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探究
「塗嬤嬤，先跟我說說這大莫王朝的情況吧！」回到自己住的院子，莫可可往桌邊一坐，看著一臉懵然的嬤嬤，神色有些肅然的說到。
她得摸摸情況，對莫璟淵她或許得來軟的，但是對這些所謂的下人她不能軟，所以這心思真的好好用用了。
「小小姐，二小姐都沒有跟您說過么？」塗嬤嬤有些茫然的問到，心裡滿是疑惑。
「沒有。」莫可可搖搖頭，「娘親從來沒有說過，連身份都沒有告訴過我。」
「這樣啊！」塗嬤嬤有點瞭然的點點頭，溢出一絲笑意，「那嬤嬤就給您說說。」
「看王爺就知道，莫姓是皇姓。」塗嬤嬤似有些感慨的說到，「皇家的事兒呢也是不好多說，不過咱們現在的皇帝啊也是位明君，這大莫王朝治理的也是不錯了。」
「只是可憐咱們王爺很小就失去了母親，大小姐當年風姿絕艷，被聖上看中入了宮，當時先皇后還活著，那娘娘也是寵極一時，可惜紅顏多薄命，生了王爺後身子骨就不行了。」說著塗嬤嬤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濕氣。
「二小姐雖然容貌不及大小姐，但也是很漂亮的，就是性格比大小姐少了些許溫柔，為了王爺不惜毀了自己的名聲。」嘆口氣，塗嬤嬤接著說到。
「這個王爺跟我說過了。」莫可可點點頭，只是她還是很懷疑自己的老媽和莫璟淵的姨母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當年那十一皇叔向聖上請求賜婚，卻沒想到聖上竟然不同意，還私下授意讓二小姐自請入宮，二小姐當時的情況入宮連宮女的身份都不可能有，又怎麼會傻到真的送去被人欺凌。」
「嬤嬤那時候已經不在洛府了吧？」莫可可有些疑惑的問到，這位知道的真清楚？！
「因為二小姐執意撫養王爺和府里鬧僵，老爺和夫人覺得是老奴失職，便將老奴趕出了洛府。」塗嬤嬤點點頭。
「這些年一直是王爺暗地裡照顧你？」莫可可抬頭看了她一眼，問到。
「是呢！」塗嬤嬤有些哽咽，「您不知道，剛出府那時候老奴身無分文，真是差點就去見了大小姐，是王爺找到了老奴，給了銀兩才慢慢安頓下來。」
「只是後來聽見關於王爺的傳聞，老奴這心裡真是難過的不得了。」塗嬤嬤說著，語氣越發哽咽了。
「嬤嬤，你說我就這樣住在王府里，會不會有人找事？」莫可可若有所思的問到，這個塗嬤嬤她怎麼都覺得不簡單，這些事說的幾乎和莫璟淵說的相差無幾。
「小小姐，王爺不是說他都會解決么？」塗嬤嬤怔了怔，神色有些迷惑的看著一臉沉靜的小姑娘。
「嗯。」莫可可模糊的應了一句，「嬤嬤，開始吧！」至於身邊的人慢慢看吧，是人是鬼總會現形的。
「是。」塗嬤嬤應了聲，便福身請了眼前人起身。
「看來她還是懷疑著的。」書房裡，聽了屬下的回報，莫璟淵低聲說到，「青一，密切注意著所有的情況。」
「是，主子。」青一拱手回到，轉身離開了書房。
「萬幸！」一上午下來，總算鬆口氣的莫可可喝著茶低聲嘆息到，這個大莫王朝看來並沒有想象的恐怖，起碼女人不用裹腳，這一點真是讓人慶幸。
「大小姐和二小姐當年規矩都是學的極好的。」塗嬤嬤笑到，「相信過些日子小小姐也會成為一個合格的貴女的！」
「我並不想成為什麼貴女！」莫可可搖搖頭，撇嘴說到，「娘親和爹爹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些。」
「那是以前，現在不同以往了。」塗嬤嬤擺擺手，自己可還沒有教不好的姑娘，「這在京城，尤其是生活在王府里，一旦被有心人盯上可不是小事。」
「行吧！」看著她這有些驚慌的樣子，莫可可又在心裡打了個問號，聳聳肩說到，「什麼時候用午膳，我餓了。」
「應該到時辰了，王爺如果在府里應該會派人來請您的。」塗嬤嬤看了看天色，笑到。
「那咱們直接過去好了。」莫可可聞言，起身就往外走去。
「小姐，主子在大廳招待客人，午膳您要不就回蓮苑吃？」才走出院子，青一就遠遠的走了過來，莫可可停下腳步，等著他過來。
「哦，那行吧！」莫可可看著一臉恭謙的青一，點點頭，「那麻煩你請人將午膳給我送過來吧！」
「不敢，青一這就去安排。」青一彎了彎腰，笑應。
「哎！青一，等等。」看著青一轉身，莫可可到底還是開口問到，「哥哥在招待什麼人？」
「回小姐，三皇子和五皇子一起來了府里。」青一眸色閃了閃，回到。
「你去忙吧！」莫可可一怔，擺擺手，轉身就招呼塗嬤嬤回院子。
「小小姐，那三皇子可是一直針對王爺的，來府里肯定沒好事。」塗嬤嬤跟在後面，沒好氣的說到。
「嬤嬤慎言。」莫可可淡聲說到，這番話不管她有沒有別的意思，她都不想聽。
「是。」塗嬤嬤一愣，過了會兒才應聲。
「璟淵，別總惹事，鬧得過分了父皇不會不管的。」兩個錦衣男子看著帶著面紗的人，其中一個稍微年長的「語重心長」的說到，「再像前幾年那樣，父皇會重處的，以前你年紀小，他處罰輕，現在可不一定了。」
「不知三皇兄這話什麼意思？」莫璟淵沉聲，嗤笑到。
「璟淵，怎麼說話呢？」另一個聽了這話立刻低喝到，「京城裡現在誰不知道你帶了一個小姑娘回來，這種事你怎麼也敢做了？皇兄親自來就是怕你被人彈劾，怕你被父皇責罵，你怎麼不識好歹呢？」
「我帶了個姑娘回來就要被彈劾？被責罰？為什麼？」莫璟淵冷笑的看著他們，這話聽著就是強詞奪理，還全京城都知道了？「不知兩位皇兄覺得我該如何處理？」
「放了人家姑娘，我們幫你把人送回去，還來得及！」那三皇子有些「無奈」的說到，「你離京的事父皇還沒開口，你得去認個錯。」
「你們言辭鑿鑿我離京？誰看見了？至於那姑娘誰說是我搶來的？誰撞見了？」莫璟淵將茶杯往桌上重重的一放。
「不知道皇兄們從哪裡得來的消息，這般造謠、誹謗本王，說說，本王與他對質一番。」
「你這是不承認了？」三皇子臉色一沉，冷聲問到。
「皇兄們請回吧，我的事情不勞你們費心。」莫璟淵說完，便起身拂袖而去，徒留兩個人在客廳暗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