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狄御？！地獄？！還有人叫這種名字？！」

狄哥就這麼飄忽而來，飄忽而去了，惠飛到現在還是懵逼狀態，拉著胖子蹲在路邊抽煙，緩解一下，直到胖子說出了狄哥的名字。

「你可以按照諧音說狄御是地獄，如果反過來呢？」

胖子也在狄哥離開之後恢復了正常，又開始有的沒得瞎BB了。

「狄御反過來，禦敵？玉帝？」

這個名字還真的有賦能一樣，有點意思。

「地獄，玉帝，天上一腳，地上一腳，反手為雲，復手為雨，天上地下，為我獨尊，太霸氣了！」

胖子好像對狄哥也迷上了，話說狄哥給人感覺也太神秘了，這是我和胖子一致的觀點，那種莫名的氣勢，讓人臣服，這也是天性，就像古人祭祀鬼神一樣，人類對未知事件，總是有那種敬畏感。

「你小子算是抄上了，這凶宅試睡員可是份美差，這才叫睡著覺就把錢掙了，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工作呢，讓你給佔便宜了」

胖子話里話外都在暗示，惠飛應該感恩戴德的感謝他，他才不傻呢，心想你丫從開始壓根就不想狄哥把這活兒給我，要謝也應該謝謝狄哥，跟你有半毛錢關係。

「話說這凶宅試睡員也算不上肥差吧，畢竟都是是非之地，怨氣也不是一般的高吧，再怎麼說，裡邊畢竟死過人，我聽說有的凶宅死的還不止一個，比如被滅門的」

這確實是惠飛的顧慮，殯儀館也好，醫院抬屍也好，畢竟看得見摸得著，而且是為逝者服務的，就算是有冤屈，化身厲鬼啥的，也不會對服務人員下手吧，凶宅不一樣，雖然人沒了，可你跑到人家裡吃喝拉撒睡，還變著法的要把人家房子賣了，這可是得罪人的工作，不，是得罪死人的工作。

「你就給我一個痛快話，去還是不去，哪兒那麼多廢話，中華文明上下五千年，哪塊地里沒死人，新房就沒事嗎？開發商挖墳掘墓搞房地產的多了去了，也沒見誰說新開的樓盤是凶宅，你要是不去趕緊說，我好安排下家」

胖子死心不改，估計收了別人服務費了，而且還不少。

「也不是不想去，就去之前多多了解一點，畢竟也不是壞事嗎，我還沒問呢，這試睡員怎麼工作啊，還有，那個工資。。。。。嘿嘿，胖哥，您也是知道我情況的」

惠飛還是比較關心實際情況，畢竟不是什麼臟活累活，這要是給的錢少了，還真未必干。

「一間房子睡一周，每天五百工資，外加一天一百飯補，日結，具體工作就是每天視頻記錄自己的生活狀態，記住，一定要拍的幸福快樂，懂嗎？我可以給你透個底，房源大把有，你小子連房租都省了，換著房子住，還像還有別墅呢，快樂不快樂「

胖子眯著眼睛看著天，好像幻想著自己住別墅的樣子，惠飛尋思自己快不快樂不知道，好像如果是他，他會很快樂。不過天底下哪兒有這麼好的事情，事出反常必有妖，還是提防點好。

「工資確定一天一結是吧」

「哎？我說你小子什麼意思，你是信不過我，還是信不過狄哥？我告訴你，狄哥已經把錢壓在我這了，你不用擔心賴賬，只要你能順利完成工作，錢一毛都不會少。」

「胖哥你別誤會啊，我不是信不過狄哥，我是覺得吧，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事兒也做到這份上了，還不對勁？那你告訴我，哪兒不對勁「

「你不對勁」

惠飛話剛說完，看胖子的臉都綠了，趕緊解釋。

「胖哥胖哥，你別誤會，雖說咱倆接觸時間不長吧，可我多多少少對你性格還是了解了一些，以你著尿性，這等好事一定自己先上，就算自己不上，也會肥水不流外人田，畢竟像你說的那麼多房子，我一個人也睡不過來，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把凶宅說的很兇，很恐怖，讓我自己放棄，可你並沒有這麼做，反而一直說很好，這不符合常理，更不符合你的秉性，所以有一種可能就是，凶宅真的很兇，你雖然動心，但你不敢，不然我實在想不通」

胖子聽完無奈的搖搖頭，一副有苦難言的表情

「不是我不敢，也不是我不想，凶宅凶不凶只有你試過了才知道，之所以讓你去原因很簡單，你也知道，是狄哥欽點你去，他說你是最合適的人選，而且他說，你一定會去」

胖子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恢復了平靜，竟然有一種知天命的感覺。

「啊？他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去，我和他又不熟，還有，他到底是幹嘛的」

惠飛假裝很詫異，因為煙的事情已經讓他差異過了，反而對狄哥有了更大的興趣。

「他怎麼知道的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知道的只是他好像是個心理醫生，應該會讀心術什麼的吧，我有事要先走了，你考慮一下，考慮好了告訴我，你到底去不去，如果你去，我把地址發給你，從你進門開始，工作就開始了，工作完成，我給你結工資，如果不去，我就告訴狄哥他猜錯了。」

胖子起身準備離開，惠飛也起身，抬頭看看天空，再看看周遭的車水馬龍，跟胖子道別後，回到了自己的小窩。

這是一個十平米的小屋，不只是沒有廁所，放下床以後，只能放一張桌子，惠飛躺在床上，昏暗的房間里，只有一個小窗戶，些許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惠飛臉上，以前這種小屋，被惠飛形容襁褓，將自己緊緊的包裹起來，總是有那種安全感，可現在灑下的陽光讓他覺得，這十平米更像是鳥籠，而自己，就是那隻沒有人餵養的鳥，也許是陽光有點刺眼，又或許是陽光讓人心情愜意，倍感溫暖，惠飛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當他再次醒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嗯？卧槽，停電了？」

惠飛發現手機充不進電，打開電燈開關發現燈也不亮，門縫投進走廊的燈光印證了一件事，房東拉閘了，這讓他十分不理解，自己畢竟住了也快一年了，雖說房租交的慢半拍，可也從來沒超過三天，惠飛開門準備買點吃的，順便借個充電寶，結果開門見喜，沒有驚喜，只有更驚喜，門上貼著最後通牒及繳費清單。

「大姐，你什麼意思啊，要房租就要房租，你幹嘛要斷我電啊，我住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就不能理解一下嗎？」

惠飛拿起電話給房東打過去，剛說一句，那邊就狂風驟雨般吼了回來.

「我理解你，誰理解我啊，我交房貸讓銀行理解我嗎？我出去吃飯沒錢，讓飯店理解我嗎？我出去買東西，讓商店理解我嗎？住房交房租，天經地義，難不成你住我房子，我還要給你交錢啊，講講道理好吧，續租交錢，沒錢免談，有招想去，沒招死去，嘟嘟嘟嘟嘟嘟」

就是這麼豪橫，都不給一個說話的機會，惠飛苦笑著，心想誰說沒有住房不用交錢，還掙錢的地方，老子這就去！

惠飛聯繫胖子，很快得到了房屋信息，這是一幢在城市中心的公寓房，由於是電子門鎖，胖子很快發來了密碼。

「1748？！？一起死吧，這凶宅本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