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孩子

第六百六十七章孩子

紀元通明三千八百萬年。

人族滅掉血族的十幾年後,許多事情,都發生了變化。

在人族吞噬血族的地盤之後,其勢力變得越發強大,許多弱小的種族,都變成了人族的附庸。

人族自此之後,進入了鼎盛時期。

一隊行駛在半空中的龐大的車隊內,一個血族模樣的嬌美女子,透過窗戶望著外面那些原本屬於血族,現在卻變成人族地盤的城鎮,不由得冷哼了一聲,低聲罵道。

「這些城鎮,原本都是我血族的地盤,這幫可惡的人族,比強盜還不如......」

……

「娘不要太傷心了。」

她看上去有些憤怒和悲傷,寶車內部一個容貌與女子有些相似的男孩見狀,奶聲奶氣的小聲勸慰道。

一邊勸著,他一邊抬起頭,望著原本屬於血族的這些地盤,這一刻年幼的他,也不由得臉色有些複雜起來。

人族滅掉血族之後,雖然沒有將血族人全部殺光,但是也將剩下的血族人,當成了奴隸驅使。

可以說血族人的日子,現在變得非常的不好過,因為每個血族人,都變成了人族的奴僕。

而他們母子兩人之所以能幸免於難,聽說是因為一位人族大人物的保護。

……

微風輕輕的吹過,吹起他們車上的旗幟,將旗幟之上的那個「明」字顯現了出來。

看著無數帶著精金枷鎖工作的血族人,母子兩人反應各不相同,只是兩人到底是不敢站出來說些什麼。

畢竟,如今的時代不同了,血族己經滅亡了,他們也成為了階下之囚,現在的他們,那有資格去管別人的事情!

這邊!

幽夢從外面走來,望著身前的吳濤,欲言又止,臉上的神色,看上去似乎有些複雜。

她停頓了片刻,似乎在此考慮著什麼,但最後還是緩緩的開口說道:「她們來了......」

「已經來了么?」

吳濤聞言,點了點頭,臉色看上去十分的平靜,沒有絲毫的動容。

事實上,到了吳濤現在的這個境界,遠遠的他便已經感受到了她們的氣息,那股血脈相連的感覺,十分的明顯。

因此,對於她們的到來,吳濤並不意外。

……

「她們母子兩人現在,在外面歇息,要不要讓她們進來......」

望著神色平靜的吳濤,幽夢遲疑了片刻,隨後有些複雜的說道:「要知道,她們可是你的……」

端坐在椅子上,吳濤沉默了一會,隨後才繼續開口:「讓他們進來吧,畢竟這多年前的恩怨,也該有個了斷。」

「好吧。」

幽夢聞言,輕輕一嘆,點了點頭,慢慢的退下了。

此時此刻,大殿之中,唯獨只剩下吳濤一人的身影。

他端坐在座位上,右手不自覺的敲擊著扶手,仔細的思考著這一切!

血霜嬌這位二百多年之前和他糾纏不斷的一位血族佳人,甚至兩人之間還有了孩子。

不管吳濤是否在乎,是否承認,那個體內流淌著他血脈的孩子,毋庸置疑就是他的兒子。

所以說,在血族大廈將倒之際,吳濤出手護著了血霜嬌母子兩人。

正是因為如此,吳濤猶豫很久之後,還是選擇當著血霜嬌母子兩人的面,將當年的荒唐事情解決。

「已經到了嗎......」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吳濤聞聲,不自覺的站了起身,喃喃自語道。

隨著血霜嬌和那個孩子,越來越靠近吳濤,那種血脈相連的波動,隱隱令吳濤體內的血液沸騰,一種莫名的感覺湧上心頭。

這是一種血脈至親的感覺,是無法割捨生物本能的血脈聯繫。

在吳濤的注視之下,大門外面走進了兩人。

一個看上去面容嫵媚嬌美,一舉一動之間都透露出別樣的風情,是絕代級別的血族美女。

還有一個容貌依稀與吳濤有些相似,具有部分人族血族特徵的混血孩子。

吳濤臉色尷尬,看著下方的血霜嬌,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說些什麼。

而一直低著頭,沒有敢抬頭看的血霜嬌,自然不知道前方站著的男人,是和自己有著很深糾葛的吳濤。

而血霜驕之所以不敢抬頭的最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吳濤現在身上釋放出來的氣息,太過於恐怖了,那時間法則環繞的力量,足以讓任何王境以下的強者,為之膽寒!

所謂的王境之下皆螻蟻,這可不是說說而已。

此刻的吳濤,一身的修為,已經算是站到了現今修仙界的巔峰,很少有人能和吳濤比肩。

血霜嬌縱使這些年,修為也有所進步,但其修為也不過公爵期中期,相當於人族的元嬰期中期,距離元嬰期後期還有相當一段距離。

距離領悟法則之力,更是遠得一塌糊塗,面對王境強者自然會感到不適應。

……

看著那熟悉的嬌美面容,吳濤深吸一口氣,緩緩的說道:「你抬起頭,看看我是誰?」

「什麼?竟然是你這個沒良心的負心漢?這怎麼可能?」

看到這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血霜嬌不可置信的驚叫道。

……

「你為什麼要見我?你不是說過,永遠不要見到我嗎?你這個殺千刀的傢伙?」

看著吳濤,血霜嬌那個原本已經破碎了的心,變得更加稀碎,充滿恨意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大廳!

