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孝子

如果說李有為那天按時上班是一次發神經似的心血來潮，那麼他一個星期下來每天都按時上下班，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迹。Www.wenXuemi.Com

也不要說他還記得他媽媽生病的事，他早已拋之腦後，不然也不用等一個星期後的今天才打電話回家問吧？他這次打電話是因為他的手機備忘里提示他今天是中秋節應該給家裡打電話。沒錯，李有為再次打電話回家是一個星期後的10月1日。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是他的媽媽。

「媽，你怎麼樣了，為什麼病了也要瞞著我呢？怎麼早不去治呢？現在好點了嗎？」

「你怎麼知道了呢？是不是你大舅舅告訴你的，他不是前幾天回來幾天了嗎？昨天還打電話過去要我去治病呢！」

「停，算了，不要和我說他的事，我不認識他，不然我掛電話了，你們是姐弟，有什麼事是你們的事，和我沒有關係，不過我跟你說最好不要和他那種人有什麼來往，不然，不是我說，你要弟弟，就會沒有兒子，看你是兒子重要還是姐弟情深？我是聽明仔老表說的，他打電話聽外婆說的，到底是怎麼了？」

說起他所謂的大舅舅他就來氣，如果說這世上有一個讓他厭惡的人，那麼就是他！

是的,至那件事後.李有為已經沒有那個所謂的"舅舅"了.因為李有為不配.李有為有什麼資格叫呢?有他那樣的舅舅嗎?為了錢什麼都做什麼都不認.難道到了今天還一定要李有為厚著臉皮去向他搖尾乞憐?難道一定要李有為一家子去乞討嗎?

很多事李有為不想說,也懶得和他去計較,更沒必要和他那種人廢話.李有為真的很失望,怎麼自己會有這樣的叫了20多年的"舅舅"？想想真的是李有為的不幸和悲哀.也許李有為的媽媽會把他這一切,推到他老婆身上.他決不會這樣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老婆的錯.就象李有為村裡的那些人對父母不好,都是他們的老婆的錯一樣.是他的老婆慫恿他說的做的.

李有為的媽媽那樣想也許是她出於她所謂的血肉相連的親情,自欺欺人為她的弟弟找台階下.他的壞話李有為真的不想說.沒有必要說別人的壞話.何況是一個和李有為不相干的連陌生人都不如的人.

說了這麼多我是想告訴李有為的媽媽一件事.她不是一直想知道李有為為什麼沒有在他那廠里做下去嗎?,真的,不是李有為不想不做.要李有為怎麼說呢?難道他要趕李有為走了,李有為還要跪下乞求他不要趕走嗎?沒有這麼下賤的人吧?說到這也許她就會問這麼多人他為什麼只趕李有為走呢?一定是李有為不聽話,和他頂嘴吧?也許是這樣吧,姑且我承認.可後來弟弟他們呢沒犯什麼吧?我不想喊冤.我只想說那天他趕李有為走,那天的事李有為真的感到莫名其妙.那天李有為只是比平時早了一點起床去外邊買了一份早餐吃大概用了一二個小時才進來做事.大概就是這個懷恨李有為吧?因為他早上有早餐的.李有為不評價那是什麼早餐.李有為只知道自己吃不進去.然後到了吃午飯.因為吃的是分菜,就是一人一份菜.他的菜好菜差,多少夠不夠吃李有為也沒什麼去說.那天也許是李有為發神經吧?問他放哪裡吃飯.就出問題了.也對,吃了這麼多天.天天不也是放在陽台上床上不時吃的好好的嗎?就這樣.他便說他請不動李有為做事,結工資給李有為.天地良心.那是李有為求之不得!你不知道李有為才發了500多塊.謝天謝地,一個月啊!那天晚上不時12點以後才下班的!

這些李有為都可以不計較.最讓李有為受不了他憑什麼那樣惡言中傷您.您有什麼得罪他,對不起他了?因為您生了一個中用的兒子嗎?還是因為欠了他家幾千塊錢？打電話去找您還錢？還這樣中傷您!是別人教他的嗎?教他罵就罵的出口嗎?再怎麼說您也是他的親姐姐?叫您"以後不再要去他村子里.以後不再是他的什麼了,是您叫李有為不要幫他做事了－－"這是人話嗎?可悲啊,可悲!算了,反正他又不是李有為的誰.氣壞了身子.他還偷笑呢?還會說這是李有為作惡多端得抱應呢?

「他肯定是聽大舅說的，然後再打電話回家問，才……」

「你煩不煩啊！是不是要我掛電話？」

「其實也沒有的，你不要擔心，我沒什麼事的。」

「我擔心什麼，關我什麼事呢？」

「你知道的我的腳本來就不好，這些年不停的抓藥吃，好了做點事要翻了。」

「不是要你們少做點你們總不聽。」

「你爸爸，早就說不做了，可我們這麼年輕不做事做什麼呢？你又不結婚生孩子給我們帶，那我們就帶孫子不做多少事了，我也只看到你這麼大的人了，都還不結婚，想幫助一點多做點，到時候你結婚了也不用欠什麼帳，才好過日子。」

「早說過了，我的事不用你們管，你只管你們就好了！」

「其實我今年一直在治，在鎮里抓了一千多塊錢的草藥，好了一點。加上今年我和你爸爸種了十多畝煙田，我一直在水裡浸，就更加重了，然後，前幾天你姨父家裡蓋樓房要幫了兩天忙，第三天實在是不行了，我痛不過去了，連坐都坐不得了，只能睡著就不痛了，就沒有去，那天去城裡看了下，用了幾百塊，也看不出來是什麼事，抓了些葯來吃，過了幾天，還是沒有轉機。然後今天去了H市，醫生說是骨頭壓住神經了，要做手術！」

「這麼嚴重？早叫你不要信那些狗屁膏藥，早治就不會受這麼多苦了吧。」

「我也是看你外婆她也是和我一樣，吃一點葯就好了，我也想……」

「省錢是吧，現在還是花的更多，更重的是受了這麼大的罪。要多少錢呢？我這裡還有點。手術有多大的風險和把握？不要花了錢過了又還是老樣子！怎麼今天不做手術，又回來了？」

「哪不是啊！都交了一千塊錢押金了。現在不是十一嗎？醫生都放假了，要到8號經過全面檢查后才可以，但醫生說是小手術，沒什麼事的，我們這裡在有幾個在那家醫院做手術了，都沒有再犯了。錢我這裡還有，今天賣煙賣了三萬多，除了本錢還掙了兩萬多，錢你不用擔心，沒有時我會說的再說你五伯那不是有一萬多嗎？現在不討來，就不知什麼時候才有了！他家也倒了，今年都回家種田了呢？」

又聽著媽媽嘮叨了一會兒，才掛斷，一看時間有40多分鐘了，都能和過去3年的說話時間相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