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道將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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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徑陽便用八荒玄天劍和陳昱纏打在一起。沒有幾個回合,徑陽便感覺這個師弟不簡單,被他手中的王者之劍震的是兩手發麻,虎口發痛。他便立馬變換招式,用最擅長的七寸頭和陳昱打在一起。感覺還是心力不足,看來只能用殺招來取勝陳憶。但無論徑陽怎麼變換招式,陳昱已然沉著冷靜,能將四海奇要、元靈劍道和八荒玄天劍拆合自如,將敬仰招式一一化解。
徑陽也是沒有想到剛剛入門五年的小子竟有這般修為,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想。他還在想怎麼應對時,這時的陳昱已然是元靈聚定,使出問路,徑直的劈向徑陽的腦門。這時徑陽慌忙用劍隔檔,只見叮噹一響,徑陽的嘯天劍已被泰阿斬為兩段。
這時的陳憶在台下大聲高喊:「好,好,二師兄威武。」
而這時的陳昱收劍躬身施禮,說道:「徑陽師兄,得罪了。」
說完向師伯師尊行禮后便走下台來了,徑陽也是向師尊和師伯行禮後下台了。
這時師伯對師尊說道:「師弟,看來你這弟子悟性極高,我喜歡。以後也多讓他下山去我住處走走。」
師宗說道:「這個是應該的,我給他講。」
就在兩人說笑間,一個小女孩手持青葉劍跳在了比武台上。
師伯對師宗說道:「看來今年的比武還沒有結束哦,還有一場可看。」
師宗說道:「那就看看吧。」
只見得師姑一臉緊張,原來又是這個楊夢抒。
「陳憶,你這膽小鬼,敢不敢和我比一場?你若要是不敢,就過來給我磕三個響頭,我收你做徒弟,做我師父的徒孫怎麼樣?」楊夢抒說道。
「放肆,楊夢抒,你還不下來。」師姑說道。
「沒事,讓他們比比好,相互切磋下。」師宗說道。
這時的陳憶臉突然變得通紅,他轉頭看著陳昱,陳昱也是遙遙頭。他又看看大師兄,大師兄說:「這個......這個我也幫不了。」
他又看看四弟和五弟。老四也搖頭,老五說:「師哥,我倒是想幫你,看看她手中的劍比我的戒尺長啊,肯定是打不過她,還是你來吧。」
幾個人在哪裡不懷好意的笑起來,楊夢抒說道:「陳憶你到底敢不敢和我打。」
陳憶說:「我怕把你打......」
話音未落,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向前推了出去,又被台階一絆,一個啷噹便摔在比武台上。瞬間火冒三丈,爬起身回過頭看時,只見老四和老五在後面捂著臉在哪裡大笑。
陳憶大聲說道:「又是你們,等我下來在收拾你倆。好歹這也是我第一次上台比武,能不能讓我上威風些,有點風度。最起碼來個飛躍,或者來個筋斗,這樣太掉面了。」
他們四個那個開心啊,也惹得剛剛不爽的涇陽在哪咧嘴抿笑。
「你剛說什麼?」楊夢抒說道。
「說什麼又不關你事。」陳憶沒好氣的說道。
「你不是說要打我,怎麼就不關我事了?」楊夢抒問道。
「哦,原來是台下那句啊,我是說怕把你打的哭鼻子,又跑去找師姐幫忙。」陳憶調侃的說道。
「那就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楊夢抒一邊說著話一邊拔劍攻了上來。
陳憶只好硬著頭皮接著,這可是他的第一次,總想要有個亮眼的拔劍動作,就在他想的時候,已然接手十幾招。
而這個楊夢抒,自由受其父楊天絕的影響。沒拜師之前,就已在清遠山莊跟隨眾多武林人學習武功,基礎也是很紮實。後來又有師父的教誨,師姐們的幫助,也是劍法極快。
這時楊夢抒停下來說道:「你怎麼不出劍,再不拔劍我就殺了你。」還沒等陳憶回答,「哦,對了,我知道了。聽說你選了一柄又黑又丑又大的劍,是不是見不得人啊?」
陳憶突然拔劍,只見其劍黝黑,寒光逼人,一股殺氣油然而生。
