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比武會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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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說什麼叫偏心,這三年陳憶是有時間就往劍閣跑,讓別人垂涎三尺。
而師尊一在囑咐要參悟透門中九種武學的玄妙,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其一,元靈劍道,更是不用說,基礎劍式。九式可拆可合,很多人卻很容易忽視。
其二,混沌陰陽,這是一本經書,卻是內力修為的開始。混沌初曉,陰陽其中。
其三,三分棍,共七式,霸道棍法和巧勁的運用。棍走三分,必取其命。
其四,四海奇要,共八式,從基礎的步法到精要步法一書獨攬。四海之內,任我縱橫。
其五,無厘頭,也是一本經書。卻有點怪,認真看書的人會陷進去。整個腦袋一會亂如麻,一會白如紙。門中弟子修為不足,基本只看表面文字,不敢多想。
其六,大順天德,這本書若能參透,可治傷殘疾病。不過大部分都是草藥註解,行經運絡,當合歸元內功,可驅毒。草藥易,運氣難。
其七,七寸頭,共二十一式,可拈花成刃,攻其要害,招招致命。
其八,八荒玄天劍,三十二式,其劍法輕快、飄逸,若融合四海奇要。便可四海八荒,唯我獨尊。
其九,歸元內功,這自然便是大成內功修為。
雖然這些武功個個精妙,看著容易,可學起來不易。沒有悟性,也只能學個皮毛。正所謂大道至簡,衍化至繁。天下名師千千萬,唯有劣徒美其名。
眼看比武的日子快要到了,陳憶每天還是拿個鐵棍在那比劃。
師叔祖看到后說道:「你這小子,都快要比武了,你還準備拿一輩子的鐵棍啊。」
「沒有幽冥劍,那便不修劍。」陳憶說道。
「混賬話,再厲害的劍,也只是兵刃而已。曾有一人,單靠一把玉竹,便可獨步武林。成名之後才得到玉簫劍,後來人人只誇玉簫劍的厲害,卻忘記他拿玉竹也是一樣。武學至高無上的境界不是比誰的兵刃厲害,不是比哪門功法厲害,而是看自身修為。」師叔祖說道。
「那人和師叔祖比起來如何?」陳憶好奇的問道。
「有過之而無不及。」師叔祖說道。
「那比師宗如何?」陳憶又問道。
「這個都和你修習武學沒有半點關係,你要能安下心才是,不要再給自己偷懶找借口。」師叔祖說道。
「哦,我知道了,師叔祖。」陳憶一臉不屑的說道。
「你去,把桌案上後邊的那個木盒子拿下來。」師叔祖說道。
「哦。」陳憶答道。
陳憶上前拿了下來,只見那盒子上面都是灰塵。擦去灰塵以後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盒子。
師叔祖說道:「打開它。」
陳憶慢慢的將盒子打開,裡面有把劍。
仔細觀看,劍鞘劍身皆為黑色,唯獨劍鋒寒白。細看劍刃,雖有劍形,卻很粗糙,顯然是沒有精心打磨。而劍刃與劍柄渾然一體,劍身圓而寬大。
陳憶正看的出神,師叔祖說道:「這柄劍就借你了,以後記得還回來。」
「就......這.......」陳憶顯然是很不情願。
「對,就它。」師叔祖說道。
陳憶拔出劍比劃幾下,胳膊就開始發抖。
說道:「這好重啊,拿都拿不起來,這可怎麼用。」
「你跟我來。」師叔祖說道。
「哦。」陳憶說道。
拿著他那極為不滿的黑劍跟著師叔祖來到劍閣後面的一個山洞,山洞門口正中間有個小洞,似篩子般大小,裡面有一股水流流下。在山洞下匯聚形成一個小石潭,而後流向山洞深處。洞口四壁青石,足下台石乾爽。高丈余,真乃神仙居所。
山洞深處有一泥潭,潭水的對面是光滑的石壁。泥潭附近的石壁上都是厚厚的黃泥,從頂上還有些弱微的泥水滲出,極其濕滑。順著泥潭右邊,有一人見寬的小石洞,水流順著石洞流向更深處。隔遠了看,裡面越走越小。隱約還能看到裡面潭水的波光,要想再往裡走,想想都難。
