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渤海國王儲
韋扶風說道：「處州溫州，原本兩兄弟佔據，處州溫州不分家，有利於商業的互惠互利流通。」
李晟點頭。
韋扶風又道：「你一路辛苦，歇息吧。」
李晟作揖：「屬下有話，不吐不快，大帥應當有實力奪取淮南道，屬下請求饒過屬下養父一家性命。」
韋扶風說道：「我近年不會進攻淮南道，幾年後的事情，沒法答應你。」
李晟意外。
韋扶風又道：「我不想宣武軍漁翁得利。」
李晟說道：「屬下養父失去潤州，或許抉擇投附宣武軍。」
韋扶風說道：「我現在出兵淮南道，徐溫必然投降宣武軍，使得宣武軍放棄北方戰爭，轉戰南方。」
李晟猶豫一下，點頭認同。
李晟離開湖州赴任溫州，接替制置使李/瓊。
李/瓊離開溫州，回歸明州任職刺史。
韋扶風坐鎮湖州，等候林姐姐來到湖州團聚，隨時應對潤州局勢。
......
潤州遭到進攻，徐溫緊急徵發淮南道各州兵力，通知江寧救援潤州。
隨後，潤州城失守，徐溫頓時心涼半截。
江寧回信，需要防範湖州杭州軍，相當於拒絕出兵潤州。
徐溫只能嚴防大江，待得兵力集結反攻潤州。
......
渤海國，上京龍泉府，國王大瑋瑎陷入昏迷不醒。
渤海國右姓貴族，互相通氣商榷，求同存異的妥協，定下繼承人，國王的侄兒大諲譔。
大諲譔夫妻入王宮，跪見國王與王后，獲得王儲地位。
大諲譔十七歲，身形健壯的少年郎，弓馬嫻熟，文武雙全。
渤海國王彌留狀態的奄奄一息，大諲譔夫妻與王后說話。
王後端坐接受跪禮，哀嘆道：「以後本宮，仰仗你們夫妻照顧。」
大諲譔恭敬道：「侄兒應當孝敬嬸母大人。」
王后問道：「本宮在王宮居住習慣了，能不能留居到老？」
大諲譔遲疑的斟酌怎麼說。
他的妻室說道：「嬸母何不回了娘家，王宮裡不便與親人相見。」
王後點頭道：「回了娘家也好，宮裡冷清。」
大諲譔恭敬道：「嬸母回了娘家，侄兒尊奉太后奉養，一應用度不會缺少。」
王后淺笑道：「你有心了，本宮近日準備離開。」
大諲譔忙道：「嬸母不須急切，王上的後事不容怠慢。」
王后說道：「一些用慣了的物品，早些送走不礙事。」
大諲譔點頭。
王后又道：「待得王上不在，你再接手王宮衛軍。」
大諲譔遲疑一下，說道：「嬸母，侄兒理應儘早接管衛軍，方能安定國本。」
王后說道：「王上也就這兩日，本宮讓你的親信任職副將，熟悉宮禁。」
大諲譔點頭道：「侄兒領命。」
王后望向大諲譔妻室，說道：「你來了，宮裡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你接手吧。」
大諲譔妻室恭敬道：「兒媳領命。」
王后輕語：「你們去熟悉宮中吧，不明的問內侍。」
大諲譔夫妻辭禮離開了。
門一關，王后扭頭望著國王，哀傷低語：「王上，你聽到了嗎，你還沒駕崩，人家就要攆走了我。」
渤海國王毫無反應，氣若遊絲。
......
羅恆家宅，突然來了宮中內侍，傳達國王諭令，父子入宮覲見。
羅恆急忙依照要求，穿上大唐國公袍服，父子跟隨內侍匆匆去往王宮。
羅恆父子入宮抵達養心殿，意外沒見到國王，只有王后，還有五個宗王。
羅恆恭敬見禮：「臣拜見王後娘娘。」
王後起身還禮：「本宮見過大唐壽國公。」
羅恆吃驚，大禮鄭重道：「臣在渤海本土，不敢當娘娘禮儀。」
王后坐下，輕語：「看座。」
兩個內侍搬來大椅子，羅恆謝坐，五個宗王站在對面。
王后輕語：「王上時日無多，王儲不願本宮留在宮裡奉養，故此請來壽國公問一問。」
宗王們，有的臉色變向陰霾，不願奉養太后，大不孝。
羅恆父子聽的莫名其妙。
王后又道：「上一次，羅霄說過，大唐嗣王的很多夫人，分散坐鎮一地。」
羅霄作揖：「大唐嗣王的諸多王妃，坐鎮一地監察軍政，非是所有王妃擁有統治權。」
王后輕語：「本宮問你，如果渤海國公主，聯姻成為大唐嗣王的王妃，本宮去往大唐居住，能否得到大唐嗣王的奉養？」
羅霄意外的愣怔。
羅恆急忙道：「王後娘娘去往大唐，必然得到大唐嗣王尊重，給予富貴生活。」
王后望著羅霄不語。