而這一切的原因,只因為出現在她眼前的這一張面孔,是在兩百多年前,那個狠心拋棄她的男人!

這是一張看起來比較平凡的臉,只不過這張臉上掛著十分冷漠的神情,一雙明亮的眼晴之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增添了別樣的三分男子氣概!

血霜嬌上下打量著,這個她曾經十分熟悉的男人,那一雙赤曈之中,閃爍著極為銳利的目光,好似要將這張臉永遠的記在自己的心底……

即使是下一世,下下一世,也不願意忘記。

……

只見,她那一張冷艷的俏臉之上,相繼浮現出了仇恨、痛苦、疑感、折磨、明了等等諸多情緒。

「混蛋,你這些年去了哪裡?」

她看著面前這一張自己二百多年都不曾遺忘的臉,痛哭和微笑,幾乎同時出現在她的臉上。

這是一種怎樣的感情啊,能讓兩種截然不同的表情,幾乎同時的出現。

吳濤聞言,沉默了一會之後,語氣溫和的回道:「這些年,我去了另外一個修仙界,並且在那個修仙界中闖下了一片基業,而這一次整個血族的覆滅,其實有相當一部分是我的原因。」

聽到吳濤承認,血族是因為他而履滅的后,血霜嬌並沒有感到兔死狐悲,或者說產生什麼滅族之恨,她糾結的仍然是多年之前的那份孽緣。

「我問你?你究竟愛不愛我?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

良久之後,血霜嬌神色複雜的問出了一個十分尖銳的問題。

聽到這話,吳濤沉默了。

頓了頓,他神色無比認真的說道:「如果說,我的心中對你一點愛意也沒有,那絕對是假話,這一點我不想否認,也否認不了!」

……

「那你當年為什麼要這麼絕情?為什麼要拋棄我?」

聽到這些自己朝思暮想的話后,血霜嬌柔軟的身體一顫,雙眼之中的淚光閃動,一字一句的質問道!

吳濤看著這個和自己有過數次魚水之歡的血族美人,眼角的深處閃過一絲莫名的苦楚。

縱使一個人修為再高又如何,也不能回到過去,改變曾經的遺憾……

只能讓歲月蹉跎隱瞞起來的記憶,埋在破碎的心中,讓時間的風沙,帶走這一切!

「因為,那時我的心中有,一個真正所愛的女人,我不想讓她傷心,所以說,才對你說了那樣的話!」

……

「那你現在為什麼又來找我?」

此時的血霜嬌,在聽到這話后,臉上已經變得徹底無神,雙眼之中露出了絕望之色,那是一種心如死灰的絕望。

……

吳濤說到這裡,面色也極其的不好看。

他打量著面前的佳人,語氣莫名的問道:「這個問題重要嗎?」

已經哭成了淚人的血霜嬌,強提著心頭的最後一絲倔強,大聲的回應道:「當然重要,這個問題,關係著咱們兩個日後的關係。」

吳濤聞言,語氣隨之一變,帶著骨子裡的一份決絕,認真的回答道。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現在便可以回答你,我對你的感情,十分複雜,你在我的心中,並不是沒有地位,只可惜我的心太小了,容不下太多的愛了。」

……

「那我呢?我在你的眼中,究竟是什麼?我今天哪怕是死,也要一個答案!」

聽到這裡,血霜嬌再也忍不住了,淚水奪眶而出,哭成了一個淚人。

哀莫大於心死,一個人的心死了,這個人即使活著也只是行屍走肉罷了!

正是應了那句古話,愛上了是一生的磨難,不愛是一生遺留的遺憾。

這就是找一個愛你的人,與找一個你愛的人,之間最大的區別。

這也是吳濤和血霜嬌關係的真實寫照。

……

沉默了良久之後,吳濤艱難地張開了嘴,決絕的說道。

「所有不合時宜的相遇,都是遺憾,我只能說,這一世咱們兩個人緣分尚淺,抱歉了。」

這一句話落下之後,佳人與孩子雙雙離去了,只留下了吳濤孤獨的站在大殿之中。

體會著這種難以言表的孤獨與寂寞,即使是道心堅定的吳濤,此時也不禁捫心自問起了自己。

我努力了這麼長時間,做了這麼多,可是依然沒有得到想要的一切,自己這麼做真的值得嗎?

在這幾百年的奮鬥生涯中,我到底是得到的多,還是失去的多?亦或者,得到一些東西,就必須要付出另外一些東西才可以嗎?

無數的疑問,籠罩在吳濤的心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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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之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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