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0.善惡到頭
「師父！」
看到來人，檀玄和蕭笛都面露喜色，因為進來的正是檀玄的師父關玉州，關玉州的身邊還跟著一個令他們完全意想不到的姚華。兩個人風塵僕僕，像是長途跋涉而來，不過精神狀態倒是不錯。
「是你這個老乞丐，你逃出去又回來，是想陪著你徒弟一起死嗎？」風萬里怒哼哼地說道，剛才差點就得手了，他不惱火才怪。
關玉州笑著說道：「你是覺得你這耗盡裂天谷氣血才凝聚成的血魔之軀可以殺得了我們這些人嗎？如果你這樣這種水平,那我可要讓你失望了。」
「昨晚闖入谷中的是你們？」坐在石座上的風扶搖突然出聲問道，聲音比剛才了洪亮不少。
「沒錯，故地重遊，一時觸景生情，所以沒來得及和你見面。風谷主，幾日不見，愈發蒼老了許多呀。」
「少說廢話，當初不知道你是那小孽種的師父，所以讓你苟活至今，現在你去而復返,那你就別想走了。萬里，把那小孽種的心頭血取來，誰敢阻攔，殺了便是。」
「明白！」
風萬里大喝一聲，再次沖向檀玄。
關玉州往前一步擋在檀玄面前，伸手一擋一撥，輕而易舉地就將風萬里推了回去。
「老乞丐，你……啊!」
風萬里突然抱著頭往後退去，冒血的眼睛里充滿了恐慌的神色，像是看到了什麼令他恐懼的東西。
關玉州看了眼風萬里，說道：「揠苗助長之物,終究
難等大雅之堂。」
「他這是怎麼了？是走火入魔了嗎？」湯淼來到檀玄的身邊問道，與蕭笛一起將檀玄扶了起來，不知道風萬里這是在抽哪門子風。
檀玄說道：「不是，是花姨出手了。」
說著，檀玄拾起地上的斷刀沖了上去，一刀捅入風萬里的胸口，刀刃全都插了進去，只留下刀柄在外面。
「啊……」
風萬里的眼神從驚慌中退了出來，看到面前的檀玄，他面目猙獰地伸出雙手去掐檀玄的脖子。
「哪裡去？」關玉州拔出腰間的煙袋分別在風萬里的手肘處點了一下，風萬里伸出的手立刻彎了回去。
「給我去死！」
檀玄轉動刀柄，擴大風萬里的傷處，然後迅速拔刀，風萬里的傷處猶如一道噴泉，鮮血噴出去老遠，多半都灑到了檀玄身上，將檀玄澆得如同血人一樣。
關玉州收回煙袋用力嘬了兩口，煙袋鍋內火光通紅，他反手一扣，將煙袋嘴扣在了風萬里額頭之上。
「呲啦……」
風萬里的額頭被燙得皮開肉綻，一股血氣從他額頭飄出。
「啊……」
風萬里發出一聲慘叫，叫得比中刀還要凄慘，摔倒在地后捂著額頭不停的翻滾。
「玄子，破他丹田，壞他魔身。」關玉州對檀玄命令道。
「明白！」檀玄上前踩住風萬里的身子，舉起斷刀就刺入了風萬里的腹部。
「噗……」
風萬里的肚子立馬炸了，一肚子的血水炸得哪裡都是，血水落地后
化作一層血霧，將風萬里包裹在內。
「散！」
關玉州隨手一閃，一股風刮過，血霧消失不見，只留下風萬里倒在地上，兩眼瞪得老大，胸口雖然還有起伏，但是氣息已經十分微弱，活是活不成了，就是不知道那口氣什麼時候能咽下去。
「萬里！」石座上的風扶搖一臉悲切地叫喊道，可惜，風萬里根本做不出任何回應。
「渾蛋，我要殺了你們為萬里陪葬。」風扶搖咆哮道。
檀玄一腳將風萬里踢開，幫他把最後一口氣咽下去了，然後提著斷刀一步步朝風扶搖逼近，表情中漸帶猙獰，說道：「你不是一直要殺我么，可惜你現在有殺我的實力嗎？你去給你兒子陪葬吧，你們惡貫滿盈，你們才都該死。現在他已經死了，你絕後了，沒有人能保護你了，受死吧！」
「我才不會死，你們才都該死。想殺我，你們痴心妄想！你們等著，我馬上就讓你們都死在這裡。」風扶搖厲聲說道。在檀玄走上台階，已經將刀舉起來，快要走到風扶搖面前的時候，風扶搖的石座突然往後翻去，地面上出現暗道，風扶搖直接落入暗道之中。
