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玄天子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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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天,那個笑半仙便來了回信,就回了兩個字:不來。看來是只能靠師兄弟幾人了,陳昱說道:「我們今天休息,明天一早大師兄和我便去找機會便把陳追給抓過來,就按江湖規矩辦事。」
「那個顛倒道人該如何是好?好像很厲害的。」咸丘子問道。
「對啊,要是你們打不過可怎麼辦?師宗也沒有在身邊。」抒兒說道。
「這個我們自然會小心的,我就不信他一直會在陳追的身邊。」陳昱說道。
「那然後呢?」抒兒又問道。
「然後把他抓到我們約定的地點,自然有人收拾他們。」陳昱說道。
「昨天家父已經來信了,已安排妥當。還說無情最是帝王家,一定要除惡務盡。」陳憶說道。
「那抓到哪裡去才好?」抒兒又問道。
「這還需要問嗎?當然是三哥家裡。」咸丘子說道。
「什麼?抓到南陽去,這麼遠?」抒兒說道。
幾人也都哈哈大笑,師姐說道:「抒兒你可真可愛,那自然是閻王廟裡啊。」
「師姐,你怎麼和他們一起合起伙來欺負抒兒。」抒兒說道。
幾人說笑了一番便都離去了。
到了第二天,東方傑和陳昱來一早便來尋找陳追,可他家中卻無人,老遠看見那個道人清早便在練功。這時陳追府上一個僕人從附中走了出來,準備前往菜市。兩人一使眼色,便在半道給劫持了。從他口中得知,原來這個陳追晚上到家,半夜便會跑到紅月樓找樂子。這時沒在家,肯定是在紅月樓。
兩人來到紅月樓之後,立馬就有老鴇上來,說道:「客觀,這麼早姑娘們還都沒有起來,要找樂子還得晚些時候再來。」
東方傑抓起老鴇,一棍敲在桌子上,只見桌子被震的粉碎。東方傑問道:「陳追在哪?」
這老鴇顯然和陳追有些說不清的關係,便大聲說道:「陳爺自然是在天字一號房。」
這時只見東方傑鬆開抓著老鴇的衣服,啪一下,一記耳光狠狠的摔在了老鴇的臉上。說道:「帶路。」
這老鴇腦袋都被打的嗡嗡響,一邊哭喊一邊帶路。而房中的陳追也有所警覺,準備開窗溜走,兩人已然開門進來。陳追看到后拔腿就跑,可是沒跑幾個巷子,就被陳昱和東方傑堵在中間了。這時後面又來幾個隨從,都被東方傑給解決了。嚇的陳追跪地連連磕頭,兩人正準備帶陳追走時,陳追一有空子便鑽了出去。只見東方傑一轉身,便把陳追的一條腿給打折了,只見陳追倒地嚎啕大哭。看的路人也是指指點點,不知說些什麼。東方傑上前又是一下,只見陳追昏死過去,找來一輛馬車,直奔閻王廟而去。這時陳追手下的狗腿子可都亂了神,有跟馬車的,有四處報信的。一下這個消息便在城中傳了開來。
這時那道人也報知了陳天旺,說道:「陳舵主被抓,幫中弟子大半數已經前去解救。」
那個黑衣帶黑面具的陳天旺說道:「不好,誰讓他們去的?」
那道士說道:「陳舵主在幫中人緣不錯,不少好漢都願為之赴死。」
「愚蠢,死他一個算什麼。事到如今,別無他法。集結幫中弟子,一起前往閻王廟。還有,發信告知宮主,讓宮主派使者速來救助,不然幫中弟子恐怕......」陳天旺說道。陳天旺又秘密給旁邊的僕從悄聲說了什麼,說完,也都各自去準備,趕往閻王殿。
再看他們師兄弟二人,把陳追帶到閻王殿的時候,陳憶已然生起大夥。旁邊還放一具刑架,陳昱問道:「三弟,你這是要幹嘛。」
「地獄十八般酷刑總要有個是他的吧,綁上去讓他嘗嘗作惡的罪過。」陳憶說道。
陳昱搖搖頭說道:「你這也算是強行逼供吧。」
