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生不生隨你
第六章生不生隨你
肖覓舒了一口氣,她就知道,陪著陸南辰這麼多年,他不可能不心動。
然而,他只是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過來看你,是因為我不想公司的頂樑柱到了,同時也是為了告訴你,我從來不和自己的員工不清楚。」
過於直白的話語如同一記重拳,狠狠地捶在肖覓心上,讓她潰不成軍。
「至於那晚的慶功宴,你自己心裡清楚。」
他看著肖覓,語氣平靜的可怕,「如果我連喝醉了都對你沒有提不起興趣,那無疑是不愛你的,所以,你也不需要再用這種骯髒的手段了。」
骯髒?
肖覓漂亮的眼睛泛起水霧,看著他那張冷漠的臉,眼淚終於忍不住,『吧嗒吧嗒』往下砸,「寒,你明明是愛我的,不然為什麼要捧我?」
「話我已經說完了,至於這個孩子生不生,全憑你自己的選擇,我尊重你的任何決定。」陸南辰扔下這句話,轉身離開卧室。
路過客廳的時候,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暫停肖覓未來一個月的所有活動,包括通告和廣告,違約金正常賠付,公司會報銷。另外,打點一下媒體,我不希望有任何流言傳出去。」
「好的,陸總。」
「還有,派兩個來別墅照顧她的飲食起居。」
對面的經紀人瞬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陸總,我馬上辦。」
回到鹿苑,陸南辰疲倦地躺倒沙發上,閉著眼休息。
為了項目,他來回飛了三次國外,休息不好,現在頭痛欲裂。
「陸總,要不要請慕醫生過來?」溫開有些擔憂。
他擺擺手,「不用,我睡一覺就沒事了,夫人那邊有情況,你就來通知我。」
……
陸南辰走了之後,江晨在醫院守了很久。
直到凌晨四點,手術室的門才被打開,她和江莫霆心急如焚的衝過去,就聽見醫生告訴她,「手術很成功,不過病人還沒醒,可能要轉到重症病房再觀察幾天。」
「大概要多久?」她急的脫口而出。
「這個我不能保證,有可能度過危險期就醒了,也有可能……」醫生欲言又止,「你也知道,病人年紀太大。」
江晨聽了心裡一沉,「我知道,麻煩醫生了。」
交完押金,一顆心才勉強落回原處。
一道沉重的皮鞋聲打破了走廊的死寂,江晨順著聲音望去,只見簡宏圖在繼母陳欣雅的陪同下向她走來。
江晨的眼神頓時變得尖銳。
「你們來這裡幹什麼?」她起身,率先發問。
「你這是和長輩說話的態度?」陳欣雅高傲地仰著頭,甚至都不願意正眼看她。
江晨眉梢輕輕挑了一下,語氣裡帶著嘲弄,「等你學會尊重我的時候,我才會對你態度好。」
陳欣雅氣的扯了扯簡宏圖的袖子,「宏圖你看看她,居然這樣跟我說話!」
簡宏圖不悅地看向江晨,「你怎麼說話呢,名義上她是你阿姨,可也是你的繼母,你都這麼大了,應該學會寬容了。」
「寬容?你們不要侮辱這個詞了。」
江晨都要笑了,這對夫妻簡直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她得認知,「簡宏圖,我媽還沒下葬呢,你們倆就急的在靈堂上做,差點火燒了靈堂,這件事你不會忘吧??我又不是聖母,為什麼要寬恕你們?」
兩人臉色鐵青,陳欣雅更是氣的臉色猙獰,恨不得揚起手給她一巴掌,「所以你就處心積慮害南枝出車禍,到現在都沒醒過來?」
「這位大嬸,你是腦子不好還是眼睛不好,要是我沒記錯,那天你們看著我走紅毯的吧?她簡南枝惦記自己的姐夫,尋死覓活出了事,為什麼要算在我頭上?」江晨的語氣依舊平淡,氣定神閑的模樣,反而惹得陳欣雅更加氣惱。
她手指向江晨的臉,嗓門又大又尖銳,「小賤人,你明明知道南枝喜歡陸南辰,還不要臉的跟她搶,活該身邊的人一個個出事。」
聽到這句話,江晨的臉色徹底冷下來。
她靜靜地盯著陳欣雅,漆黑的眸子彷彿深不見底的古井,「誰是賤人?明知別人有妻女,還恬不知恥的當情人、生孩子,這才叫賤人!盯著自己姐姐身邊的男人搶,才叫賤人!」
『啪』一聲脆響,江晨的臉被一巴掌打的側過去,很快浮現出五個紅紅的手掌印。
陳欣雅氣的爆炸,一巴掌下去,心裡愉悅不少。這些事是她永遠的恥辱,誰揭開這些傷疤,她都不會讓他好過,「江晨,你這麼說自己的妹妹,一定會遭報應的。」
「你們做都做了,還怕我說?」
吼完那番話,她已經恢復了冷靜。
陳欣雅哭的梨花帶淚,依偎在簡宏圖的懷裡,醫院人來人往,還是要裝一下的,「對不起,宏圖,我剛才實在是太生氣了……」
簡宏圖被她哭的心煩意亂,臉色一沉,沖著江晨沉聲低吼,「快給你阿姨道歉。」
「不!」江晨冷笑。
她懶得跟她們吵,怕打擾到外公。
可是陳欣雅一直哭哭啼啼,吵得人心裡發毛。
「這裡是醫院,要哭去外面哭去。」
陳欣雅臉色一僵,旋即哭的更大聲。
「夫人!」
門口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溫開走進來,烏溜溜的眼睛里滿是驚喜:媽呀,夫人簡直是個寶藏女孩,戰鬥力MAX,牛批(破音)
「溫特助?」
簡宏圖和陳欣雅笑著問他,「溫特助是幫咱家姑爺看哪位朋友的嗎?」
「簡先生,簡夫人,我是特地來看江老先生的。」
溫開謙恭地問好,走到江晨身邊站直,「太太,陸總擔心您和舅老爺忙不過來,派我來幫忙。」
幫江晨?
開什麼玩笑。
「溫特助,咱家姑爺說的是南枝丫頭吧。」陳欣雅臉色有點微妙,看著溫開,笑道:「看咱家姑爺忙的,都忘記南枝丫頭住在市中心醫院了。」
陳欣雅說著,得意地剜了江晨一眼,雖然溫開記錯了,可是卻也有一種出了惡氣的感覺。
溫開的頭微微垂著,江晨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聽見他說了一句,「簡夫人,陸總沒弄錯,特地交代我來這裡陪夫人的。」
一句話,已經很清楚了。不是走錯,也不是記錯,就只是單純的來看江晨而已。
陳欣雅正得意洋洋的笑著,一下子就被這句話堵的下不來台。
而溫開的眼神還落在江晨身上,很是恭敬:「夫人,陸少說有需要可以給他打電話。」
「嗯。」
江晨的聲音不冷不熱,但是心中卻莫名的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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