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侯爺遇襲
義梅匆匆出了酒館,這才想起正事,今天還要去採買些藥材,繼續配那膏藥。
買了藥材回去忙了許久,卻仍不如意,苦坐半宿直到入夜,冥思苦想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人有君臣之分,葯是否如此?」
不知哪裡傳出來的聲音驚得義梅一激靈,但聽聲音,來人並無惡意,義梅答是到。
「既然如此,你這藥方當如何?」
義梅看了看他寫的藥方,十味藥材,兩兩一組,對應人體五臟,又剛是一君一臣,頓時恍然大悟。
「謝高人教導,小子悟了。」義梅也不知那人方位,當即朝著虛空作了輯。
「當真悟了?」
「這,小子只是明白了其中錯處,其實尚未想的解決之法。」義梅倒也不藏捏。
「五支軍隊在各自廝殺,君也?將也?」
這句話出口,義梅如醍醐灌頂,是了,這十味葯兩兩組合共五君五臣,如果單獨使用倒沒什麼問題,但是合到一起,就必然要另立新君才行。
這下思路一下便活絡起來,馬上來回踱步思考新君,想過好幾種猛葯,但又拿捏不準,隱秘的高人似看出端倪,又出口說到。
「用藥如用兵,戰爭之後,滿目瘡痍,君王要用何新政?」
「謝先生教誨!」義梅深深作了一輯,也不管此時藥鋪關沒關門,飛奔出了宋府就往藥鋪跑去。
原來義梅想到了新君是何藥材,這新葯不是猛葯,也不是貴葯,反而是山仙草這種隨處可見的草藥,此葯藥性溫和,與其說它駕馭其他藥材,倒不如說是調和,猶如君臣之道,權衡各方勢力。
義梅敲開藥鋪,取了些山仙草,便興沖沖的又切了一份藥材,熬到雞鳴時分,藥膏出爐,蘸起一點稍稍一聞,義梅心中大喜。
「看來是成了?」
「多謝前輩指點!」義梅又深深作了一輯。
「哈哈,謝就算了,差我的酒菜給我就行!」此時門外一人推門而入,義梅定睛一看,原來正是白天遇到的破衣老道。
「小子見過道長。」
「莫要客氣,白天一別,想著你還差我一頓酒,甩了那兩根尾巴,我便又來叨擾了,小友不介意吧?」老道進了門,坐到桌前,拿起茶壺便倒水喝了起來。
義梅倒也不傻,這等高人斷不會為了一頓酒就貿然跑回來,摸不清來意,義梅便直接問到,「一頓酒想來不至於讓前輩再跑一趟,不知前輩造訪所謂何事?」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看小友配藥有些手段,所以。」
「所以道長原是有求於人啊。」義梅坐到老道一旁,「那這頓酒可要免了。」
「那可不行,一碼歸一碼,酒是你欠下的,我交代的事你若是辦好,我也自然能幫你解決你的難處。」老道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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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麼難處?」
「嘿嘿,我不知你什麼來路,但是我知道你跟追我的尾巴應該也有過結,而且,準確的說是跟大尾巴有過結,白天進酒館之時扣到你脈門,感覺有些異樣,便探查了一番」,說到這裡,老道面色倒是一正,「天下間尚能解決這難處的不到二五之數,你家已然有一位,老道能算大半個,當然,你若能幫我,我也能算一個」。
義梅聽得老道這般言語,想來是看到知道他體內禁制,也有破解之法,之前破解之前要幫他辦件事情。
聽他如此說到,義梅心中一喜,隨即但又犯了嘀咕,這老道若是這般厲害,這事他若辦不到,我又能有什麼辦法。
似是看出義梅所想,老道接著說到,「早些年老夫在江湖上剛剛發跡之時惹了天罰門注意,他們便要拿我,那時老夫雖不是對手,但逃跑的功夫卻是拿手,且戰且走,一晃近二十載,小尾巴們已然拿不住老夫了,只是這麼多年下來,舊傷有些複發,天下間能醫者不過二三位,但卻全然尋不到,今日遇到小友,發現小友身邊也有高手,便準備前來問詢,偶然發現小友醫術也甚是了得,心性也是上乘,一點就透」。
老道蘸了點藥膏在手上抹去,「這藥膏乃是毒王宗療傷秘葯,不傳之秘,名曰五陰五陽膏,非親傳弟子不能用,經脈撕裂腫脹有奇效,平日使用,經脈也能粗壯不少,早幾年跟毒王宗小輩搶了一些,當真好用,可除了老毒物,宗門上下無人會練此物,也不知道你和那老毒物是什麼關係,竟能把葯完全做的一樣」。