「這……」檀玄緊忙上前查看，暗道已經合上了，跺了幾腳，地面紋絲未動。
「渾蛋！」檀玄怒罵道，沒想到風扶搖在他的大殿里還留個一個退路，他在周圍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暗道的開關。
「你哥老烏龜，想躲，沒那麼
容易。」
檀玄用腳在地上畫了一個十字，雙手掐訣后一步踏出，吼道：「一步山河動！」
地面猛地一震，整個大殿都跟著搖晃起來。
「住手！」
在檀玄迫不及待要踏出第二步的時候，關玉州到了檀玄身邊，先是用煙袋破開的檀玄的印訣，然後一把將檀玄從那十字線上提了起來。
檀玄不解地問道：「師父，你幹嘛打斷我？我只要破開此處地脈，一定會逼那個老魔頭現身的。」
關玉州說道：「裂天谷地勢不同其它地方，如果你弄得地動山搖，沒等他出來，咱們就先被活埋了。」
「那他躲起來，咱們就不找了？」
「不會的，他躲不了多久就會出來。」
「誰說我躲了？」
地下傳來一聲怒吼，緊接著大殿的地面劇烈地晃動起來。
「後退！」
關玉州拉著檀玄迅速往後退去，到了蕭笛和湯淼跟前，他們一人拉住一個，迅速地退出了大殿，來到了河的對面，而姚華和雲如意則沒用人幫忙，在關玉州和檀玄停下的時候，她們已經到了他們的身邊。
「轟隆……」
大殿在一陣搖晃后終於塌了，一道人影從廢墟中一躥而起，落在了廢墟之上。
「他這是那個老魔頭嗎？怎麼看著不一樣了。」雲如意小聲說道。就這麼一會工夫，廢墟之上的風扶搖竟然變得年輕了不少，腰寬背闊也變得更加強壯了，一雙眼眸變得血紅，已經變紅的長發無風自動，氣勢
更是和之前不可同日而語，完全就是一尊魔神降世。
「他變強了，身邊魔氣縈繞，比剛才強大了不止一星半點兒，估計是使用了什麼秘法吧。」檀玄回應道。
關玉州皺起了眉頭，和檀玄平時思索時的表情幾乎一模一樣，和檀玄問道：「赤發紅眸，這是天魔錶象。他什麼時候得到你的血了？」
「沒有啊，他剛才讓風萬里取我的心血時被你打斷了，他不可能利用我的血脈之力成就他的天魔之軀啊。」
「不可能。」關玉州搖頭說道，「我去過無妄山，見過隱世三族的人，通過打聽和查看文獻記載，可以推斷出沒有純正的聖族血脈，也就是你這一族的血脈，風扶搖他修鍊不成天魔之體。」
「可是我真的沒有被他取走有效血脈呀。」檀玄想不通地說道。
「你們很詫異嗎，我就喜歡看到你們這種表情，現在已經成就天魔之體，你們可以去死了。」
風扶搖縱身一躍，如同大鳥一般飛過了河面。
姚華突然向前一步，朝著空中風扶搖打出一道印訣。
「落！」
風扶搖落是落了，但不是跌落，而是降落，而且還正好落在了姚華面前。
「小小幻術，也敢在我面前故弄玄虛，去死！」風扶搖朝著姚華胸口打出一掌，速度快如閃電，姚華沒等反應過來就飛了出去。
「噗……」
姚華吐了一口鮮血后便一動不動。雲如意過去看了一眼后朝著檀玄搖了搖頭
，不是沒事，而是沒救了。
「花姨！」檀玄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以前他雖然對姚華解散良人局心存怨念，但是今天看到她陪同自己師父一起出現，一切心結都打開了，現在看到姚華死在自己面前，檀玄哪還受得了，立刻朝著風扶搖沖了過去。
「老東西，我殺了你！」檀玄高高躍起，揮拳砸向風扶搖的腦袋。
「就憑你？哼！」風扶搖輕蔑地哼了一聲，身邊的魔氣在他旁邊豎起一道屏障，擋住了檀玄的拳頭，然後一掌拍出，印在檀玄的心裡，將檀玄給拍了回去。