這時,師叔祖拔出陳憶手中的重劍。朝著潭中猛的劈去,激起巨浪,左手一掌推出,將浪水朝著對面石壁擊去。衝去泥巴,只見石壁上刻著若隱若現的小人,拿著劍在比劃。
師叔祖說道:「你先練習吧,先學會上面的動作,就看你領悟了。」
又拿出一本劍普交給陳憶,說道:「這本書也給你,好好學,足以應對江湖之事。然而壁畫上的武學你不可人前賣弄,更不可輕易傳人。給你三天,你就在這裡,哪兒也別去,務必學會。三日以後,自然會被泥土再次封存。」
說完師叔祖便轉身離開了。陳憶慌忙收起書,立馬跟著壁畫上的動作練了起來。
比武大會這天,他們五人同師父一同來到了觀日台。而這時師伯師叔已然和眾弟子在關日台上,陳憶第一眼注意到的卻是跟在師姑身邊的丫頭片子。
雖然沒有見過師姑,但經常也聽師叔祖說過,猜想定然是師姑沒錯了。
這個小丫頭也在不壞好意的沖著陳憶笑,只見她白衣青衫,清秀可愛。而她,就是和陳憶在五年前搶過小白虎的楊夢抒。
當師尊剛走到觀陽台前,這個小丫頭片子指著陳憶的鼻子就衝上來說道:「陳憶,你這小王八蛋,給你的玉佩還在不在?我要看。」
「抒兒,不得放肆。」師姑說道。
楊夢抒看了看陳憶站在師尊的後面一動不動,也不說話,立馬說道:「躲在你師父身後算什麼本事,快拿出來給我看,不然有你好看。」
「抒兒,還不給宗主行禮,沒大沒小丟了規矩。」師姑說道。
這時,楊夢抒立馬給師宗行禮,說道:「拜見宗主。」
宗主說道:「起來吧。」
「劣徒不服管教,讓師兄見笑了。」師姑說道。
「小孩子嘛,頑皮點更有天性。」師宗回道,突然師尊臉一沉厲聲。「老三,何時拿了人家東西,還不歸還。」
這時陳憶從懷裡摸了半天,拿出來一塊玉,上面刻著北宗,便拿到楊夢舒的面前說道:「來,給你看給你看,看個夠。」
楊夢抒一眼便看出這不是自己給的那塊,說道:「不是這塊不是這塊,這塊我也有,是那塊。」
說著,便拿出一塊玉石,正面刻丹陽峰,背面刻楊夢抒。
這時陳憶反問道:「哪塊啊哪塊啊?我就這一塊。」
「行了,還不回來。」師姑說道。
這時的楊夢抒扭頭便跑到她師姐懷裡一邊哭一邊說道:「大師姐大師姐,他欺負我,他搶我母親給我的玉佩。」
大師姐說道:「誰敢欺負抒兒,沒事,不哭,大師姐幫你找。」
「就他就他。」楊夢抒指著陳憶說道。
大師姐看了下陳憶,也就沒說什麼,摸了摸舒兒的頭。
「沒有就沒有,再看也沒有。」陳憶說道。
這時咸丘子在李曱後面嘀咕道:「看來師兄是攤上事了哦。」
而這陰陽怪氣的語氣差點沒讓李曱笑出聲來,老大老二也假裝鎮定。
師尊突然說道:「老五,給我抽他,叫他鬧事。」
這時老五慢慢的走到老三面前,說道:「師哥,對不住了啊,師命難為啊。」
陳憶轉過臉來,背對著師父,咬著牙狠狠的說道:「老五你敢,我可是你師哥啊。」
「師哥,我也沒辦法啊。」老五說道。
「你們還在嘀咕什麼,抽他,不打我連你也一起打。」師尊說道。
只聽見啪啪啪,幾下就打完了。打的陳憶是只甩手,咬著牙直愣愣的看著楊夢抒。而這時的楊夢抒躲在師姐懷裡不斷的向陳憶做鬼臉。
打完幾人便來到觀日台中間,師宗高座台上。他們五人白衣白衫站在武場中間前排,眾弟子白衣青衫站在後面,一起拜見宗主。這時他們幾人個個精神飽滿,春風得意。
行完大禮后,宗主說道:「比武開始。」
在這個時候,陳憶偷偷溜到楊夢抒的身邊悄悄說道:「師宗打我也沒有,就是沒有。」
說完瞪著白眼就走了。楊夢抒無卡奈何的看著他,眾師姐也都笑了起來。
這次比武共計一十八人,分七天進行比武。大師伯、三師叔、四師叔弟子各五名,師姑弟子三名。
比武規則是:前三天,每天分三場。抓鬮,十八紙團,各有編號,首尾相對,選得九名弟子。
第四天,抓鬮,裡面有九個紙團,各寫數字,抓到五的可以免場。其他按九宮兌數,分一九、二八、三七、四六進行比武,共四場。敗者,如有不服者,可戰五。
第五天,一樣抓鬮,抓到三的可免場,其餘分一五、二四進行比武。敗者,不服可戰三。
第六天,一三比武。敗者,與二比試。
第七天,最後比試,勝出者,則獲武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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