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孩子他爹究竟是誰
沈家別墅。
沈妄眼眸深邃地盯著面前的平板,最後一幀女人明媚張揚的臉定格在屏幕上。
他夾煙的手指幾不可察地輕顫著,暴露了他此刻緊繃暴躁的情緒。
沈妄用力吸了口煙,冷笑一聲,眸中儘是狠戾。
「把四九城所有姓沈的資料都給我調出來。」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膽大包天的蠢貨敢搞大他寶貝的肚子!
沈然無言地抽了抽嘴角,站在一旁,畢恭畢敬地提醒這位好忘事的主子:「爺,您忘了嗎,一個月前,您對笙笙小姐......」
他在腦子裡斟酌了一下措辭,試探性的道:「霸王硬上弓?」
沈妄:「......」
他劍眉擰成了一個川字,似乎很不相信自己會做出這種強取豪奪的事來,但心裡又隱隱升起一絲難以言喻的雀躍。
「你是說,那個蠢貨是我?」
沈然:「......」
是的呢,爺。
沈然隨身準備了一本日記,裡面記錄了沈妄每日來做的事,他翻開其中一頁,大聲朗讀起來。
「上月初一,爺應酬喝多之後回沈家,在後院碰到了正好來沈家的笙笙小姐,由於您喝醉且被人下了葯,便一把將笙笙小姐拽上了車,然後車子晃動了兩個小時。」
念完,又默默加了一句:「我和司機躲的遠遠的,什麼也沒看見。」
然後收回本子,等待主子的吩咐。
沈妄沒有說話,小心翼翼的點開直播回放,來回看了幾十遍后,猛地站起來,拖鞋都來不及換,就往門外奔去。
沈然趕緊跟在後面,深怕這位爺又干出什麼出格的事。
——
這邊的余清清,直到余笙笙關了直播,她才反應過來。
這女人宣布和沈之宴結束了?
她還沒發力,怎麼就結束了?
「姐姐,你真的打算跟之宴哥哥取消訂婚了?」她柔笑著看向余笙笙。
可她剛對上余笙笙的眼神,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余笙笙那雙眼睛實在太可怕了。
以前的余笙笙就是朵單純的菟絲花,除了那張美到讓她嫉妒到發狂的臉,這個女人一無是處。每次見到自己,也總是擺出那副關切愛惜的神情。
什麼時候對她露出這樣冷酷的表情了!
「是啊。」余笙笙紅唇微彎。
她輕輕笑著:「畢竟你的宴哥哥不喜歡我這個未婚妻,對你卻是十分上心呢。身為姐姐的我,怎麼好意思奪妹妹心中所愛呢?」
「姐姐,我不是......」余清清慌了一瞬,聲音有些局促,她低下頭,哭腔都出來了:「你知道的,宴哥哥只當我是妹妹而已。」
「是嗎?」余笙笙語調輕佻的反問。
女孩笑的天真無邪,可余清清從裡面品出了一股寒意,她後背沁出一層細密的汗。
她努力讓自己表現的鎮定,笑著從懷裡掏出了之前從閨蜜那裡弄來的蟲子,很小一隻,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地蠶蛹。
「姐姐,這個送給你玩,之宴哥哥這段時間不是在拍《蟲蠱秘事》嗎,劇組那邊很多這種小玩意,這是他寄回來給我玩的呢,我把它送給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余笙笙的目光,輕飄飄地落在那個小玻璃瓶上,裡面的小蟲子正精神十足地來回爬著。
前世,她就是被這個東西噬了心智,從神志不清到徹底淪落成一個瘋子,在沈之宴和余清清面前卑微地連人格都沒了,任由他們踐踏自己的尊嚴。
一向疼愛她的父親最終也受不了她不斷發瘋犯賤,聽從了她那個『后媽』意見,把她給送進了精神病院。
不過現在,她已經不是當初的余笙笙了!
余清清將玻璃瓶子上面的蓋擰開,將蟲子往余笙笙手上倒。
「姐姐,這個很好玩的哦......」
眼見那隻蟲子就快鑽進她的手心時,余笙笙唇角揚起一抹冰冷的笑,驀地伸出兩指將蟲子捏住。
像是看著什麼稀奇的玩意,她專註的盯著指尖的東西看。
余清清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表情就快綳不住:「姐姐,你看什麼呢?」
余笙笙垂眸,桃花眼裡揉著細碎的燈光,璀璨妖艷:「我在看,這玩意是不是真有那麼神奇呀。」
余笙笙一把拽住余清清的頭髮,往後一扯,迫使她頭往上抬起,那隻擒著毒蟲的手指『啪』地一下打向余清清的嘴裡。
掌摑的同時,毒蟲也被送了進去。
「啊!」余清清尖叫出聲,渾身發著抖,不停地掙扎,用手摳自己的喉嚨,想把蟲子吐出來。
余笙笙唇角的弧度在余清清痛苦不堪的慘叫下逐漸擴大。
她滿意地鬆開了手,戲謔的欣賞著余清清凄厲慘叫的模樣。
毒蟲鑽進人體內的段時間內會自動吸食吃下蟲子之人的心頭血,這個過程能讓人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余清清像個破爛玩偶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兩隻眼珠子死死瞪著居高臨下俯視她的女人。
余笙笙環抱雙手像是看戲一般,嘴角那抹若有似無的弧度徹底擊潰了余清清的心防。
蟲子在體內漸漸安生,那錐心的疼痛驟然消失。
余清清咬著牙怒視余笙笙,往常偽善的面具撕掉:「余笙笙,你敢把這個蟲子喂我吃掉,你這個賤——啊!」
一股巨大的力撕扯著她的下巴,她疼的說不出話了。
余笙笙捏著她的下巴冷笑:「這張嘴,用來說人話可惜了。」
余清清不知道她這話里什麼意思,但她從腳底板竄出一股恐懼感,彷彿在她面前的這個女人不是人,是惡鬼。
「來,學兩句狗叫我聽聽。」余笙笙打了個響指,慢條斯理的鬆開鉗制住她的手,從余清清的口袋裡拿出手機點開錄屏。
「汪!汪汪......」
只見余清清突然雙目獃滯,整個身體蜷縮起來,匍匐在地上,舌頭伸了出來,不斷的朝余笙笙叫。
「汪!」
余笙笙忍住不讓自己笑出聲,舉著手機對著她拍,看的津津有味。
順手還給她脖子上系了個鈴鐺。
直到她玩夠了,才收斂了嘴角的笑,將手機扔在跪著的余清清面前。
淡淡地吩咐:「把這段視頻上傳到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