「檀玄！」
蕭笛和湯淼化身肉墊接住了檀玄，然後不管不顧地爬起來查看檀玄的傷勢。
「我沒事兒……噗……」
檀玄剛想安慰一下蕭笛和湯淼，結果身體很是誠實，一口血噦了出來，落在了他原本就滿是血跡的衣襟之上。
「中我一掌不死，那就再來一掌，你的血脈之力我要定了。」
說著，風扶搖慢慢向檀玄走去。
「想殺我徒弟，你問過我了嗎？」關玉州擋在檀玄面前，掄起煙袋砸向風扶搖。
風扶搖抬手一擋，攔住了關玉州的煙袋。風扶搖看了眼關玉州，說道：「老乞丐，沒想到你是這個小孽種的師父，如果早知道，你都不可能活到現在。」
「少說廢話，別以為你變成天魔我就拿你沒辦法。」
關玉州一手按住煙嘴，一手沿煙桿往前一推，同時朝著煙嘴吹了一口氣，煙
袋鍋里突然竄出一股火光燒向風扶搖的面部。
「滾開！」
風扶搖磕開煙桿，一掌拍向關玉州胸口，關玉州身子一扭，躲開了風扶搖的攻擊，然後往後一撤，避開了風扶搖的攻擊範圍，而風扶搖也沒有追擊，剛才的火把他的頭髮燒了不少。
看了眼手中已經折斷的煙桿，又看了眼有些狼狽的風扶搖，關玉州眼睛一亮，說道：「你竟然怕火，你這不是天魔之體。」
風扶搖瞥了眼關玉州，說道：「不是天魔之體又如何，你們有誰是我一合之將？等我取了這個小孽種的血，我就是貨真價實的天魔之體。你一身能耐雖然博而不精，但也有一定過人之處，識趣的話就歸順於我，等我縱橫天下，也能讓泥享盡榮華。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關玉州冷笑道：「等你縱橫天下，這世間會是什麼世道。不過你就別痴心妄想了，那個情況不會發生的，世間輪不到你這等邪魔外道做主。我關玉州殺你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和你同流合污。」
「老乞丐，你別不識抬舉，我若縱橫天下，世人恭維還來不及，誰還敢說我是魔。你不想和我同流合污，那你就給我去死。」
風扶搖倒是不磨嘰，一言不合就痛下殺手，抬手朝著關玉州一指，身邊的魔氣立刻幻化成一隻巨型手臂抓向關玉州。
關玉州往後退去，那隻手臂直接抓住了後面的蕭笛。
「啊！」
蕭笛瞬間被提
了起來，離地至少兩三米高。
「小笛！」
檀玄伸手去抓，但是剛一動作就吐了口血，根本站不起來。剛才那一掌並不輕，肋骨至少折了幾根，內臟也都傷得不輕。
「放開她！」
關玉州不躲了，折返回來一掌砍在那隻巨型手臂上，手臂的手掌突然調轉過來，手心變手背，原本手心裡的蕭笛掉了下來，大頭朝下落地，直接沒了動靜，而手背變成手心，一把抓住了關玉州的手，將關玉州抓到了風扶搖的身前，風扶搖一掌拍出，雖然關玉州已經調整了姿勢，但是風扶搖同樣也調整了方向，巴掌不偏不倚地打在他的胸口，將他打飛了出去，落在了姚華的身邊。
風扶搖走到檀玄面前，得意地說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們不過就是一隻只螻蟻罷了，也敢在我面前叫囂。檀玄，現在和我走吧，吃了你的紫河車我就有了現在的實力，喝了你的聖族血脈，我會達到什麼樣的層次，我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你放心，在你死後，我會把你葬在你母親墓旁的，你們母子就到地下團聚去吧。」
「你躲開。」湯淼張開雙臂護在檀玄身前。
「你給我滾開！」風扶搖一揮手，湯淼便飛了出去，摔在地上摔得頭破血流，再想站起來已經變得不切實際。
