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跟我走吧
郁汐嘴唇緊繃成了一條線,渾身肌肉僵硬。
剛才上了飛機他的通訊設備就被安東尼收走了,現在他誰也聯繫不上。
安東尼撥通了紀修塵的電話,「塵哥,我們到了。」
「好,我帶著他們過去。」
郁汐看著安東尼皺緊了眉毛,並朝著他們看了過來,「……好,我等你。」
安東尼掛斷電話又掛上了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模樣,「小糖糖,你馬上就可以見到媽媽了哦。」
「真的?」糖糖瞪著大大的猶如黑葡萄的眼珠,臉上是難以掩飾的激動,「媽媽來接我嗎?」
「呵呵,對。」安東尼說,「我們在這等一會兒。」
「嗯!」
郁汐心裡卻愈發不安,現在這種被人按在砧板上,等著不知是什麼的刀落下來的滋味簡直難受極了。
他心裡無時無刻不在祈禱希望傅哥能儘快的找到他們。
安東尼帶著郁汐和糖糖坐在了機場旁邊的一個咖啡廳里,看著外面來來往往的人群。
剛才紀修塵說要親自趕過來,安東尼卻覺得沒有必要。
現在他們就是在等紀修塵。
半小時后,安東尼的手機再次響起。
「好,我馬上過去。」
安東尼對郁汐說,「走吧,接我們的人到了。」
郁汐抱著糖糖心裡在思索自己這樣跑走的可能性有多大,但周圍都是安東尼那些凶神惡煞的保鏢。且不說他帶著糖糖了,就算是他自己一個人也沒把握能跑出去。
權衡之下,郁汐只好抱著糖糖跟著安東尼往外走。
安東尼帶人往機場西側走,那邊是一塊較大的類似籃球場的空地。
郁汐看見那有好幾輛黑車,見他們走過來其中一輛車的駕駛座上下來一個人轉到後車座畢恭畢敬的打開了車門。
紀修塵從後車門下來,看著對面的郁汐和他懷裡的糖糖,微微一笑:「你們好,歡迎來到M洲。」
郁汐僵硬的回了他:「……你好。」
紀修塵看向糖糖的目光有些凌厲,雖然他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但還是被郁汐察覺到了。
「這孩子……」
紀修塵笑了一下,「上次見這孩子還是他剛出生的時候。」
郁汐看了糖糖一眼,說:「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我姓紀。」
「紀先生。」郁汐鎮定心神,「您把我們叫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安東尼去接你們的時候應該說過,我帶你們來是為了見夏照午的。」
「不可能!」郁汐道:「夏姐根本不知道安東尼來接我的事情。」
紀修塵低頭微微搖了搖頭,話裡帶著笑意:「不是要你們見她,是我想見她。」
郁汐不明所以,「什麼意思?」
紀修塵透過他看向他的身後,「我是為了見她。」
「媽媽!」
糖糖雀躍歡喜的聲音響起,郁汐訝然轉身,就看到了夏照午和傅寒臨走來。
紀修塵的眼神暗了暗,郁汐剛想走過去,就被那幾個黑色壯漢保鏢團團圍住。
「你們!」
紀修塵往前走,和夏照午隔了十米遠,他看向傅寒臨的時候渾身氣質陡然變得危險。
這個男人,真是陰魂不散。
為什麼丟卻了三年記憶的夏照午還能和他相遇,與她並肩而立。
眼前這一副景象讓紀修塵看的刺眼極了,心裡忍不住升出一種要破壞這個畫面的強烈想法。
「媽媽!」糖糖扭動著身子想要脫離郁汐的懷抱,可郁汐不敢放手,他怕這些圍在他身邊的人會把糖糖搶走。
「糖糖,乖。」夏照午溫柔語氣安慰:「瞪等媽媽解決了一些事情再來抱你,好嗎?」
糖糖點了點頭。
夏照午沖著他笑了笑,然後再面對紀修塵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消失的一乾二淨。
「紀修塵」夏照午語氣冰冷,「你不是想要找我嗎?我來了,把我弟弟和兒子放了。」
「你只要回到我身邊來,我就把他們兩個人放回去。」
傅寒臨冷聲打斷:「你在想什麼?」
「她是我的妻子,憑什麼要回到你的身邊?」
紀修塵臉上虛假的笑都收了起來,「你算什麼東西!凡事講究先來後到,明明是我先遇到她的!她本來就是我身邊的人,如果不是因為你,她怎麼會離開這裡。」
「夠了!」夏照午厲聲打斷他,「紀修塵,我們從來只是上下屬關係。」
夏照午覺得現在的紀修塵有些陌生,還有些讓她覺得性格變化很大。
「你在我身邊待了三年,和他相識不過一年。」紀修塵說,「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嗎?」
「他是什麼樣的人輪不到你來置喙。」夏照午靜靜的看著紀修塵,「你清洗了我的記憶,讓我忘了我珍貴的那段時光,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但是我不能容忍你傷害我身邊的人,尼尼的事情是我們之間永遠無法解的死結。」
「你記起忘了的那段記憶了?」紀修塵冷笑,「不過都無所謂了。」
「三年前我能讓他們從你的世界里消失,三年後我依然可以做到。」
「這個孩子當時本不該留下來。」
夏照午眼神危險,「紀修塵!」
「呵呵。別害怕。」紀修塵走向郁汐,郁汐渾身緊繃起來,死死的看著紀修塵。
「這個孩子除了眉眼都不像你。」
糖糖看紀修塵覺得有些害怕,小胳膊摟住郁汐的脖子,緊張的看著紀修塵。
「紀修塵」傅寒臨的聲音響起,「你覺得你動了他們你還能活著從這走出去嗎?」
「你太小瞧我了。」紀修塵轉身看著傅寒臨,「在這沒人能威脅的了我。」
「阿照,跟我走吧。」
夏照午抬了一下腳步,卻被傅寒臨緊緊的抓住了手腕。夏照午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並且微微搖了搖頭。
安東尼說:「夏夏姐,你這是何必呢?」
「我們這些人在一起不好嗎?現在的你失了之前的傲然,不像之前活的那麼肆意耀眼了。」
「你們給我的只有無盡的冷酷」夏照午說,「只要我想我在哪兒都可以肆意耀眼,但那不是真實的我。你們現在看到的才是最真實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