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為他人做嫁衣裳
第六十七章為他人做嫁衣裳
或許是眾人都處在高度緊張且專註的狀態中,所以並沒人發現曾問鼎放出的一縷細若遊絲般的意念。躺在操作倉內的曾問鼎,將場上發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司徒邪的實力顛覆了他對人類的認知,不禁質問這真是人類所能擁有的能量嗎?
此刻,庫爾沃茲、布魯斯和亞當蒂絲三人自知擊殺司徒邪已不可能,只求能逃出生天,所以他們的站位不知不覺都往出口通道處靠近,但依舊保持著防禦的陣型。
「一群螻蟻,再如何垂死掙扎也皆是徒勞,彈指間滅之!」司徒邪意氣風發、傲睨萬物地說道,似乎猜到亞當蒂絲幾人的想法。
看著司徒邪握著長劍一步步走來,上官宏天心裡騰起一股強烈的恐懼、絕望和不甘的情緒。他感覺自己的一生就是一部悲劇史,血仇難報,至死都被仇人恣意玩弄於股掌之間。
「老狗,你殺了我全家,舍奪他人,專行逆天之事,必遭天譴!」
「哈哈哈,必遭天譴?越是咆哮就越突顯得你的廢物和心中的恐懼!將爾等廢物送上西天後,再佔據這具『涅槃聖體』,到時我必能登臨武道絕巔,甚至能突破到那傳說之中的『順天之境』!」
司徒邪臉上皆是傲然之色,激動之情更是不必多言。
「噗······」
一道劍影閃過,鮮血噴濺而出,一顆頭顱「咕嚕嚕」地滾到地上。
「用你的時候你就是只狗,不用你的時候你連狗都不如!」司徒邪將滾到腳邊的頭顱嫌棄踢開,捨棄這顆用得還比較趁手的棋子對他而言無足輕重,只要計劃成功,可以不惜一切。
就在他有些放鬆警惕和得意時,驚變再次發生。
「咻———」
原本已經卧地昏迷的特朗基夫不知何時站了起來,從司徒邪的身後發起突襲,由於速度幾乎塊得到目前人類反應的極限。當司徒邪發現情況不對時,已經來不及做出更多防禦,只得瞬間將體內的全部弦能激發而出,頓時周身浮現無數幾乎化作實質風刃,將自己護在其中。
「嘡嘡嘡!」
在火花亂射中伴隨著一陣金屬敲打的聲音。
看著手中的金剛錘猶如放進巨型砂輪中,被不斷打磨而漸漸消磨變小,特朗基夫的臉頰已變成豬肝色。他完全沒想到,在他全力一擊且是偷襲的情況下,還是奈何不了司徒邪。
「沒想到,你這雜碎隱藏得到是很深,已經達到了『初窺者』中期了。但又能奈我何!」
司徒邪既意外又憤怒,特朗基夫正面承受他的全力一擊,似乎並未受多大的傷害,而且險些讓他陰溝裡翻船。由於司徒邪是被動防禦,所以在對峙中並不像他說的那麼輕鬆。
「此時不出手時更待何時!?」特朗基夫睚眥欲裂,一聲怒吼道。
瞬間的失神后,亞當蒂絲三人終於反應過來,接著毫不猶豫的朝著司徒邪發起致命一擊。
刺耳且讓人失神的音波功,熾熱焚天的火焰,寒氣逼人的冰魄銀針,一道道由弦能凝聚的攻擊,鋪天蓋地的朝著司徒邪壓蓋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股致命的危機感襲上司徒邪的心頭,讓他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他已記不得上一次這種體驗是何年代了,就算在當年的「靈魂鏈接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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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他都能運籌帷幄之中,並把所有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砰砰砰!」
驚天炸雷,火花璀璨。強烈的衝擊波宛如十八級颱風過境,地面的大理石板磚被瞬間掀飛,甚至整個密室都有種搖搖欲塌的感覺。
當所有攻擊落到護體風刃之上時,司徒邪明顯覺到自己的防禦在恐怖的壓力中開始呈現不支情況,在這危急關頭他只好再次瘋狂將自己的弦能激發到極致。
「噗———」
司徒邪臉色突然變得蒼白,一口血噴了出來。
特朗基夫等人看到司徒邪受創,眼中閃過一絲興奮,手中的攻擊激發到了極致。
「倒是小瞧了你們幾個雜碎。看來這具肉身真的到強弩之末了。為了夜長夢多,只得速戰速決才行。」
司徒邪眼中透出一股狠厲之色,將手中的「迎風劍」遞入強勁的護體風刃之中,手中的訣印連連變換,像是在施展某種極招。而此刻軟劍自毀一般斷為數十節刀片,經過加速幾乎已快到了隱形的地步。
「風魔亂舞!」司徒邪一聲長嘯。
「啾啾啾······」
所有刀片在被加速到極致后,瞬間朝著四周激射而去,其威力比之世界上最強的鎢合金穿甲彈更勝十倍,幾米厚的鋼材猶如豆腐般被輕易擊穿,可見其威力之恐怖。
一陣肉體擊穿的聲音響起,煙塵很快散去。
發起攻擊的四人,唯獨特朗基夫渾身浴血站著,亞當蒂絲和布魯斯已經倒在牆角血泊之中,最為凄慘的是庫爾沃茲,身中十數塊刀片,肉身已成篩子,甚至連頭顱都被削去了半邊,徹底沒了氣息。
司徒邪施展消耗和損傷極大的招式,同時自毀了高級靈武,這波操作可以說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但他別無選擇。習慣於運籌帷幄,這種超出掌控的感覺讓他既驚怒又羞憤!