「這是你的命，你躲不掉了，你就認了吧。」風扶搖笑著說道，伸手抓住了檀玄的脖子，將檀玄提了起來
。
「你別做夢了，去死！」檀玄抬起左手，用盡全身力氣按在了風扶搖的手腕上。
「啊！」
風扶搖甩開檀玄的手，將檀玄用力摔在地上，抬起自己的手腕一看，手腕處的肉已經萎縮到骨頭上了，一股刺痛從手腕直往心窩裡鑽。
「渾蛋！你個小孽種竟敢對我用毒，我殺了你。」風扶搖抬起另一隻手往檀玄天靈蓋拍去。
「不要！」
就在風扶搖的巴掌就要打在檀玄頭上的時候，雲如意撲了過來，一把推開了檀玄，結果後背上挨了風扶搖那一掌。
「噗！」
雲如意還沒落地，嘴裡就開始往外噴血了，等落地后，她的臉色變得比她的衣服還要白上不少。
「白姑！」檀玄哭了，自己的親人朋友先後都倒下了，他卻無能無力，雖然這是他意料之中的結果，但是真的到這個時候卻是發自肺腑的不能接受。
雲如意擠出一絲笑意，說道：「別哭，死就死吧，白姑替你蹚路，死了咱們也在一起。」
檀玄搖了搖頭，淚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只是漸漸的，淚水由透明變成了血紅。
「我不能讓你們死，你們不能死！」
伴隨著嘶吼，檀玄突然站了起來，一雙紅色的眼眸再次發生了變化，血紅中又多出來一點黑，黑得毫無光彩，身材比原來挺拔了不少，身邊飄蕩著一股紫金色的氣團，抬起頭，有著一股俾睨天下的霸氣。
「這是主人的浩然正氣，怎麼是這個
顏色的？」雲如意笑了，笑容戛然而止，抬起的頭一下子耷拉了下來。
風扶搖也被檀玄的變化震驚了，望著檀玄半話，目光中滿是帶有羨慕的貪婪。
檀玄走到風扶搖的跟前，說道：「你身有魔性，心有鬼胎，沾染太多人的怨念，這個世上已經容你不得你了。」
「想殺我的人多了，但是我依舊活得好好的，而他們卻都已經死了，你也一樣，你這身體不錯，我打算留下來做個分身。」
「冥頑不靈，去死！」檀玄一拳打出，身上的紫金氣團凝聚在他的拳頭之上，看似普普通通的一拳，瞬間就變得氣勢非凡。
「來吧！」
風扶搖瞪大了他的一雙血眼，大叫一聲也揮起了拳頭，一身魔氣肉眼可見地從他的體內輸入拳頭之中，在拳頭外也形成了一個魔氣凝聚成的拳套。
「嘭！」
兩隻拳頭撞在了一起，整個山谷都發出一聲爆響，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山谷里一陣飛沙走石。塵埃落定，河邊已經沒有繼續站著的人，檀玄和風扶搖都倒了下來，反倒是關玉州靠在石頭上還睜著眼。
「玄兒，玄兒……」
關玉州望著不遠處的檀玄召喚道。
可惜檀玄雖然動了一下，但是也只是動了一下，倒在地上睜著眼睛，眼睛里滿是不甘。
「哈哈哈……」
躺在地上的風扶搖突然坐了起來，看了看檀玄，又看了看關玉州，一挺身站了起來，走到檀玄面前，居
高臨下得意洋洋地說道：「乳臭未乾的小子，光有一身蠻力罷了，連怎麼用都不知道，也配和我斗？你剛才的氣勢似乎比你那死鬼父親還要純粹，現在我覺得我煉化了你的血脈之力成就不止天魔了。」
說著，風扶搖將檀玄提了起來，轉身往廢墟方向走去。
關玉州愴然喊道：「牛大師，你們在哪兒啊？再不到就晚了。」
「喊什麼喊，我怎麼就晚了？」
隨著一陣不耐煩的聲音，一道肥碩地身影突然出現在河邊的石頭上，半倚半靠，手裡拿著一個酒葫蘆，正是檀玄在關進石牢被搜走的那個。
「牛大師，你來了？」看到來人，關玉州立刻有了笑臉。
「你是什麼人？」風扶搖怒視著那人問道，同時將檀玄放到了一旁，完好的那隻手已經握成了拳頭，這裡是他的地盤，能夠無聲無息進來卻不被他知道的人，他不敢掉以輕心。