「不算是吧,沒有打算審,只是讓他在見閻王爺前先吃點苦頭。」陳憶說道。
「管他,讓三弟試試也無妨,反正沒個頭緒。」東方傑說道。
「二哥,你就別這個哪個的了,老四老五過來幫忙,綁上去。」陳憶說道。
「不會變成烤乳豬吧?」抒兒還在一邊瞎想。
「抒兒,不要亂說。」師姐說道。
沒幾下,便把陳追綁到了柱子上。被陳憶拿起一大碗水倒在臉上,只見陳追大哭醒來。清醒后大喊饒命,可是並沒有人理他。一邊是打折的腿痛,一邊是煙熏火烤。
陳追實在疼痛難受,說道:「各位大老爺,小的何處得罪各位,還請留條生路。各位想要什麼,想問什麼,只要小的有的,知道的,都可以。」
「看來還不老實。」東方傑說道。
陳追連忙說道:「要問什麼我都說,我招還不行嗎?只求大老爺給個生路,別折磨我了。」
這時陳昱向陳憶使了個眼色說道,陳憶問道:「說。」
咸丘子也把柴火退了些。
「那王家的事,確實是我乾的。我在去東山村的時候,發現那個李家女長的不錯。便對那李家女動了歪心思,在夜裡便去強姦了李家女。而那李家女也不是什麼好貨,也是一個蕩婦,自此我們便偷偷的在一起亂混。」陳追說道。
「接著往下說。」陳憶問道。
「而那王家確實那個大兒子賺了些錢,打聽了一番后,便讓人在飯菜里給下了十日散,沒過多久就死了。而王家那個婆子一心信神,總說能積陰德。沒事就往神廟跑,要不就施捨給一些乞丐吃飯。我們怕把他們的傻兒子毒死了,錢沒有撈到。便找來媒婆,把李家那個賤貨給嫁了過去。」陳追說道。
「你這是謀財又害命啊,還有呢?」陳憶問道。
「我們本來是想等李家女嫁過去后,弄到存錢的地方在把他們給做了。可誰知道,這個李裳女耐不住寂寞,那天便和我在房間私通。誰知他那個傻兒子忽然回來,看著我和李裳女在床上正歡,便跑了過來保護他媳婦。我便要走,可他沒碰過女人,也沒見過女人那個啥,見女人在床上叫喚,還以為我在打他老婆,拿著鋤頭便要拚命。無奈之下,便給殺了。」陳追說道。
「還有呢?」陳憶問道。
「還有什麼,我知道的就這麼多啊。」陳追說道。
「那你怎麼報的官?」陳憶問道。
「這個就簡單了,把錢給令尹府的杜師爺,他自然會擺平。」陳追有些得意的說道。
「還有呢?」陳憶板著臉問道。
「沒有了啊?我真不知道其他了。」陳追說道。
「提一句,天蠍幫。」陳憶說道。
「大老爺啊,這個天蠍幫我可真不知道啊。」陳追顫顫巍巍的說道。
陳憶沒有說活,只是看了一眼咸丘子,那眼神卻出現從未有過的一種殺氣。咸丘子立馬把火加大了些。
「大爺大爺,我說我說還不成嗎?」陳追說道。
「天蠍幫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們幫主叫陳天旺,有八個舵主。也就是每年給弄些姑娘送到南陽,或者弄到紅月樓給大爺們享樂。」陳追一邊嗷嗷叫一邊說道。
「繼續。」陳憶說道。
而旁邊的咸丘子、李曱、師姐、抒兒看的是兩眼一愣一愣的,有些獃滯,有些怕意。東方傑和陳昱也是在一旁的聽著,沒有說話。
「沒有了啊,真的沒有了啊。」陳追一邊說一邊大叫。
「還不說是吧?」陳憶一邊說一邊拿起一碗水直接倒在陳追的折腿上。
這時的陳追一邊大叫一邊說道:「我說我說,殺人越貨我們做了很多,可我自己沒做多少啊,都是安排別人在做啊。還有我們每年都會給九玄宮選些五六歲的童男童女送上山,可送上山我就不知道了啊,我也沒去過。」
陳憶嘆了一口氣說道:「烤著吧。」陳憶又拿起一碗水倒在陳追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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