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笑半仙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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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看看陳憶說道:「你應該就是那個最沒本事的那個白衫弟子吧。」
「什麼意思?」陳憶抓著那醉鬼的胸口問道。
「不過你比他們幾個好那麼一丁點。」那醉漢說道。
「講清楚。」陳憶強硬的說道。
那人打一飽嗝,慢慢說道:「你身邊女人都......嗝......都漂亮,師姐師妹.....都漂亮,我喜歡。」
「你是不是冰糖葫蘆沒有吃夠啊。」陳憶一邊說一邊掄起拳頭就是一拳,打在了那醉漢臉上。
而在一旁的師姐聽別人這麼說自己,臉都紅了,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是多大事,其他人也沒有管。
「怎麼老是打人,還有沒有道理講啊。」那醉漢說道。
「小爺的拳頭就是道理,打的就是你這種臭流氓,叫你亂講。」陳憶說道。
「嗝......我喜歡......」那醉漢話音未落又看見陳憶舉起拳頭。連忙說道:「別打了,我說喜歡你,又沒說喜歡你師姐,嗝......師妹,嗝......」
在一旁的東方傑說道:「看來你品味真不一般。」
「你又想道哪裡去了?嗝......我是說你要不要認我做個大哥,嗝......拜個把子什麼的。」那醉漢說道。
「你還是省省吧,像你這種流人看一次打一次,還和你拜把子。」陳憶說道。
「我這種人怎麼呢,忘了告訴你,嗝.......我生平兩大愛好,一是書法,二是女人。這書法我視之如命,而女人我視之如衣。」那醉漢感覺很得意的說道。
「我怕你就這一張臉,不夠我打。」陳憶說道。
「你我都是一路貨色,彼此彼此。」那醉漢說道。
「哇,好熱鬧啊,怎麼有熱鬧都不喊我,師兄們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咸丘子在樓梯口說道。和李曱走近了又說道:「什麼好事情,師兄師姐快講講。」
冷公子說道:「我們在討教冰糖葫蘆的事。」
「什麼冰糖葫蘆的事,冰糖葫蘆還有什麼事?快講講。」咸丘子迫不及待的問道。
大師兄說道:「回去再和你慢慢講,走吧。」
他們便要離開,這時候那醉漢說道:「那個小三,哦,是老三,就那個最沒本事的,有事沒事可以來清風月來找我喝酒,嗝......是喝茶,有漂亮姑娘看哦。」
「陳憶,我們走,不要和這種地痞子講話。」楊夢抒說道。
「還是留著你自己看吧。」陳憶說完,和他們走了。
而這個醉漢這時卻不醉了,站起來說道:「下手真夠狠的,不過我喜歡。但怕女人怕成這樣,不窩囊才怪。」說完也走了。
這醉漢,就是江湖人稱笑半仙的清風月少主笑曉風。而這清風月,在江湖上也是大有來頭。原是南宮絕建立,是文人騷客吟詩作對之所。后又發展到網羅天下名仕之所,再經演變,便變成了收錄武林英雄事的地方。而且門中弟子廣布天下,各大門派中,說不定哪一個不起眼的都是他們的弟子。可謂武林之事無其不知,無其不曉。
這個笑曉風,真如他所講,一生苦愛書法,收藏名家經典無數。又愛美人,更是為了風流事,家中大小事務一概不管。其父笑天霸也是拿他沒辦法,誰叫他是家裡男兒。家裡還有個女兒,叫笑霖兒,自由受家門的影響,懂規矩,識大體,確實是笑天霸的一個好幫手。
再看看他們幾個回到來福客棧,師父也早就回來了。幾人拜見師傅后,楊夢抒立馬從陳憶手中拿出一串糖葫蘆,說道:「師宗,糖葫蘆,快嘗一下,可好吃。」
師宗接過糖葫蘆后也吃了起來,說道:「嗯,確實不錯,脆而不黏。你們幾個今天都去哪兒玩了?」
咸丘子立馬說道:「也沒去哪逛,就被四哥拖著去盤人家鋪子了。一直問,問了又不買,尷尬死了。」咸丘子一邊說一邊搖頭。
「那我有什麼辦法,囊中空空如也。都那麼低的價錢,你也不幫著付一下。」李曱有些生氣的說道。
