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結局(四):你跟我一次
季善直奔著希爾頓就去,但從機場出來,在打算過馬路去對面希爾頓時,一輛車忽然開了過來,恰好停在她的面前。
很快,車門被打開,兩名身穿黑色西裝的人下車。
季善登時意識到不對勁。
但想跑已經來不及了,她被人鉗制住胳膊,塞入車廂。爾後,針頭刺入她的手臂。
漸漸的,她眼皮發沉。
……
上了溫褚揚的車,宋佳琪臉色微微一僵,她忽然想起顧之衡方才告訴她的話。
立即扭頭看向溫褚揚。
溫褚揚目視前方,冷淡道,「有事就說。」
宋佳琪:「我剛才聽顧之衡說,小寶在梁子卿那裡,就在機場的希爾頓酒店,你能告訴周教授嗎?剛才,我忘了這件事。」
「刺啦——」溫褚揚臉色頓時繃緊,頓時偏頭,冷厲地盯著宋佳琪。
「怎麼了?」宋佳琪的心頓時提了起來,說不出的緊張,放在膝蓋上的兩手緩緩地握了起來。
「告訴季善了?」溫褚揚問了一句。
宋佳琪舔了舔嘴唇,點頭。
溫褚揚立即給周景川打電話,「你查查看機場希爾頓酒店附近的監控,季善應該是被顧之衡騙了過去,小心點,梁子卿肯定會在附近安排人。」
一字一句,都溢入耳畔,宋佳琪的臉色星點的紅潤都看不到。
「小寶……」她無神地盯著溫褚揚,怔怔地吐出這兩個字。
溫褚揚瞧著她這副絕望的模樣,有點不忍心告訴她真相。
「子謙剛才我救下,並不在希爾頓酒店,他們的目的是季善,你被顧之衡騙了。」但人都是要成長的,長痛不如短痛,溫褚揚挪開視線,開著車,冷靜道。
宋佳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被人踩在腳底,反覆蹂躪。
將近二十多年的情誼,不說愛情,難道連友情都是假的嗎?
豆大的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如同斷了線的珠子。
「你該學著看清楚男人,二十四,你早就該長大了。」溫褚揚冷峻地告訴她,一改往日的弔兒郎當和邪肆,他說,「要學會混蛋,才能在感情的世界里無堅不摧。你要知道,沒有哪個男人是靠得住的,就算是從你肚子里爬出來的兒子,也靠不住。」
宋佳琪完全接受不了他的說法,搖頭說,「不是的。」
溫褚揚譏誚一笑。
宋佳琪咬著嘴唇,她眼眶裡蒙了一層霧氣,奮力隱忍還是掉了眼淚,「可我、季善、顧之衡,我們也應該是這樣的,我們一起長大,一起上學,不該是現在這番模樣的。顧之衡,她可以不接受我,可不該利用我去傷害善善,不該這樣的。」
溫褚揚將車子停在希爾頓門口,他伸手拍拍宋佳琪的頭,輕輕地搖頭,「小姑娘,你真單純。」
停頓數秒,他收回手,推開車門,「下車吧,見到季善好好給她道個歉,愚蠢。」
……
季善卻並不在希爾頓這邊,梁子卿早就轉移了地點。
她睜開眼,四下漆黑一片。
隱約能透過窗帘看到外頭滲透過來的光。
外頭明明是一片艷陽天!
猛地起身,意外發現她的腳都被綁在床上。
一股后怕幽幽襲來,季善後背發涼,頭皮都是麻的。
是誰?
「咳咳,咳咳——」
耳畔響起一道憔悴滄桑的咳嗽聲。
季善猛地抓住身下的床單,「梁子卿,你這樣是犯法的!」
梁子卿這才打開床頭的燈,一張長相不錯的臉,因為過於慘白,導致他看起來有些猙獰。
沖著季善笑,也只會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孩子呢?」季善壓低聲音,冷聲質問,「你把我的孩子弄到哪裡了!」那孩子過了年才四歲,這些人,為什麼都喜歡從孩子身上作梗!
梁子卿咳嗽得厲害,他的身體越來越差勁。
喝了口水將胸口的咳意壓制下去,他才低聲對季善說,「你陪我一晚,我放你們走好不好?沒人會知道的。」他笑得溫柔乾淨,燈光下,看起來像個乾淨的孩子。
「周景川不會知道的,我不會讓人知道的。」
噁心!怎麼會有這麼噁心的言論!
季善抬起手,對準梁子卿的臉。梁子卿反應不慢,接住了季善的手掌。
季善臉色一變,沒掙扎出來,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臉上,「噁心!變態!」
梁子卿淡淡地擦去,他眼睛直勾勾盯著季善,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人似的,抓著季善的手,不斷靠近她,「你救了我,為什麼不救到底呢?你勾引我,為什麼又不跟我在一起?」逐漸地,他眼珠子里越發地紅,言語也漸漸紊亂,「季善,你救了我勾引我,我只要你一晚,好不好?」
季善當真被梁子卿嚇到了,她的心跳跳得要出來了,恐慌越發膨脹,「梁子卿,救人是我的本分,你冷靜點。」她嘗試著將手抽出來,可根本抽不出來。明明梁子卿這副病懨懨的樣子很脆弱,偏偏她抽不出手。
「一晚,給我一個孩子,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你過你的日子,我回非洲不打擾你,好不好?」梁子卿在季善尚未清醒之前就吃了葯,他想要給季善一個難忘的記憶,他不允許自己脆弱不堪的身體拖後腿。
他上床,壓在季善的身上,「我好愛你,你是第一個給我治病的人,第一個給我溫暖的人,我想要你善善,善善,我可以的,我不弄疼你,你相信我,好不好?」他的眼睛很亮,語氣很急很顫也充滿懇求。
手臂處裸露在外的皮膚被梁子卿觸碰,季善瞳孔狠狠一縮,「梁子卿,別碰我!你別碰我!」被這個人觸碰,季善才知道,她有潔癖。她根本看不到梁子卿眼睛里對光的嚮往,只覺得厭惡,打心底里的,厭惡。
太髒了,被這麼碰一下,她便覺得噁心。
梁子卿被季善的嫌棄刺痛心口,扣住季善雙手的手倏地用力。
閉了閉眼,默了一會兒,他又睜開眼,凝視季善的唇瓣,眼睛里閃過一抹決絕,喉頭上下滾動,下一刻,便要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