羅霄反應過來，恭敬回答：「據臣所知，大唐嗣王的王妃父母，都獲得了尊崇富貴。」
王後點頭，說道：「娘親舅大，壽國公做主的聯姻，大唐嗣王能否認可。」
羅恆扭頭說道：「羅霄，實話實說。」
羅霄回答：「大唐嗣王出身貴族，秉性孝敬長輩，嗣王從未與我見過，親近的敬重有加，更是給予家父國公府邸俸祿，我父做主的姻緣，大唐嗣王一定會認可。」
王後點頭，說道：「本宮與壽國公，定下渤海國公主與大玄菟的聯姻。」
羅恆起身，恭敬禮道：「臣謝王後娘娘賜婚。」
王后說道：「非是賜婚，而是聯姻，本宮不奢望渤海國公主，坐鎮大唐地域，坐鎮玄菟郡的遼東半島即可。」
羅恆轉身問道：「大玄菟能答應嗎？」
羅霄毫不猶豫回答：「遼東半島主要是大玄菟的駐軍基地，大玄菟能夠答應公主坐鎮遼東半島。」
王後點頭道：「那就好。」
羅霄說道：「娘娘，遼東半島稱不上宜居，臣建議公主坐鎮大唐地域。
比如蘇州，我父的一座國公府在蘇州，那是一處繁華似錦的宜居寶地。」
王后輕語：「奢求好地方，過猶不及，會讓大玄菟反感。」
羅霄欲言又止。
王后扭頭望向宗王們，說道：「大玄菟畢竟外孫繼承宗王，聯姻大氏公主，下一代血脈與我們親近。」
宗王們點頭附和。
王后又道：「公主嫁給大玄菟，以後王族去往大唐，能夠得到公主的照應。」
宗王們點頭，大元萼恭敬道：「娘娘所言甚是。」
王後點頭，扭頭望向羅恆，說道：「壽國公老當益壯，為我渤海國戎馬一生，王上曾經說過，給予羅恆上鎮將軍。」
羅恆愣怔，宗王們面面相覷。
何為上鎮將軍？上京龍泉府大體分成三支軍力，左右神策軍，天門軍。
天門軍一千二百，負責鎮守王宮，主帥大將軍，三個副將上鎮將軍，各自實領三百衛士。
王后又道：「壽國公戎馬一生，應當得到渤海國的高官榮耀。
王儲大諲譔說過，親信替換現在的上鎮將軍，壽國公替換一位上鎮將軍，待得新王即位，上鎮將軍致仕。」
眾人恍然，羅恆起身恭敬道：「臣謝王上隆恩。」
王后說道：「壽國公應當盡忠職守，不能敷衍了事，罔顧王上隆恩。」
羅恆恭敬道：「臣定當盡忠職守。」
王後點頭，望向羅霄，說道：「羅員外郎，聽說你帶回五十大唐將士。」
羅霄回答：「臣的外甥使人護送，他們非是臣的部曲。」
王后說道：「公主聯姻需要護送，願去往大唐見識的王族，也需要護送。」
羅霄說道：「臣願護送公主殿下去往大唐。」
王后說道：「五十將士在你家裡，名不正言不順，遷來王宮歸屬公主，日後公主去往大唐，理所應當的擁有五十親衛。」
羅霄回答：「臣領命。」
王后說道：「辛勞諸位，散了吧。」
大元萼問道：「娘娘，不知那位公主聯姻？」
王后望著大元萼，輕語：「宗王莫非有什麼建議？」
大元萼說道：「臣覺得，最好年長公主，先王的凝舞公主適齡。」
王后不動聲色，輕語：「本宮考慮一下。」
大元萼說道：「凝舞公主性情淑良，定能尊敬奉養娘娘。」
王后輕語：「先王女兒，本宮的小姑，談不上奉養本宮。」
大元萼恭敬道：「娘娘成全凝舞公主，是為意外之喜的恩德。」
王后尋思一下，抬眼輕語：「本宮考慮一下，諸位散了吧。」
大元萼恭敬道：「娘娘有什麼吩咐，臣等隨時候命。」
王後點頭輕語：「本宮銘感諸位的尊重。」
王后望著臣屬們離去，扭頭喊過心腹內侍，低語吩咐一番。
......
羅恆父子回到家裡。
羅霄這才低語：「父親，兒子感覺王後娘娘居心叵測。」
羅恆坐下，輕語：「娘娘怎麼抉擇，不好說，或許真的想去往大唐，畢竟利用我們奪權，風險巨大。」
羅霄無語，身在局中的棋子，身不由己。
......
王后的心腹內侍，尋上大元萼親王，詢問：「宗王大人，娘娘詢問，為何非要舉薦凝舞公主？」
大元萼回答：「王上的女兒聯姻，理所應當的福氣，感恩之心不能久長。
比如王儲，自以為理所應當，故此自覺不應當奉養娘娘。」
內侍點頭。
大元萼又道：「我想去大唐增廣見聞，成年公主才能影響大玄菟，獲得實權的尊貴地位，使得我在異國他鄉，不至於困頓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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