「今天!你們想死都難!我要讓你體會什麼才是真正人間煉獄!」司徒邪震怒到身體都在打顫,蒼白異常的臉色變得猙獰如豺狼。
特朗基夫自知道大勢已去,如不是他早年間偶然得到一件護心甲靈武,此刻他也步入庫爾沃茲的後塵。但儘管如此,他也受到極重的創傷,體內還殘存七八塊鋒利異常的刀片,如今實力十不存一,留在這裡只有死路一條。
司徒邪剛想邁步,一陣頭暈目眩襲來,趔趄的身體沒差點讓他摔倒,可見他也快到了燈枯油盡的地步了。
特朗基夫見此情況心底稍微一松,忍著巨痛朝著出口通道快速掠去,同時將手中早已準備的飛刀,朝著司徒邪要害部位激射而去。
「嘭!」
司徒邪一掌風刃將飛刀拍飛。「哼!原來是護心甲靈武,難怪能硬抗我一掌都沒事。但蟲子就是蟲子,翻不起大江大浪。」
就在短短一瞬間,特朗基夫已經沖入出口。但司徒邪並沒有去追趕之意,嘴角還掛著一絲冷笑。
接著就聽見特朗基夫怒喝和慘叫聲在通道內響起,當司徒邪來到通道口時,只見特朗基夫在狂暴如天雷的電場中垂死掙扎,全身衣物以化為齏粉,露出強壯且鑲滿烏黑鱗片的肉身,胸前的鱗甲破碎大半,更有四五個血淋淋的口子。
就在特朗基夫全身焦黑奄奄一息時,司徒邪將機關關閉。
「說過,不會讓你們死得這麼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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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司徒邪滲血的嘴角掛著邪惡的笑意。「咳咳咳,這套護心靈武倒是不錯,勉強可以彌補我『迎風劍』的損失,我要一片片從你身上扣下來!哈哈哈······」
特朗基夫此刻已是進氣多出氣少,想自殺都辦不到,聽了司徒邪的話兩眼一黑,一代梟雄、堂堂「七號星洲」二把手,竟被嚇暈了過去。
在司徒邪看來這一切都要結束時,一個身影快若閃電般向他撲來。司徒邪本身也到了強弩之末,只湛湛護住自身要害部位。
「哧」一聲,一柄鋒利異常的匕首直接刺入司徒邪下肋。這時司徒邪才發現來人的面孔,竟然是一直撲在血泊中的布魯斯。
「哈哈哈······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老匹夫沒想到吧。你的精心布局只不過是為我做嫁衣裳。」布魯斯滿臉張狂的笑道,眼中還透著一股得意。
「廢物,你休想!」司徒邪發現自己機關算盡,最後還是陰溝里翻了船。這是他有生以來最憤怒的一次,榨乾全身最後一絲弦能,抬起右掌往身前布魯斯胸口拍去。
結果兩掌相對,「轟」的一聲,兩人都被擊退數十米。在這一擊中兩人弦能和力量竟然旗鼓相當。
「咳咳咳······」司徒邪單手撐膝,一手捂胸不斷地咳血。
「哈哈哈,老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布魯斯蒼白的臉色透著猙獰笑容。在之前的戰鬥中受傷極重,雖說不至於垂死,但也不能久拖惡化。
司徒邪這一刻真正感到了死亡的恐懼,從懷裡將一瓶不知名的藥劑瘋狂的往嘴裡倒。
「正如你之前說的,別做無謂的垂死掙扎了,這樣只會體現你有多無能和恐懼。」布魯斯嘲諷地譏笑道。「因為我的匕首上早就塗抹『噬心絕命散』,不到五分鐘你就化為一灘膿漿。哈哈哈······」
「什麼!噬心絕命散!」司徒邪大驚失色,撕開傷口處衣物時才發現,之前刺傷之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腐爛,不斷流出惡臭的膿漿。「不———」
對於弦修來說,一般意義上的毒藥都已構不成致命威脅,甚至高階弦修在面對外界所說的萬毒之王『鈈毒』時都可抵抗一二,但「噬心絕命散」卻不在此行列。
果然,短短兩分多鐘,司徒邪在散著白煙中化為一灘惡臭的膿漿。
「呸!讓你死得這麼痛快便宜你了。」布魯斯狠狠地唾棄道。「不過免得夜長夢多,還是先處理特朗基夫這後患再說。」
手起刀落,布魯斯沒有絲毫猶豫和心慈手軟,剛剛蘇醒的特朗基夫在絕望和不甘中飲恨。接著布魯斯來到亞當蒂絲身邊,用力踢了幾腳不見反應,用意識感知時發現亞當蒂絲已經沒了心跳。
「這身材倒是浪費了。」布魯斯眼中閃過一絲淫光。多年前,他曾經追求過亞當蒂絲,但亞當蒂絲似乎只對特朗基夫情有獨鍾,這也是他之前毫不猶豫解決特朗基夫的一個重要原因。
曾問鼎不知道,在之前的打鬥中,眾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所有攻擊都避開了操作倉,而他也暗自慶幸。整場戰鬥下來,可以說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當真好不精彩!結果也是出乎意料之外。
看著布魯斯一步步朝著自己的操作倉走來,曾問鼎心裡緊張到了極點。看來這最後一場較量將輪到他對戰布魯斯這個大boss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