那人喝了口葫蘆里的酒，然後將酒葫蘆扔給了關玉州，說道：「你這葫蘆裝酒不錯，回頭給我弄一個，她們幾個都睡著了怎麼著，給她們灌醒了。」
「誒！」關玉州接過酒葫蘆先是猛灌了一口，人一下子精神了不少，然後立刻給其它人灌酒，其他人不管傷勢如何，喝到酒後竟然都睜開了眼睛，而且都能動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風扶搖繼續問道。
「我是那個老頭請來的救兵，你看不出來嗎？」那人笑著說道。
風
扶搖道：「我不管你是誰，請你不要多管閑事，不然小心後悔都來不及。」
那人呵呵一笑，說道：「我不愛管閑事，但是聽你這麼一說，我還非管不可了。」
「你找死！」
風扶搖揮手打出一拳，身上的魔氣沿著他手臂的方向形成一個巨大的拳頭砸向那人。
「冰封！」
那人只是輕輕說了一聲，那個巨大的拳頭上突然凝聚出一層冰，冰沿著魔氣形成的手臂快速地凍到了風扶搖的肩膀。
「這……」風扶搖懵了，想揮動手臂但是卻根本動不了，而且胳膊上很快就凍得沒了知覺。
其他人也懵了，尤其是檀玄和蕭笛，他們不僅驚訝那人的手段，更驚訝的是那人竟然就是燕京給他們送信的那個胖子。
風扶搖大聲叫喊道：「你這是用的什麼障眼法，趕緊放開我，不然我就殺了你。」
「事到如今，你還要殺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既然你無藥可救，那你就死去吧。」
說著，那人走到檀玄跟前將檀玄拎回了關玉州跟前，然後扭頭對著空氣大聲說道：「雷子，這活兒是你接的，你自己處理。」
「好嘞。」
隨著一聲答應，山谷里突然響起一陣轟鳴聲，緊接著一輛摩托從遠處沖了過來。
「是他！」
檀玄等人更是驚呆了，騎摩托這位正是他們進山時遇到的那個瘦子。
「叔，放開他吧，反正他這種人死不足惜，我拿他先連連手。」瘦子笑嘻嘻地和胖子
說道。
「呃……」眾人一種無語。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風扶搖重獲自由後繼續問道，沒想到憑空竟然又多出一個人，而且還帶了一個坐騎。
瘦子說道：「少廢話，我是送你上路的人，你惡貫滿盈，我殺了也算積德行善了，你準備好死了嗎？」
「你才去死！」
風扶搖哪受得了如此羞辱，大叫一聲朝瘦子沖了過去，身如閃電，眨眼之間就到了瘦子的跟前，掄拳砸向瘦子的腦袋。可是他的拳頭剛打出去，瘦子就在他眼前消失不見了。
「你在找我嗎？」
瘦子突然憑空出現在風扶搖的身後，雙手併攏刺向風扶搖腰間要害。
「啊！」
風扶搖一下子躥了出去，這一下受到的傷害不大，但是驚嚇卻是不小。
一旁的胖子搖了搖頭，說道：「雷子，他是魔，不是人，你不能用對付人的辦法對付他，雷是純陽，專克妖魔，你趕緊用雷。」
「知道了。」瘦子轉過身變得嚴肅起來，和風扶搖說道：「我要動真格的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不然你可沒機會了。」
「少廢話。」風扶搖黑著臉說道。
「也是，你這種魔頭有什麼說的，趕緊去死吧。」瘦子從懷裡掏出一道符，默念幾句咒語后往空中一拋。天空中立刻匯聚了厚厚的烏雲，烏雲中電光閃閃。
「引雷！」
瘦子往空中一指，烏雲中突然降下來一道霹靂。
「咔嚓！」
眾人傻眼了，他們先是被瘦子
這逆天的手段驚呆了，那道閃電威力倒是不小，但是閃電沒劈在風扶搖身上，而是劈在了瘦子身上，瘦子的頭髮都立了起來，嘴裡都冒煙了。
