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男廁所驚魂
(視角人:同上章)
「真的假的?司馬老師和五年前自殺的學姐有感情糾紛?」「是司馬老師甩了那個學姐導致她自殺的?」「厲鬼索命,不會是真的吧?」
由於許可和葉雄的大嗓門,其他同學也都聽見了我們的談話,紛紛湊了過來,幾個比較八卦的女生也跟著催促我:「誒誒,陳艾,繼續說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嘛。」
此時此刻,我的內心彷彿有一萬隻羊駝呼嘯而過。許可和葉雄這兩沙雕這樣搞法,我真的壓力山大的好不好?
一時間,幾乎全班的人都圍在我身邊了,嘰嘰喳喳的問這問那,我能怎麼辦?無奈之下,我唯有借口上廁所來使自己稍微冷靜冷靜了。
「關於這件事,那可精彩了,不過在那之前我得先去上個廁所,回來再給大伙兒詳細說說。」
我從座位上站起身,用左手捂著腹部,假裝肚子疼,隨手拿了一卷衛生紙,就從圍在身邊的人群中擠過去,快速奔出走廊,往廁所跑去。
我們班的教室在二樓,男廁所就在我們教室的隔壁,本著「就近解決」的方針,正常情況下我肯定要去二樓的這個男廁所的,但是,我並沒有想要上廁所的感覺,我之所以說要去上廁所,單純地只是為了躲避教室里那嘈雜的環境罷了。
所以,我走上了三樓,到三樓的男廁所去了,這樣可以避免班裡頭的那些個好事者,尤其是許可和葉雄這兩沙雕追到廁所里來,這樣我至少可以暫時地獲得清凈。
我走進三樓的男廁所,廁所里的燈是二十瓦的白熾燈,發白光的那一種,相比於黃光,白光似乎更加符合大多數人的適應性,至少我個人認為,大晚上的廁所要是用的是黃光燈,會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毛骨悚然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問題。
我首先來到洗手台前,洗了洗手,又洗了一把臉,舒緩了一下精神,隨後徑直走向廁所最里側的那個蹲間,因為大家都知道,上廁所的時候要是在靠近門口的蹲間蹲著大號的話,很容易被一些路過的沙雕同學整蠱,趁你蹲著大號的時候彈點水給你之類的小型惡作劇那是層出不窮,使人煩不勝煩,久而久之的,我也就習慣了在上廁所大號的時候先挑最裡面的蹲間。
我進入蹲間,順勢蹲下,開始搜索口袋,尋找香煙和打火機,男人嘛,哪有上廁所的時候不抽煙的?可是,我搜遍了全身上下,愣是沒有找到,這時候,我才回想起來,我的香煙和打火機都落在座位的抽屜里了,走得匆忙,忘了帶過來。
這下子就尷尬了,沒帶香煙過來的話,那我來廁所還有個啥子意義?回教室去拿?那還不得被那幫傢伙牢牢纏住?
不過好在,我把手機給帶來了,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我乾脆就在這裡玩一會兒手機遊戲再說吧。
於是我蹲在蹲間里玩著手機遊戲,大約過了五分鐘左右,我就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在洗手台的位置,然後是嘩嘩的流水聲。
「老陳,你在這裡面吧?別躲了,都看到你了。」
洗手台那裡傳來了許可的聲音,這傢伙竟然真的追到廁所里來了,我這都跑到三樓的廁所來了耶。
「我說你小子夠可以的哈,我都跑到三樓來了還能追過來。」
既然躲不了了,我只好從蹲間里走出來和許可搭話,並向其索要香煙:「對了,你小子帶沒帶香煙?給我來一根?」
「大老爺們哪有人上廁所不帶煙的?來,給你。」
許可掏出煙盒,拿出一支香煙遞給我,同時又拿出一支送到了自己的嘴裡,隨後掏出打火機把兩支香煙都點上,我們兩個就在這廁所里吞雲吐霧了。
「你小子夠雞賊,竟然想出躲廁所的法子來逃避,你以為你逃得掉嗎?」
許可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行了,這裡沒別人,告訴我點你知道的內幕吧。」
我笑了笑:「你小子不用這麼猴急吧?就不能先回教室之後再說嗎?抽完這支煙咱就回教室去。」
許可笑了笑:「那要不你先聽聽我所知道的故事吧。」
喲,許可這小子還知道些故事呢,這倒是挺新鮮哈,一時間我也來了興趣,問他:「什麼故事?」
許可道:「其實,你剛才所說的司馬老師和五年前割腕自殺的學姐有感情糾紛一事,並不全對,事實上,司馬老師和那個學姐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交集,只是……那個學姐的死,確實和司馬老師有關係。」
許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變得極其的低沉而又陰森,令我感覺有些不寒而慄:「老許,那個……我也是道聽途說的,具體真相幾何,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
我以為許可是因為我的胡扯而心生不滿,所以我趕緊向他道歉,並解釋說自己都是道聽途說的,並不了解具體的事實真相,而就在此時,我的手機響了。
「抱歉,我接一下電話。」
我對許可說了一聲后,便接聽了電話:「喂,請問是哪一位?」
「老陳,你上廁所要這麼久的嗎?大家可都在等著你回來講故事呢,你不會是掉下去了吧?」
電話的另一頭,不是別人,正是許可,對,就是許可,可他此刻不是正站在我都面前嗎?
「許……許可?你是許可?」
我嚇得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看向我面前所站著的那個「許可」,這個「許可」露出了一抹邪惡的獰笑,緊接著,廁所的燈在一瞬間全黑了,變得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況。
「啊!!!」
我發出一聲尖叫,我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掐著我的脖子,我本能地掙扎著,但毫無作用,我感覺快要無法呼吸了。
「不是我那還能是誰?你連最好的兄弟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別墨跡了,趕緊回來,不然我就不幫你上分了。」
我最後聽見的,是手機的另一邊所傳來的許可的聲音,在那之後,我就兩眼一抹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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