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雙贏
「陳陽你幹什麼？」
柳曉婷吃了一驚，趕緊奪手機。
「這是我的事情，還是我自己來解決吧。」我一把推開她，緊接著，繼續對著電話說，「你就是段方天段總吧，你不要找柳曉婷的麻煩，是男人就沖著我來。」
「好小子，是個爺們。」電話里，段方天的聲音又硬又冷，「我現在不著急和你算賬，我段某要先搞清楚你和蟹老七的關係，然後再按照江湖規矩來。」
電話掛斷了。
我把手機還給柳曉婷。
「陳陽你剛才這是幹什麼？」柳曉婷生氣的說，「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你幹嘛這樣做？」
「我知道他想找你的麻煩，這件事是因為我引起的，讓你一個女人替我承擔責任，我還叫男人嗎？」
我轉身就要走。
卻被對方喊住了，「你站住！」
「你一大早過來找我，肯定還是因為你老婆的事情，對嗎？」
見對方主動轉移了話題，我不再客氣，「你和我老婆之前肯定認識，你對她肯定很了解，我沒有說錯吧？」
「你為什麼這樣說？」
「知道我不該這樣說，因為這是你自己的隱私，我無權過問。我只想問一句，是不是你想讓我老婆套出秘方？」
柳曉婷搖頭，「剛才表現的還像個男子漢，現在又成了小女人。你這個人可真是有意思。」
「我承認我想得到你的秘方，但是我不會拐彎抹角去通過你老婆。」
說到這裡，她微微一笑，「對你老婆，還用得著隱瞞嗎？」
我看出來了。
柳曉婷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找過我老婆。
我嘆了一口氣，「馮老闆曾經對我特別交代過，秘方絕對不能泄露出去的。自己的老婆也不行。」
「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來帝皇大廈做餐飲部主管嗎？」
我不客氣，「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你是為了秘方。」
「你說詳細一點。」
「你給我一個月一萬元的待遇，預支我兩個月的工資，你為什麼對我這樣好？還不是為了那個秘方？」
「你混蛋！」
柳曉婷的臉一下子漲紅了。
我意識到我剛才的話有些重了，趕緊解釋，「我這個人不喜歡藏著掖著。我心裡就是這麼想的，就這麼說了。如果哪裡說的不對，希望你不要見怪。」
「既然你坦誠，那我也不能不坦誠。」柳曉婷指向沙發，「別急著走。坐下！我有些話要告訴你。」
對方的語氣帶著命令。
我坐下之後，她開口了，「有一點你說對了，天上不會掉餡餅。我讓你來帝皇大廈餐飲部做主管，想讓你發揮你的特長。」
「我相信你做的雞湯能夠在帝皇大廈打開局面。」
接著，對方進行了一番解釋。
原來，帝皇大廈位於市中心黃金地段，成本太高，現在的競爭壓力又特別大。
帝皇大廈現在運營很艱難。
於是，柳曉婷就想到以餐飲為突破口。
如果推出馮氏雞湯，打造出舌尖上的味道，那麼就會讓帝皇大廈的生意火起來。
「如果雞湯店不出事，我當然不可能把你挖到這裡來，你也不會來。」
「現在雞湯店沒了，你不會讓手藝浪費對不對？所以，我想到了合作。」
「這是共贏。你不會反對的。」
對方說的有理有據。
我點了點頭，「我同意。」
事實上，我現在已經沒了選擇。
她說的對，這是共贏。
「月薪暫時一萬，如果生意好，給你加薪。」
柳曉婷笑了，「好好乾。」
我忽然明白了。
對方讓我干主管，是給我面子。
實際，相當於聘我做廚師。
我轉身要走的時候，她認真地叮囑，「記住，如果段方天找你麻煩，你告訴我。」
我回到餐飲部。
我列出一個單子，吩咐其中一個廚師去採購。
單子上有六種藥材，在藥房里能買的到。
另外，還有兩種藥房里沒有。
需要我去山裡采。
馮老闆傳我秘方的時候，對我一再交代，八味草藥的名稱一定不能顛倒，要熟記，要記在心裡。
我當時很奇怪，顛倒又怎樣，不總要混合在一起嗎。
問馮老闆時，他不說話，眼神很特別。
當時我也沒多想，以為是腦溢血治癒后的癥狀。
我收拾了一下，出門準備進山。
寧城市南郊30公裡外有一座山，馮老闆帶我去過一次。
目的讓我辨識藥房里買不到的草藥。
這時候，我手機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
接通后，是個男的聲音，聲音很有磁性，「是陳陽嗎？」
「我是。你哪一位？」
「怎麼？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我是黃鵬啊。」
黃鵬？！
我激靈一下子。
鄒苗苗說的那個合成抖音視頻的傢伙不就是他嗎？
還有，昨晚在蜂巢賭場坐在段方天旁邊的，當然應該也是他。
「我們…認識嗎？」
我試探著回應。
對方語氣，好像和我很熟悉。
真奇怪。
「還記的安紅嗎？」
我頓時想了起來。
怪不得昨晚我看見對方覺得眼熟呢。
原來…是他啊。
我上的職業大專，大三時，系裡一個叫安紅的女生追我，不過，我沒看上。
安紅不輕易放棄，有段時間很頻繁地找我。
有天晚上突然有個男生找到我，很兇地警告我，讓我離安紅遠一點。
我問他是誰。
他說他叫黃鵬，是安紅的男朋友。
我沒在意，我說我和安紅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
後來安紅沒再找我。我也沒見過黃鵬。
「原來你就是？」
「想起來了吧。說起來你還是我的情敵呢。」對方呵呵一笑，「中午方便嗎，我請你吃飯。」
「為什麼？」
「關於雞湯店的事。」
「電話里說不可以嗎？」我馬上意識到，對方應該知道雞湯店出事的內幕。
「還是面談吧。你不會拒絕的。因為對你有利。」
「就在之前馮氏雞湯店的地方。12點整，不見不散。」
十二點整。
我來到馮氏雞湯店。
我頓時很驚訝，雞湯店竟然又開業了。
不過，牌子變成了「黃氏雞湯店。」
店剛被我轉讓不到兩周，這麼快就換新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