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5章 比親父女都像!
「不哭,姝兒不哭,爹爹接著了,沒摔著。」袁晁抱著小寶,溫聲哄道。
蕭清月心下一松,緩了腳步。
「娘親。」
看到蕭清月,小寶喚道。
「你快看,袁爺爺沒鬍子了。」
小寶兩隻手按在袁晁臉上,把他轉到蕭清月的方向。
不僅颳了鬍子,袁晁還把頭髮束了起來,整個人精神了不是一點兩點。
蕭清月朝袁晁點了點頭,不管是因著什麼,袁前輩肯做出改變,都是好事。
「小寶,再玩半個時辰,就得去寫大字了。」
怕生人會刺激到袁晁,蕭清月沒多待,攜章瓊葦回了屋。
「葦兒?」
見章瓊葦進屋后,就沒再說話,蕭清月眸子關切的看她。
「那人、好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章瓊葦喃喃道。
「在哪呢?」
章瓊葦拍腦袋,想了又想,她猛的轉身,「眼睛!」
「他的眼睛跟姜瑩的簡直一模一樣!」
「清月,真的一模一樣!」章瓊葦抓住蕭清月的手,晃了晃。
「葦兒,姜瑩有生父,年齡也對不上。」
「真不是父女?」章瓊葦不死心的問。
蕭清月搖頭,「都前司查出來的東西,應不會有錯。」
「比親父女都像啊。」感概了一句,章瓊葦把話轉了回去,「清月,你是喜酸,還是喜辣?」
「都能接受。」
「都能接受?」章瓊葦激動了,「這是龍鳳胎啊!」
「要麼就是雙生子,跟大寶小寶,剛好能湊兩對好。」
蕭清月美眸輕眨,「你從哪看出來的?」
就連荀神醫,都無法確定她腹中是一個還是兩個。
「天機不可泄露,信我准沒錯。」章瓊葦一臉的神秘。
蕭清月眼神懷疑,「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本事了。」
章瓊葦扶蕭清月坐下,她有個屁本事,純粹是聽人說,女子剛懷上時,若篤定腹中孩子的性別,胎兒會按她想的長。
「只雙胎要更為辛苦。」
「辛苦我倒是不怕,平平安安就行。」蕭清月撫上小腹,眼裡泛起柔意。
「葦兒,我希望是小姑娘。」
章瓊葦疑惑的看向蕭清月,「為何?你都有兩個女兒了,就不想湊成好?」
「你腹中是太上皇的孩子,與皇上是兄弟,便是男孩,也不會卷進皇位的爭鬥里。」
蕭清月笑容淡了淡,溱國皇室男性里,就沒幾個正常人,一窩殘暴的瘋子。
蕭清月再想否認,也改變不了身體里流淌的血。
她害怕,害怕若是男孩,會遺傳到梁氏的暴戾。
便是沒有,一旦身世揭露……
旁人定會猜疑。
蕭清月只希望她的孩子能無憂無慮的長大,而不是被人指指點點。
若非李易給的安全感足夠,蕭清月根本不敢再生。
如果可以,蕭清月想把身體里骯髒的那部分血清乾淨,同梁氏斷了關聯。
「男孩子頑皮。」
蕭清月沒在這個話題繼續聊,問起了章瓊葦的兒女。
她和葦兒雖親近,但有些事,還是沒辦法說的。
……
百川書院,蔡遠之在小廝的攙扶下,走了進去。
「馮姑娘,你就見見我家公子吧,這許就是最後一面了。」小廝哀聲道。
馮瑾貞蹙了蹙眉,往前走的腳步停住,「為何這般說?」
「馮姑娘見了公子就知道了。」
馮瑾貞隨小廝去了偏廳。
蔡遠之包著頭,靠在椅子上呼呼喘著氣,如破風箱般。
「這是怎麼了?」馮瑾貞眉心擰了,前幾日分明還好好的。
小廝拿衣袖抹淚,「還不是那位溫校尉,他看我家公子與馮姑娘走的近,非說他懷了不軌之心。」
「把人抓了去……」說到這,小廝掩面哭了起來。
「溫校尉?溫太妃的弟弟溫方祁?」
「正是他。」
馮瑾貞手指往裡收,面色緊凝,「你確定沒有認錯人?」
「馮姑娘,那可是前途無量的少年俊傑,若非真的,我們豈敢胡言,得罪這等人物。」
「公子今日來這,不是讓馮姑娘為他討公道,而是怕你被溫方祁哄騙,那人心狠手辣,嫁不得啊。」
「馮妹妹。」蔡遠之抬起頭,艱難出聲,讓小廝把箱子抬進來。
「裡面是一些我平日喜好的書籍和幾幅畫,不值什麼錢。」
「今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你,馮妹妹,請一定收下,也免得它們被扔進火里。」
「怪、怪可惜的。」蔡遠之目光有些渙散。
「回去了,別擾著馮妹妹。」
說了一大段話,蔡遠之胸口劇烈起伏,讓小廝扶自己走。
「你別亂動,我去給你請大夫。」馮瑾貞制止蔡遠之。
蔡遠之揚起虛弱的笑,「不是大傷,休養幾日就會好的。」
「什麼不是大傷!公子,你差點就醒不過來了!」小廝滿眼悲色。
「別胡說。」蔡遠之低喝小廝。
「真就皮外傷。」
蔡遠之試圖起身,上半身剛離開椅子,他一口血噴了出去。
「公子!」小廝大喊,沖向昏過去的蔡遠之。
馮瑾貞怔怔的看著地上的血。
當天,馮瑾貞將溫方祁送的東西收拾好,放在了門口。
……
「太上皇。」都前衛在李易耳邊道:「馮姑娘把溫校尉送的東西都扔了出來。」
李易揚了揚眉,「兩人吵架了?」
就溫方祁那個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小心樣,他竟敢跟馮瑾貞鬧了,長脾氣了啊。
都前衛搖頭,「溫校尉在馮姑娘面前,連重話都不敢說,兩人哪吵的起來。」
「就算真鬧了不愉快,也一定是馮姑娘罵溫校尉,溫校尉呢,低著頭賠不是。」
李易抿了口茶,真悲哀啊,還沒娶回家呢,都前司上下就知道溫方祁懼內。
「既沒吵,馮瑾貞為什麼把他送的東西打包丟出來?」
都前衛壓低聲,「蔡遠之今早去了百川書院。」
李易側了側身,「這裡面還有他的事?蔡遠之說了溫方祁的壞話?」
「何止是壞話。」都前衛湊李易近了點,「他句句不提溫校尉的不是,只說來見馮姑娘最後一面。」
「走之前,吐了一大口血,人現在還在百川書院躺著呢。」
李易眼睛張了張,蔡遠之這麼會演?他以前怎麼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