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惡向膽邊生的小白兔
土匪?什麼土匪?
德喜聽著魏清念的話,張嘴錯愕發矇,他不禁訥訥地又問了一遍,「你、你是說早晨去你家借宿的那個人,自稱是土匪?」
「是呀!」魏清念再次很肯定地點頭,不過經德喜這麼一問,她頓時也覺得,好像只有傻子才會告訴人家自己是土匪,也難怪他們不信呢。
小妞認真地咬咬小唇,然後抻了小腦袋,湊到德喜耳邊,一副神神秘秘的小模樣。
德喜一看,以為小妞有什麼大秘密,趕緊伸了腦袋過去等著聽。
於是,小妞妞悄咪咪地告訴他了一個大秘密——「可能是那個臭土匪以為我傻,所以他才敢告訴我。」
真的抻頭過去等著聽什麼天大秘密的德喜:……
而且某小妞這聲音說小也不是很小,鎏鶴坐在馬上,就把她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鎏鶴斜了一眼德喜的傻樣,又毫不客氣地嗤笑一聲。
德喜一張肥臉頓時就黑了,憋了一肚子火,但他不敢發,一時間憋屈極了。
而且,德喜看著眼前這小妞妞傻乎乎的模樣,忽然牙疼得不行,「小姑娘,今早去你家借宿的那個男人,是外頭披了一件玄色銀紋的大氅嗎?」
德喜忍不住心存僥倖地再次詢問了一遍,看著魏清念的眼神兒裡帶著滿滿的祈禱。
魏清念看到德喜這個「期盼」的眼神兒,立馬使勁兒點點頭,「是的是的!他肯定是你們要抓的那個臭土匪!就是腦袋可能不大好使。」居然敢把這種事拿出來到處亂說。
德喜聽著這聲軟軟糯糯的「就是腦袋可能不太好使」,嚇得他一哆嗦,趕緊去捂上這小姑奶奶的嘴,「噓噓噓!這種話怎麼能亂說!」你不想活雜家還想活呢!
魏清念被德喜嚇了一跳,一雙受了驚的眸子顫顫閃爍,趕緊乖乖點點頭,然後在德喜鬆了一口氣,把手放下來的時候,趕緊小聲問道,「那我現在帶你們去抓土匪?」
鎏鶴斜眼看著這隻傻傻可愛的小妞妞,忽然唇勾邪肆,翻身下馬。
德喜見鬼了一樣看著居然不冷冷作壁上觀的鎏鶴,頓時警惕起來,上下打量著他狐疑道,「你、你想幹什麼?」
一邊說著,德喜一邊趕緊拽著某隻小傻妞妞,不動聲色地把她往身後護,「我可告訴你——啊!」
德喜話都沒說完,就被鎏鶴像拎著小雞仔一樣,拎到了一邊去,順便還在他胸前摸了一把。
魏清念就這樣愣愣地看著,圓滾滾的肥鵪鶉竟然就鎏鶴這樣簡單地拎到了一邊去,還聽到他被摸了之後,尖細的聲音酥媚入骨的一聲「啊~」
小妞妞眨眨眼,忽然小臉蛋爆紅,麻溜溜地伸出小手捂臉,小軟音兒磕磕絆絆,「你、你你們別、別這樣,有有有辱辱斯、斯文!」
從德喜胸前摸出藥丸的鎏鶴指尖一頓,旋即,夾著藥丸的修長指尖開始泛白,剛剛還圓滾滾的堅硬藥丸已經扁了。
德喜揉了揉被鎏鶴粗魯的行徑弄得生癢的前胸,一抬頭瞅見他額角暴起的青筋,眼皮狠狠一跳,趕緊撲上去,雙手緊握鎏鶴已經蓄起力的那隻手。
恰巧這會兒,魏清念覺得這倆人應該膩歪完了吧?短短的小手指悄溜溜地張開一個小縫,露出了一截烏溜溜的晶亮眸子,正好看到了這撒嬌似的肥手抓大手。
小妞:?!!
「你們你們太、太過分了!大、大庭廣眾的,怎、怎麼能、能這、這樣!」
小妞麻溜溜地重新堵上了手縫,小手今兒捂著眼睛,露出紅撲撲的小臉蛋,一副被污染的小媳婦模樣。
鎏鶴剛剛平息下去的額角青筋頓時就再次暴跳而起。
這小蠢球到底是哪個老東西養大的!沒個二十幾年專業養蠢球的經驗,絕對養不出來這麼氣人的小妞妞!
德喜看著鎏鶴烏黑烏黑的臉龐,原本正要趕緊安撫他一下,不過一張嘴,實在沒忍住先笑了一聲。
實在是,往日只有鎏鶴嘲笑他的份,今日難得能見到這個冰塊臉被氣成這樣。
德喜笑了一聲,就頓覺大事不妙,趕緊撒開鎏鶴的手,拉起某隻小傻妞就跑,「走走走,咱們去抓土、咳去找人!時辰不早了!」
連德喜都差點某小妞給帶偏了,脫口就要去「抓土匪」,剛出口就給他嚇出一身冷汗,忙不迭地就改口了。
不過這會兒可沒人在乎他這點小紕漏,魏清念還在非禮勿視呢,突然被拽跑,懵懵地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粉糯糯的小臉蛋上一臉的無辜呢。
鎏鶴斜眼看著跑得比兔子還快的肥鵪鶉德喜,提起輕功一個閃身,一堵堅硬的肉牆就憑空出現在了德喜的面前。
德喜當即就被撞得眼冒金星,一下跌坐在地上。
倒是魏清念,瞅見白白胖胖宛如肥肥鵪鶉的人倒過來,趕緊就給躲開了,看到了杵在面前,高大冰冷的鎏鶴,還給他陷了個小酒窩,傻乎乎地笑了笑,絲毫沒有意識到剛剛她都拱了多少火。
鎏鶴這憨傻無辜的小妞妞,額角的青筋直突突。
不過,他到底是沒對一隻小傻妞動手,只咬牙冷冷一笑,語氣冷硬地問道,「小妞,那個『臭、土、匪』,是不是欺負你了?」
魏清念聽到了鎏鶴故意咬重了「臭土匪」這三個字,她想想家裡的那個大壞蛋,莫名覺得還有點解氣。
「嗯嗯!」小妞趕緊使勁兒點頭,被這麼一問,本來就年紀不大的小姑娘已經不知不覺地嘟起了小嘴,絞著小手,軟軟糯糯地控訴,「他可凶了,兇巴巴的嚇死人了!」
「那你想不想報仇?」鎏鶴冰冷的面龐上帶著邪肆,涼涼的語調裡帶著誘拐小姑娘時才有的耐心。
報仇?小妞心裡微微一動,報仇到還不至於,但是能稍微報復回去一點點她當然開心。
魏清念軲轆了晶晶亮亮的水眸,慫溜溜地眨眨眼看著鎏鶴,小嘴輕輕一啜,悄咪咪地暗示著她心裡那點慫慫的期待,一副惡向膽邊生的小白兔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