這時師宗說道:「老三,把劍收起來,來人給他換劍。」
「宗主,這麼小氣,我這青葉劍雖然是我父親花了很大功夫從江湖中尋得。你放心,我不會傷他的劍。他人吧,就看命硬不硬。」楊夢抒說道。
「真是個頑徒,師兄莫見怪,我回去收拾她。」師姑說道。
師宗說道:「這倒不妨事,青葉劍也是難得的一把名劍,怕就此毀了可惜。」
「宗主不要擔心,若青葉劍如此不堪,拿著也是擺設。」說完,便又攻向陳憶。
陳憶還在想換劍的事,看來已然來不急了。陳憶左閃右避,活用元靈劍道中護劍之法,避開楊夢抒的進攻。可只有退避總不是辦法,而楊夢抒是越打越快。八荒玄天劍法再配上青葉劍的輕快,已然將陳憶打的在比武台上跑圈圈。
這時的咸丘子看的是真起勁,一邊笑一邊說道:「師哥,你以後肯定怕女人,小心她使獅吼功。」
眾弟子聽了咸丘子這麼說,也都轟然大笑,沒想到三師弟被一個女娃子追著打。
這時候陳憶一邊跑一邊說道:「就你知道說風涼話,也不幫我想想辦法,和一個女人打,這算怎麼回事嘛。」
「你說誰是女人,叫你說,叫你說,還把我給的玉佩弄丟了,叫你說。」這時的楊夢抒是越打越快。也不管什麼招式,能想到就使了出來,想不到的就隨意劈砍亂扎。
「你說讓我收著就收著啊,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你這麼霸道的人。都是小爺我欺負別人,還沒有別人欺負小爺。」陳憶說著。
「那今天本姑娘就好好教訓教訓你。」一邊說著,楊夢抒的劍是越發的快,根本就沒打算護防。
就在這時,她突然踩到自己的衣服,向台下倒去。陳憶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拉起,兩人互看了一下。轉身就是給陳憶一劍刺來,聽得噹啷的一聲響,陳憶已然將她的劍擋了開來。再看時,青葉劍已然斷成兩截。
這時楊夢抒丟下劍柄,朝師父跑了過去。師姑說道:「叫你多事,活該。」
「師父,你不幫我就算了,還說我,師父。」楊夢抒一邊撒嬌一邊說道。
師姑雖然嘴上說楊夢抒,可心裡可是最疼愛她,也說了她便是師姑的關門弟子。而陳憶撿起青葉劍的斷劍,拿過去交給師姐,並向師姑賠了不是。
「斷都斷了拿過來幹嘛,想看我笑話嗎?」楊夢抒說道。
陳憶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誤會。我這把劍是借來的,不能給你。等日後找得好劍,便送你。」
「我才不稀罕,看你手上拿的,黑不溜秋,和你一樣丑。」楊夢抒說道。
「抒兒,怎麼說話的。」師姑說道,楊夢抒瞪著眼也就沒有說話了。
說完陳憶向師姑和師尊行禮便去找師兄師弟了,而師宗說道:「既然劣徒把抒兒姑娘的劍給折毀了,這把長風就送你了。」
「這怎麼使得,這把長風可是跟隨師兄多年。」師姑說道。
師尊回道:「無妨。」
「我才不稀罕,你那劍又寬又重,一點都不輕盈不要。」楊夢抒不樂意的講到。
「你這孩子,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師姑說道。
幾個師叔伯也是笑了起來,師宗說道:「真拿這孩子沒辦法。」
比武結束后,也都各自散去。而這次的武元也就陰差陽錯的落在了陳昱的身上,但師尊並未讓他去劍閣,這也不符合規矩。他和徑陽的比試也就當是平時師兄弟之間的切磋,他也沒有在意,徑陽可不是這麼想的。雖然他心裡充滿氣憤,可表面已然顯的知書達理。
這天傍晚,陳憶一個人偷偷溜到丹陽峰,去見楊夢抒。可是沒有見著,便跑去問大師姐。
大師姐說道:「你啊,又把師父的掌上明珠給惹生氣了。現在哄她也沒用,正在青霞石那邊生悶氣呢,你去找她吧。」
「好的,謝過師姐。」說完便去找楊夢抒了。
師姐看著陳憶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一個人自言自語道:「沒長大就是好啊。」
陳憶看到楊夢抒一個人在青霞石邊上坐著看日落,悄悄的溜了過去。慢慢留到楊夢抒身後,大聲說道:「打,這不是那個叫什麼抒兒的小姑娘嗎?咦?!在這幹嘛呢?」
