的話,他必定要陪同,而他現在又抽不出來時間。
但她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她那天回來后就沒有再見到魏川,後來還是盛東告訴她的,魏川被連夜打包送回國了。
「他當時還不肯走,權哥說要是他不肯走就打斷他的腿,他才走的。」
姚希伶覺得怎麼會有他這種人,瞧著高貴冷傲,實則幼稚得要命,還非說魏川覬覦她,壓根就沒有的事,不過兩個星期後她就被打臉了,因為她無意間發現她把魏川的號碼拉黑了,魏川用新的號碼打過來她才知道。
毫無疑問,拉黑的始作俑者是那男人。
魏川跟她表白了,說要來帶她回去,她趁機說清楚,只是把他當成了朋友,魏川很失落,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晚上盛景權回來,不知道從哪裡知道她跟魏川打電話了,直接把她的手機卡拔了出來,扔掉,然後輕描淡寫地道,「明天給你辦新卡。」
姚希伶又不是完全捏扁搓圓的脾氣,睡覺前抱著被子跑去陪兒子睡了。
盛景權忙完回到卧室沒有看到她的身影自然不爽,在兒子的房間找到了她,連人帶著被子抱了起來,拋在卧室大床上面,狠狠一頓壓榨。
姚希伶來不及反應過來就已經失守了。
「你這個野蠻人,混蛋!」
「繼續。」
姚希伶懵,「什麼?」
「繼續罵我。」
「……」
「盛景權你是不是有病!」
「很好,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一整個晚上,卧室就沒有消停過,直至天明。
姚希伶睡到日晒三竿才起來,盛景權已經不在去上班了,她渾渾噩噩又罵了幾句那男人才起床洗漱。
剛走出房間到樓梯的時候迎面就看到幾個人走了上來。
「姚小姐,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姚希伶猛然心跳加速。
盛景權接到盛東電話時在跟客戶談話,俊美邪肆的面容驀然冷冽起來,他掛了電話后就從皮椅里起身,大步走出辦公室。
一路飆車在一座古堡前面停下,他打開車門下車,英俊的五官冷漠,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氣息,進入客廳就看到坐在沙發里的女人,姚希伶看到他怒氣騰騰的模樣有些怵,他這是怎麼了?
盛景權一言不發徑直走到女人身邊,直接拉起她的手就要往走。
盛崇睨著他,「站住。」
盛景權止住了腳步,轉過身來,「二叔,說好不動她的。」
畢竟他是盛崇一手養大的,自己二叔什麼性格他最清楚不過。
姚希伶這才反應過來,拉了拉男人的手,「你誤會了,我沒事。」
盛景權用更大的力度握住她的手,似乎在傳遞給她一種保護的力量,令她的心頭浮現絲絲暖意。
盛崇冷哼了一聲,「你這副樣子是覺得我會對她怎麼樣?」
盛景權淡淡的,「二叔如果覺得我現如今不符合你心目中理想接班人的話,我可以退出,離開羅馬,搬回國內。」
盛崇坐的位置是主位,顯得居高臨下,「為了一個女人,你什麼都不要了?」
寬闊的客廳很安靜,彷彿只有男人深沉的噪音,「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我得到的身份地位財富又有什麼作用,我今天失去什麼,明天依然可以東山再起,但她只有一個,我失去不起。」
姚希伶倏然抬頭望著他。
男人的側臉稜角分明,像是無情,可卻讓她衍生出甜蜜。
盛崇靜默地盯著他,良久之後才緩慢站了起來,「你跟我上來。」
盛景權皺了皺眉,還是鬆開女人的手跟了上去,剛走出幾步又回頭叮囑她,「在這裡等我。」
姚希伶點點頭。
其實盛崇今天找她過來真的沒什麼事,只是問她一些話而已,不過他那麼緊張,搞得她也很緊張,好像要對她做什麼似的。
她也沒什麼心思欣賞古堡裡面的裝修,坐在沙發角落裡等待。
二十分鐘后,盛景權單獨下來了。
他牽起她的手往外走,姚希伶問,「是不是有什麼事?」
男人沒回答她,帶著她出來外面,上了車,他也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姚希伶便安安靜靜的,但車子的行駛方向並不是回去別墅,而是在本地一間壕氣的珠寶店前面停下。
盛景權看著她,「下來。」
姚希伶沒動,「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買戒指。」
戒指?
戒指代表著什麼意義很清晰。
姚希伶舔了舔唇,「盛景權,我們談一談吧。」
男人準備下車的動作頓住,側首過去,發出一個音節,「嗯?」
姚希伶轉過臉對上他的眼睛,猶豫了下還是問出口,「你要跟我結婚,所以帶我來買戒指?」
盛景權慵懶地瞟著她,「不然,我帶你來買個戒指戴著玩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