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到底是什麼人
吳道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要抓的兇手竟是老闆，雲星也沒想到與自己動手的竟是自己的員工。
「你怎麼在這裡？」雲星目光銳利地盯著吳道，真是沒看出來，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身手這麼好。
「抓兇手！」吳道同樣盯著雲星。真是人可不貌相，看起來弱不禁風動起手來卻狠辣無比。
「抓兇手？」雲星秀美輕皺。
「對，抓兇手！」吳道點頭，最後兩個字加重語氣。
「你懷疑我是兇手？」
「用懷疑嗎？」
「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眼見為實！」
「有證據嗎？」
「警察會找出證據。」
「是呀，警察會找出證據，兇手！」
「惡人先告狀！」
「說吧，你現在是不是想殺人滅口？」
「我為啥要殺人滅口？我會把你交給警察。」
「你確定？」
「確定！」
這個該死的混蛋！絕對不能暴露，我必須證明自己不是兇手。雲星瞪著吳道：「咱們超市24小時營業，你白班我夜班，我們可以回超市調監控，昨晚我一直在店裡！」
「好！」吳道點頭，我就看看你能耍什麼花樣，只要確定你是兇手我就報警。
「你先走！」雲星用手電筒掃一下門口。
「你先走！」吳道閃到一旁扭下頭。
雲星沉默，防備著吳道走到門口。
吳道抬腳向前，緊盯著雲星，唯恐對方逃跑。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房間，吳道隨手關上房門，雲星突然停下腳步，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不知道是你！」吳道看著雲星。
「那你怎麼知道房間有人？」雲星再問。
「我正在窗口看星星，突然發現有個人鬼鬼祟祟地進了樓，我懷疑是兇手！」吳道回道。
「所以你就過來了？」雲星接著問。
「對！」吳道點頭。
雲星看一眼吳道的手，譏笑：「現在滿屋都是你的指紋，如果我要報警...。」
吳道瞥一眼雲星的手，沒想到對方戴著手套，不過他並不擔心，淡笑說道：「滿屋不也是你的腳印嗎？」
雲星看著吳道：「你說警察會不會判定我們是聯合作案？」
「先去看監控！」吳道並未接她的話。
「行！」雲星轉身下樓，在樓道里說這些不合適，一旦有人報警就會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小區，吳道始終與雲星保持著一米的距離。
雲星開門上車，吳道立即坐進副駕駛，她發著車看著對方：「我沒記錯你就住在這個小區吧？」
「嗯！」吳道坦然承認：「住這個小區不代表就是兇手，而且我能找出三個人證明我的清白。」
雲星踩下油門，看著前面的路：「你到底是什麼人？」
吳道看著雲星的側臉：「我是什麼人你不是都知道嗎？現在是你的員工。」
「以前呢？」雲星瞥一眼吳道。
「簡歷上有寫。」吳道回道。
雲星不再說話，眼含深意地掃一眼吳道。
一條靜謐的街上只有幾個店還亮著燈，歡聲笑語不時從飯店內傳出，黑色的轎車停在街邊的停車位，車上下來一男一女，兩人默不作聲地走向一個落下捲簾門的便利店，門面並不大，牌匾上寫著五個藝術字：慧星便利店。
兩人在捲簾門前停下，雲星掏出鑰匙打開捲簾門首先走進，吳道緊隨其後。
「啪」，燈光亮起，一排排擺滿貨品的貨架出現在兩人面前，繼續向前走，雲星走進吧台彎腰按下電腦開機鍵，起身看著吳道：「你到現在還懷疑我是兇手？」
「在不能證明清白之前，我們都可疑。」吳道回道。
「你最好也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雲星摘下手套扔進抽屜：「你自己看監控，我賣貨。」
「好！」吳道蹲下拿起滑鼠，直到此時他也沒放鬆警惕，唯恐對方偷襲自己。
雲星抱膀看著電腦屏幕：「你去兇案現場到底做什麼？」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吧？」吳道點開吧台的監控。
「找線索！」雲星回道。
「找線索？」吳道扭頭狐疑看著雲星。
雲星點頭：「對，就是找線索，什麼都沒找到你就進來了。」
「你這是在為自己辯解嗎？」吳道盯著雲星的眼睛：「找線索這種事是警察的工作，你一個便利店老闆參與這事，難道受害者是你的親屬朋友？」不等雲星回話他又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警察，白天上班晚上經營便利店。」雲星拿起水杯，這個動作讓吳道眼神一縮。
吳道嘴角微微上揚，揶揄道：「你咋不說你是隱藏的追兇獵人？」
雲星驚訝地看一眼吳道繼續接水：「那你是什麼？你是隱藏在都市的賞金獵人？」
「也可以這麼說，我就是為了賞金才去的兇案現場！」吳道點下快進，眼睛雖然看著電腦屏幕卻一直防備著雲星。
雲星端著熱水走回，他渾身的肌肉下意識繃緊，迅速起身看向雲星，她看著吳道：「我也是為了賞金你信嗎？」
「我覺得咱們可以坦誠一點。」吳道的目光凌厲起來。
雲星揚起下巴毫不退讓：「你先坦誠！」
「女士優先！」吳道收起身上的氣勢微笑說道。
「你不應該紳士嗎？」雲星把水杯放在吧台上，拿起茶罐。
吳道的目光緩慢從雲星的臉上移開落在電腦屏幕上，雲星捏出幾葉茶放進水杯，瞥一眼吳道端起水杯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哐」，店面被大力推開，一個燙著捲髮的青年踉踉蹌蹌地走進，停下腳步晃一下腦袋走向吧台，目光停留在雲星的臉上。
「買點啥？」雲星起身微笑。
「給、給我來包煙！」青年從兜里掏出手機，濃郁的酒氣在吧台散開。
「什麼煙？」雲星問道。
「中華！」青年晃晃悠悠地掃碼。
雲星拿下一盒煙遞給青年：「45。」
青年支付完拿起煙看著雲星：「美女，來，咱倆加個微信！」
「抱歉，我只賣貨不交朋友！」雲星淡笑看著青年。
「多個朋友多條路，把手機拿來！」青年伸手抓向雲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