幾人便都笑了起來,楊夢抒也說道:「師宗,我和大師姐還有陳憶,今天吃了好多好吃的。師宗,明天我帶你去嘗嘗,你肯定喜歡。」
「又不是豬,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好吃啊。」陳憶低頭輕聲說道。
「什麼,陳憶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還敢罵我是豬。師宗,他欺負我。」楊夢抒說道。
師尊笑了笑看著老大老二說道:「你們呢?」
東方傑就把今天的事說了一遍,也是你一言我一語的。
師尊說道:「笑天霸,這個人我知道,人還算不錯。不惹事,也不怕事,也很仗義。他這個孩子嘛,放蕩不羈,隨心所欲。行俠仗義的事
做,為風流事的架也打。本心還算良善,是善是惡,待日後觀察吧。」
「對了,你們往後識人,定要用心去看,表象只是表象,難以辨別真假。」師尊又說道。
幾人同時回答道:「是,師宗。」
「天色不早了,你們回去收拾下,早點休息吧。」師宗吩咐道。
幾人行禮后各自回去休息了。
而這時的笑曉風回到家中后,其父笑天霸看見笑曉風臉上的淤青,問道:「這怎麼回事。」
「沒事啊,自己不小心撞的。」笑曉風說道。
「說。」笑天霸對著那黑臉大漢吼了一聲。
那黑臉大漢本就是純厚之人,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便都說了出來。
笑天霸說道:「欺人太甚,我兒子他都敢打,還有沒有點規矩。」
「沒事,他們也不知道我是誰啊。」笑曉風說道。
「你還好意思講,這麼多年,不是胡圖亂畫就是找女人,一點本事都沒長進。今晚就跪在院子反省,不準吃飯。」笑天霸說道。
「哦,知道了,爹。」笑曉風說道。
「還有你,跟著少主還被打,幾個毛孩子都收拾不了,有何用。」笑天霸指著黑臉大漢說道。
而那黑臉大漢也是一句話都沒講。這時,一姑娘走了進來,笑天霸立馬變臉,眉宇間都帶著笑,說道:「霖兒回來了。」當然這個姑娘就是笑霖兒。
「爹,哥哥怎麼呢,又犯錯了?」笑霖說道。
「哼,說起他就來氣,成天的不學無數,被幾個小毛孩子打了。」笑天霸說道。
「爹,你就別生氣了,哥哥自有哥哥處理事情的方式。」笑霖說道。
「他還有什麼本事,要是有你一半懂事,都不至此。」笑天霸說道。
「爹,我真的不是要和他們打架,只是和他們玩玩,再者沒那麼嚴重。」笑曉風說道。
「你給我閉嘴,你還有臉說。」笑天霸說道。
「好了好了,爹,你就別生氣了,哥哥也肯定知道錯了。」笑霖一邊說,一邊向笑曉風使了個眼色。
「行了,你們滾出去跪著吧。」笑天霸說道。
他們也就出去了。沒過多久,其母王式便知曉了笑曉風今天的事,聽到還被罰跪,立馬從後堂走了出來。
對著笑天霸說道:「老爺,這天寒地濕的,讓孩子大晚上跪在外面,萬一跪出毛病來,那怎了得,就這麼一個兒子。再者又不是孩子的錯,就讓他回房間去吧。」
這時笑霖兒也在邊上幫腔的說道:「是啊,爹,你就原諒哥哥吧。」
「你們兩啊,一直這麼護著他,我看什麼時候是個頭。真是慈母多敗兒,隨便你們吧。」說完,笑天霸便回後堂去了。
這時其母和笑霖兒便來到院中,和笑曉風一起回屋去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便有人來請他們去清風月一較高下,看來這是來下戰書的。可能是笑天霸對兒子太過溺愛,什麼都好商量,唯獨動他兒子那就得有個說法,誰都不行。
幾人起來見過師宗后,將戰書的事情說了。
師宗說道:「人家都送來戰書,哪有不去的道理,你們去試試吧。」
幾人回答道:「是,師父。」
陳憶說道:「師姐,你和抒兒就留在師父身邊吧,我們去去就回。」
「我不,我就是要去,我偏要去。」楊夢抒說道。
「沒事,去去也無妨,你們一起去吧,各自都小心點。」師宗說道。
楊夢抒向陳憶使了個鬼臉,幾人拜別師宗后便去了清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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