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的威嚴

C市的郊區。

載著白笙和趙秦廉的車開進了半山的莊園里。

司機停下車，為趙秦廉開了車門。

趙秦廉看著還縮在一團的那個女人冷聲：「都到我的莊園了，你還要在裡面縮到什麼時候。」

白笙沒回聲。

趙秦廉沒忍住伸手拉開遮住白笙的西裝。

沒了遮擋的西裝，她更是無助的縮成一團，被海水打濕的頭髮沒幹和衣裳貼在一起。

趙秦廉看她這幅模樣，沒由來的覺得煩躁。

沖著一旁的人喊：「吉明。」

「二公子，在。」

「你帶著她進去洗澡，要是她再逃掉了，你就打包你的東西，從趙家滾出去。」

「是。」

吉明伸手要去抓白笙。

看著那隻手，白笙想到衛無曄掐住自己脖子的場景。

衛無曄幾乎癲狂的大笑著，一遍又一遍的問她。

「白笙，小笙，你怕死嗎？我只要這樣用力擰一下你的脖子，你就可以去見叔叔阿姨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手上用力。

那種窒息感讓白笙無助。

吉明的那雙手就像衛無曄伸出來的手，白笙因為害怕，向後躲了躲。

完全沒了剛開始見吉明的氣勢與鎮定。

「二公子，她好像很害怕。」

趙秦廉卻不在意白笙的狀態如何。

「你要磨磨蹭蹭到什麼時候！」

趙秦廉一發火，吉明也不再顧忌了，看她直接拉開另一邊的車門，拽著白笙出來。

白笙特別抗拒，她的手特別白皙，吉明一個壯漢，直接把人手給拽紅了。

趙秦廉看在眼裡，拉了拉領帶，卻發覺自己今天穿的襯衫，沒有可以松的領帶。

白笙可憐兮兮的回頭望著趙秦廉。

「我想跟你在一起。」

趙秦廉心頭一緊。

對著吉明更嚴厲。

「你趕緊把人帶進去。」

吉明趕緊照辦，一把環住白笙進了屋內。

趙秦廉看著吉明的動作，怎麼這麼奇怪，你就不能換個方式？

你把人捆住直接用拖的也比你抱著進去好啊。

他揉了揉胸口，吩咐迎出來的阿姨。

「給我準備點蛋糕，水果，酸奶送我房裡去。」

說完趙秦廉上樓。

把身上被白笙弄濕的衣裳脫掉，穿衣鏡將他的肚子照的一覽無遺。

就跟個半大的啤酒肚一樣。

就是本能他伸手摸了摸鼓起的肚子，可轉眼又厭惡這個肚子。

自己要生孩子？發什麼瘋。

絕對不行。

他必須弄掉這個東西。

他換上以前的襯衣，更奔潰的是穿不上了，只有吉明新買的那些大碼襯衫才能套上。

趙秦廉氣的砸了衣裳，看著眼前的鏡子，這還能看？

阿姨送吃食上來。

「二公子，東西我送進來了。」

趙秦廉趕緊套上衣裳。

阿姨把東西放下，趙秦廉想到那個女人，吉明始終是個男人。

「你去吉明那邊守著，要是那個女人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去看著。」

「是。」

等阿姨一走。

趙秦廉看著那些點心，躺在搖椅上，一口一個。

吉明把白笙帶進浴室，他守在門外。

白笙抱著手臂，坐在地上不動。

衛無曄就是她內心無法抹去的黑暗，她能從他陰影中解放出來的那一天，只有衛無曄死了，或者自己死了。

裡面久久沒有動靜，吉明讓阿姨帶著準備的衣裳進去看看。

阿姨抱起衣裳敲門進去。

白笙沒有反鎖門。

門一拉就開了。

吉明就怕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趕緊轉頭。

阿姨進去，白笙還蹲在地上。

她把衣裳放在一旁，幫白笙放洗澡水。

她算是莊園里的老人了，二公子選了這個位置，自己就在這裡，二公子可沒有帶女人回來過。

她靠近白笙。

「小姐，我幫你洗一下。」

她打開浴缸的水龍頭，將熱水放進去，要幫白笙脫衣裳的時候，手才碰到她的肩膀，白笙一下子跳了起來。

她此刻倒是又恢復了冷靜。

與剛才的瑟瑟發抖的模樣完全就像是兩個人，她把吉明準備的衣裳拿上問：「我不想在這裡洗澡，還有那裡可以洗。」

阿姨指著隔壁。

「旁邊，那我帶你過去。」

她在阿姨眼中是客人，不是犯人，她有可以自己選擇的權利。

白笙跟上阿姨出了浴室，她認真仔細看周圍的環境，裝修的富麗堂皇的，一眼就能看出那些擺放的古董花瓶都不是假貨。

他一定很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