「哈哈……哈哈哈……」風扶搖愣了一下后笑了起來，「這就是你的手段？你自殺也挑個時候啊。」
「你高興的太早了。」瘦子朝著風扶搖一指，一道電光從瘦子的指尖射了出來，打在了風扶搖的身上。
「啊……」
風扶搖倒在地上抽搐起來，眼中的血色褪去，兩眼一片迷離。
風扶搖半天才爬起來，哆哆嗦嗦地指著那瘦子說道：「渾蛋！我要殺了你。」
「你要殺誰？」瘦子又是朝天一指，一道霹靂再次降下，他抬起另一隻手指向風扶搖，風扶搖又是一陣精神抖擻。不過這次風扶搖倒地后沒有站起來，而且嘴巴一張一合，嘴裡不斷往出冒煙。
「叔，他不行了。」瘦子和那胖子說道。
胖子點了點頭，「能抗下兩道天雷之威，他這身體確實不弱，問問他有什麼遺言吧。」
瘦子伸手一抓，那道符又落回他的手裡，然後伸手蹲在地上在風扶搖額頭上摸了一下，一些電光隱於他的手中。
瘦子轉身和檀玄說道：「你和他說吧，你們兩個畢竟有點血緣關係，人死債消，所有恩恩怨怨都一死百了了。」
檀玄在關玉州的攙扶下來到了風扶搖的面前，看了看再次變回白髮蒼蒼的老人模樣的風扶搖，說道：「
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害人害己，結局都是註定的。如果有下輩子，你還是做個好人吧。別在做人人喊打的魔頭了。」
「哈哈……」風扶搖笑了起來，說道：「什麼是佛，什麼是魔，如果心存善念就可以安穩生活，誰不願意選擇令人敬畏而是人人喊打。可是真實的情況，你這個從凡世來的人不清楚嗎？什麼叫道德淪喪，什麼叫人性扭曲，人活於世，誰不是為了活著而活，弱肉強食，我不心狠手辣就只能被人心狠手辣。神被神化，魔被魔化，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如果有來世，我不怕繼續為魔，只盼我別進入魔道太晚了……」
風扶搖越說越激動，越說聲音越大，直到突然沒了聲音。
「他死了！」瘦子在一旁說道，「天雷之下，人死道消，你放心，他沒有下輩子了。」
檀玄面無表情地說道：「有也無妨，不論他是佛是魔，只要他敢害人，我就不會放過他。」
胖子站了起來，說道：「別說那些沒用的了。他死了，世上又不是沒了惡魔，你想除就慢慢除去吧，但是最好自己能處理好了，別讓你師父四處求爺爺告奶奶的。老關頭兒，回頭把費用結一下，我們先走了。」
說完，胖子和瘦子上了摩托，沿著河邊一溜煙的走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師父，這事這樣就結束了嗎？」檀玄傻笑著問道。
關玉州說道：「這事是結束了，你的這個大
劫有驚無險地過去了，但是你後面的事情更多，回頭良人局的大旗就靠你自己扛了。」
「我扛，那你和花姨幹什麼去？」
關玉州瞪了檀玄一眼，說道：「我們年紀大了，退居幕後不行嗎？而且為了你的事，你知道弄得多少人為你們擔心么，我們不得一個個去感謝一下呀？」
「那是應該的，應該的。」檀玄笑呵呵地答應道。
「你們回江州吧，去蕭笛家報個平安，我和你花姨先去趟天南，回來把你們的婚期定下來。」
「你們去天南幹嘛？」檀玄不解地問道。
「你說呢，還不是為了你，趕緊走吧。」
「寫到這裡就結束了，感謝幾位朋友的支持，也感謝一些讀者的批評，或許有很多讓大家覺得不好的地方，但是本人能力有限，水平一般，在沒有存稿的情況下，我只能到這樣了。
有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