楊夢抒本來就有些失落在走神,突然後面冒出這麼大的聲音,嚇了一跳。說道:「混蛋,你嚇我幹嘛?」
她並沒有像以前那麼強勢,還是坐在那裡沒動。
陳憶講道:「怎麼,輸不起啊,這就開始喪氣了。」
楊夢抒並沒有理他,他卻蹭在楊夢抒的邊上坐下。說道:「還在生氣啊。」陳憶扯起一棵草的葉子,便在楊夢抒的耳朵上撓了起來。
楊夢抒說道:「你別鬧。」
「來,給大爺笑個,大爺以後給你買冰糖葫蘆。」陳憶一邊說一邊用草葉逗楊夢抒。
「你一邊涼快去。」楊夢抒說道。
「不就是一把劍嘛,以後找到更好的,賠給你不就是了,至於這麼小氣嗎?」陳憶說道。
「懶得理你。」楊夢抒說道。
「要不你把我這把拿去,不過我這把真得是跟師叔祖借的,以後還是要還的。」陳憶說道。
「這麼寬大,這麼丑的劍,我才不要。」楊夢抒說道。
「那好吧,給你一個驚喜好不好?」陳憶說道。
「哼,你還會有驚喜?鬼才信你。」楊夢抒說道。
「那算了吧,那我走了。」陳憶一邊說一邊站起來假裝要離開。
這時楊夢抒站起來說道:「騙子。」
陳憶又抿著嘴,傻笑著走了回來,說道:「那你閉上眼睛不許睜開。」
楊夢抒沒有講話,只是乖乖的把眼睛閉了起來。陳憶走到她身邊,用一隻手捂住她的眼睛,一隻手拿出竹哨說道:「你用力的吹下。」
楊夢抒輕輕的吹了一下,竹哨沒有響,陳憶說道:「用點力吹一下。」
這時她便大力的吹了一口,竹哨被吹出了刺耳的聲音。
陳憶說道:「用不著這麼大力吧。」
「你要搞什麼鬼,再不說我可不玩了。」楊夢抒說道。
「噓,別說話。」陳憶說道。
稍等小會,陳憶慢慢拿開捂在楊夢抒眼睛上的手,說道:「睜開眼睛看下吧。」
楊夢抒慢慢的睜開眼睛,立馬嚇的抓著陳憶的胳膊就往後躲。原來是那隻大白貓長大了,已然有林中王者的風範。從樹林裡面冒了出來,向他們跑來。
陳憶說道:「別怕,以後我不在時。它可以陪著你,你也就不用發獃了。」
這時白虎已然到他們的邊上打轉,陳憶抓起楊夢抒的手放在白虎頭上,說道:「你可以摸摸它,它很乖的。」
這時的楊夢抒也不知道這個陳憶給自己的是驚喜還是驚嚇,顫巍巍的試著摸了下白虎的頭,確實很乖。
「你當年不是要帶走它嗎?怎麼,現在這麼膽小了。」陳憶說道。
「這是我抓到的那隻小白虎嗎?」楊夢抒問道。
「不然呢?」陳憶回道。
「我當年抓它,只在它小時候當大貓養,大了就讓下人去養。再者也是派別人去抓,又不是自己抓。」楊夢抒說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讓別人替你幹壞事咯?」陳憶問道。
「什麼叫幹壞事,我也是覺得它可愛才抓它養著啊,又沒吃了它。」楊夢抒說道。
「要不是機緣巧合,那隻白虎母親早被你們射死了。」陳憶說道。
「怎麼,你這是來算陳年老賬是吧?」楊夢抒問到。
「是你先找我算的好不好。」陳憶低聲說道,「這隻竹哨歸你了。」
「你這是把它歸還給我嗎?」楊夢抒問道。
「這不叫歸還,也不叫給你。」陳憶說道。
楊夢抒發問道:「那是什麼?」
「是你、我,我們一起和它做朋友。」陳憶回答道。
「那行吧,看在白虎的份上,這次先放過你吧。」楊夢抒得意的說道。
「那小人就謝謝大小姐的大恩大德了......」陳憶說道,看她和小白虎玩開心了,他也就回山去了。
沒過幾日,經師叔祖同意以後。他們幾人便去了劍閣學習,至於借劍,師叔祖卻不肯。當然,在劍閣,陳憶這小子還是經常跑過去。
也不知道何時風起,竟把這次北宗門中比武的事情散布在江湖上。江湖人人皆知幽冥劍再現江湖,定然也會引起不少人的歪門心思。
沒有過多久,師尊召集他們五人。給大師兄傳授了一套天禪棍法,給四師弟傳授了一套斬月刀法,老五也有一套流星飛影。而至於公子陳昱和陳憶,師尊沒有再講,只是讓他們深悟宗門功法,務必修鍊至精。他們幾人每日除了練武以外,還要看很多葯書。人在江湖,多學一樣本領就能多一點頓悟的靈性。
師尊也說了,再過不久,便要領他們幾人下山去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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