「我跟那毒王宗也有些過結,至於何事小子不便多說,前輩能對小子說出這些,當是還算信任小子,前輩這事,小子便應下了,但凡小子力所能及,定當全力以赴。」義梅見話說到這等份上,便先應了下來,自然也藏著些心機,是啊,我答應了,但是只是在我力所能及之內,成與不成,我可不敢保證。
「儘力而為就好。」
眼見窗外就要翻起魚肚白,逍遙侯起身便要走,「城中人多眼雜,我便走了,兩日之後,帶些酒肉,帶上五陰五陽膏,出了鎮,往北九里有個土地廟。」
義梅送逍遙侯出了房門,逍遙侯交代完,翻身就上了房頂,這便去了。
今日藥膏已然做好,又結識逍遙侯,義梅尚無睡意,便去前院打了兩套劍招,匆匆吃了早飯,心情平復一些,這才回房睡下。
待到日照三桿這才起來,義梅想起逍遙侯所說,五陰五陽膏有奇效,這便裝了幾瓶,拿了三瓶送與宋芊,原是那宋芊還有哥哥,嫂嫂及一個侄兒,夫妻二人各押了一趟鏢還未回來。
義梅說了膏藥之功效,宋芊小心收好,又是一陣感激。
兩日無事,跟宋芊說了一聲,待第三天,義梅早早的備上東西就出門而去,去到土地廟,進了破廟,義梅喚了幾聲侯爺,但是卻沒人回應。
想來侯爺可能還有別的事情,義梅席地坐下等他,結果等了一天,卻不見侯爺蹤影,眼看太陽下了山去,義梅留下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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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要回去,結果下山路上,聽到一陣打鬥,順著聲音過去,遠遠看到林中五個人影交錯。
湊近一看,卻是四個人在圍攻一個,借著天邊最後一點微光,義梅這才看到是四個黑袍人正在圍攻侯爺,卻說這黑袍倒也有些講究,黑個人肩膀之上各秀著一種神獸,正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袖口之上又各綉著一個字。
義梅見狀又摸近了一些,此時侯爺已然落了下風,其中兩人前些天義梅也還見過,正是酒館中追截侯爺的二人,但四人並未下死手,似乎要活捉侯爺,打的有些束手束腳,侯爺卻沒什麼顧忌,一招一式,大開大合,饒是如此,侯爺也落下風,四人實力可見一斑。
義梅還在想怎麼能幫一下侯爺,但是他卻不知道他早就被眾人發現了。
打鬥慢慢往他這邊靠了過來,還在圍攻侯爺的四人突然有兩人轉身沖向躲在樹后的義梅,侯爺見勢不妙,對著另外兩人拍出一掌,兩人出掌迎擊,卻不料侯爺借著兩人的掌勁往義梅倒飛而去,侯爺搶先靠近義梅,伸手一卷將義梅提起便跑。
百多斤的活人,侯爺提起飛奔,卻依然健步如飛,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侯爺此時並不好受。
原來那日侯爺別了義梅,出城之後便又被尾巴追上,早先那二人跟丟侯爺便去尋了救兵,一番探查,又尋到侯爺蹤跡,找到侯爺之後,便要請侯爺回門上,侯爺假意答應,半路趁四人不備,又逃了出來。
四人一路追趕,邊逃邊戰,已然幾個時辰不曾停歇,此時提著義梅,侯爺自知也堅持不了多久,當下邊逃邊跟義梅說到,「一會兒我兩分開跑,我現在教你幾句輕功口訣,你切記下,往東二十里的山南有個山洞,你兜幾圈,甩掉尾巴之後,我們去那洞中再會。」
此時義梅就算萬般不願意也無濟於事,雖然禁制還未解,但是不學不行了,侯爺念了口訣給義梅,也不論義梅是否記下,當即一掌將他推出。
義梅一個踉蹌翻滾在地上吃了一嘴土,爬起來,顧不得摔的灰頭土臉,看準方向就跑了起來,後面四人看到義梅跟侯爺分開逃跑,隨即分開追去,義梅哪裡跑的過這些高手。
不過跑了十多丈遠,義梅就被追上,聽到身後破空之聲,義梅別無他法,只能默念侯爺教的口訣,當即提起一口氣,丹田之中升起內力,內力下沉,往雙腿灌去,身體感覺一輕,步伐明顯加快。
侯爺被人追逃了這些年,輕功自然是了得,但是義梅不過才習的這輕功一點心法,內力不濟,也虧得那四人中兩個輕功好的去追侯爺,饒是如此,義梅也並未甩開身後二人。
跑了幾里路,義梅緩緩感覺身體不適起來,體內的禁制已然開始發作,義梅暗道一聲糟糕,此時離那山洞還遠,身後還有強敵,義梅也顧不得兜圈再去山洞,當即強打起精神,壓榨丹田的內力,奮力向山洞跑去,自身內力源源不斷向雙腿灌去,與身後追擊的兩名天罰高手竟漸漸拉開了一些距離,侯爺這輕功可見一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