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嫌棄我們待客不周嗎
喬安言寧願懷疑是自己幻聽了。
「鄧夫人可真會說笑,笑得也好真誠,只要不是笑裡藏刀就好,我現在年輕,事業才剛剛起步,勢頭正旺,而鄧夫人您,已年過中年,事業已經開始走下坡路。
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定比一代強,萬一真到了那一天,但願鄧夫人您還能像現在這樣的態度。」
喬安言一口一個鄧夫人,咬字極重,其字裡面的恨意,在場的人都能聽得出來,畢竟,誰都不是傻子。
原本,方漫雲主動示好的,她舉著酒杯的手依然站著,而喬安言只是坐在那裡說風涼話,並沒有與之碰杯的意思,連薄謹宸也非常配合她,沒有理會方漫雲,這讓方漫雲一個長輩在大家面前顯得十分沒有面子。
再加上喬安言剛才所說的那些話,正好戳重方漫雲的痛處,臉上一時收不住了。
「喬安言,你什麼意思?」
「漫雲,你住口!」才要發作的方漫雲被一旁的鄧海波制止住,他先是深深地看了喬安言一眼,又以探尋的目眺看向方漫雲。
方漫雲自知理虧,與他對視幾妙,有些慌亂的別過臉去。
平靜又溫柔的語氣出口,「安言,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當年,漫雲和姍姍的關係很好,形同姐妹,這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只不過,那個時候你還小,還無法體會。」
「我只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實,這個世界上,永遠都不缺那種為了一己私利,而不擇手段,甚至不惜一切將人趕盡殺絕,正所謂,人在做天在看,世上就有因果報應,你所做的任何事,上天都會以同樣的手段回饋給你,不信等著瞧!」
「既然你非要這麼說,那我沒有辦法再多做解釋,我是看在你是好姐妹遺孤的份上,對你多了幾分親切,我想你一定是對我有了什麼誤會。」
接著,方漫雲又看向薄謹宸,繼續說道,「阿宸,剛才的一切你也都看到了,我也不明白安言怎麼會對我有那麼大的仇視,你看她一口一個鄧夫人,字裡行間都帶著諷刺詛咒,真的很讓人寒心啊。」
還在拿她死去的父母做擋箭牌,方漫雲還想再說什麼,卻發現薄謹宸的臉立刻拉了下來,雖然他沒有發表意見,可強大的氣場足以讓在場的每一位不敢造次。
「之前你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你不說並不代表我不知道,我現在只想向各位說一件事。」
說到這裡,薄謹宸轉頭看向身邊的喬安言,伸手很自然的將她攬入懷裡,喬安言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有片刻的呆愣,由他的懷裡抬頭凝視著他。
薄謹宸先是望望懷中的人兒,接著又看向方漫雲,繼續道,「這個女人是我的,也是我最寶貝的人,我這麼說,你能理解了嗎?」
BLOU集團不管從勢力還是背景上,不是一般公司所能比擬的,一直是商業界的頭楚,哪怕鄧海波的公司,與之也不是一個級別的,偶爾與BLOU有合作,那也是得到薄謹宸的恩惠。
哪怕薄謹宸是晚輩,可氣勢卻不容忽視,但畢竟是公共場合,薄謹宸的語言雖然鋒利,但態度上還是很謙卑的,他這是在給對方留面子。
薄謹宸的一番話,讓方漫雲目瞪口呆,就連鄧海波和唐澤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尤其方漫雲,吃驚多餘,再度看向喬安言時,臉上帶著難以摸磨,心想著,這小賤人還真有兩把刷子,能讓薄謹宸這樣的男人肯為她出頭,這手段到是比她那自是清高的母親強一百倍。
見氣氛再次陷入到僵局,唐澤又亮出他那招牌的微笑,說道,「我想,大概安言和方女士有些誤會吧,那麼我現在想要大膽提議一下,不管之前有什麼不開心和誤會,都讓它過去吧。
以後,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自然是和氣生財,各位可否給唐某一個薄面,幹了這杯,以後大家還是朋友,一團和氣。」
薄謹宸點點頭,舉起了酒杯,見喬安言依然不為所動,另一隻手扯了扯她衣袖。
無奈之下,喬安言也只好舉起了酒杯,卻是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別人的面子她可以不難,但不能不給唐澤面子。
幾個人一起碰杯,面露微笑,但喬安言接下來說的話,險些讓方漫雲當場吐血。
「鄧夫人,我這麼做只是不想搏了唐總的好意,可並不代表我想和你和解了。」
一句話又讓方漫雲受刺激不輕,如果不是薄謹宸在場,她真恨不得將面前這個小賤人生吞活剖了。
回頭想想,這小賤人的命還真夠大的,原以為那天受了那麼重的傷,活不過那一晚了,哪想到,今天又活蹦亂跳地出現在面前,並且還一字一頓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損她。
喬安言,別得意,早晚有你哭的時候,別給老娘機會,不然,下次一定讓你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現在,喬安言的一番話,讓鄧海波也開始懷疑她了,搞不好,回去又是一頓吵鬧解釋。
就先讓這個小賤人得意一下吧,誰叫她身邊有一個薄謹宸呢,她忍!
滿桌子的菜都極其合喬安言的口味,大概因為將方漫雲冷嘲熱瘋一番后感覺很過癮,胃口隨即大開,吃什麼都香甜。
見喬安言吃得津津有味,薄謹宸的臉上掛著溫柔的笑,不斷給她夾著菜,見她的牛奶喝完了,又讓服務生重新給她端了一杯。
沒過多久,服務生熱新的牛奶端上桌子,喬安言也不矯情,端起來又喝個精光。
薄謹宸臉上的笑意更濃,接著看向唐澤,說道,「今天你功不可沒,等有機會,我再回請各位,到時候,各位要賞臉。」
「我看我還是算了吧,有些人看我不順眼,我還是躲遠些比較好。」很明顯,方漫雲的餘氣未消,依然在為剛才的事情不痛快。
「那怎麼可以呢?方姨?」喬安言瞬間改了稱呼,可「方姨」二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可見對此人的恨有多深,「我們家謹宸請客,若是方姨不賞臉,是嫌棄我們待客不周嗎?
有意見當面提出來的好,不要鬧的大家以後都生份了,大家說是不是?」
方漫雲抬眸看向喬安言,這麼多人面前,她不敢表現的太明顯,可那張越發慘白的臉足以說明她此時的情緒有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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