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易小乞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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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就聽見外面吵吵嚷嚷。陳憶也就迷迷糊糊的起來了,開門一看,一群人正在圍著一個柱子觀看,走進了一看,原來有人在上面題字:
《風月吟》
遠聞夜半浪---女笑,杜康戲鬼弄嬌娘。
莫問紅塵誰知曉,殘花深處有情郎。
這時又有一個髒兮兮、蓬頭垢面的小乞兒,拉著長長的語調在吆喝:「一語一口酒,酒足咱就走。有肉也湊合,沒有就不走。」
逗得大夥是直樂呵,他突然坐在了笑曉風的門口,很大聲的吆喝著。看來這小乞兒是來找茬的,笑曉風又得請他酒才行。
這時笑曉風也打開了門,衣冠不整,昨夜的兩女子也在整理衣物。笑曉風說道:「小乞丐,一大早就吵吵鬧鬧你要幹嘛?」
那小乞兒嘴裡還是那幾句話,笑曉風又說道:「一大早上的老子都沒睡醒,哪裡去給你搞酒肉。呸,粗魯。」他用餘光發現了陳憶,便一臉嫌棄的看著陳憶。
「看我幹嗎?這會我又沒找你討吃討喝。」陳憶說道。
「你昨晚還有沒有剩下的酒肉,借我打發一下。」笑曉風說道。
陳憶雙手一攤開,臉上露出詭異的笑,搖了搖頭。
笑曉風說道:「你怕真的是頭豬吧,這麼能吃。」
笑曉風還有些不信,推開陳憶房間門一看,果然看見一個空盤子,一掃而空。
「這麼小氣,好歹人家小哥還為你寫了首詩讚揚你一番,都不請酒吃,說不過去吧。」陳憶說道。
這時小乞丐對陳憶豎起大拇指,說道:「公子高見。」
笑曉風嘆了口氣說道:「好吧,給你些銀兩,自己去吃吧。」
「師父說了,只吃不拿,江湖規矩。」那小乞兒說道。
笑曉風搖搖頭,說道:「當乞丐還這麼多臭毛病,小二,弄些吃的給他。」
「這才對嘛,小二,要兩份,不,要三份,老子也餓了。」陳憶說道。
這時小乞兒乘笑曉風不注意,搶過手中銀兩,說道:「小二,要上好的。」
「什麼情況,你師父不是說只吃不拿是江湖規矩嗎?」笑曉風說道。
「可我師父還說了呀,能吃就多吃,能拿就多拿。」那乞兒說道。
「你這又是什麼規矩?」笑曉風問道。
「這叫活著的規矩,不然會餓肚子的,很難受的。給你這種人講了你也不懂,浪費口舌。」那乞兒說道。
這時陳憶和小乞兒來到旁邊桌子坐下,陳憶說道:「小兄弟怎麼稱呼?」
「我姓易,你就叫我易小乞吧。」乞兒說道,「你叫什麼?」
「陳憶,你師父是何方高人?」陳憶問道。
「我師父可多了,誰能教我活下去,誰就是我師父。」易小乞說道。
「這麼說的話,那他請你吃肉喝酒他也是你師父咯。」陳憶說道。
「那肯定不是,我是說能教我方法,不餓肚子才是我師父,他最多就是個敗家子吧。」乞兒說道。
這時笑曉風偷偷來到易小乞身後,一隻手揪著耳朵,另一隻手拿著扇子就敲在易小乞的頭上,說道:「你這個小沒良心的,給你吃給你喝你還在背後損我。」
「疼疼疼......」這時易小乞連著直說疼。
「看你這個小沒良心的以後還敢不敢說我壞話,訛我錢。」笑曉風說道。
「大爺,大爺,我不敢了。」易小乞連忙說道。
這時笑曉風才放開手,說道:「原來你也怕疼,欠收拾。」
易小乞立馬挨著陳憶坐下,直憋嘴。陳憶說道:「吃你一餐飯你至於打人嘛。」
「老子看他不爽就收拾他,怎麼滴?」笑曉風坐在一邊說道。
這時小二上來飯菜,陳憶說道:「還有一份直接送我房間就可以了。」
「怎麼,你不是給老子準備的啊?呸」笑曉風說道。
這時小二把剩下的一份送到陳憶的房間去了,看小二出來,陳憶很大聲的說道:「吃飯。」
而笑曉風是越想越想不通,看著陳憶和易小乞在一旁吃的那麼香,突然笑曉風用摺扇指著陳憶的鼻子說道:「不對,你房間是不是藏了什麼人?不對不對,我得去看看。」
「隨便。」陳憶說道。
過了一下,笑曉風一臉失望的回來,坐在一旁說道:「說,給誰吃了,什麼人在裡面?」
「你不是去看了嗎,不知道給誰吃了嗎?」陳憶說道,「嗝......易小乞,好不好吃。」
這時的易小乞吃的是滿嘴巴的油,說道:「好吃好吃。」
「小二,上酒上菜。」笑曉風大吼道。
「客官稍等,馬上到。」小二麻利的回答道。
笑曉風還在想:奇怪,為什麼酒肉沒了,卻不見人,真的是遇見鬼了。不過也是,他本來就不是人,可也沒這麼離奇吧。哎,算了,不想了。
這時,陳憶說道:「小弟,走,帶我在這西蜀轉悠一番可好。」
「那沒問題,可是這一天的吃喝怎麼解決?我沒那麼多錢。」易小乞說道。
「你剛不是拿了嗎?」陳憶問道。
「可是太少了不夠用,你們又大手大腳的吃喝花費。」易小乞說道。
「這個就不用擔心了,沒有找他拿便是了。」陳憶說道。
「那沒問題,我們現在就走吧。」易小乞說道。
「好,走。」陳憶說道。
「小二,把剩下的肉菜包起來。」易小乞說道。
「包它做甚,路上有人花銷吃住。」陳憶說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麼好的肉菜,不是你想吃就有的。帶著在路上餓的時候吃,比吃野菜粗餅要美味的多,快哉。」易小乞說道。
「我可沒說和你們一起去哦。」笑曉風一邊吃著雞腿一邊說道。
「那你就陪你那些美人吧。」陳憶一邊說,一邊把笑曉風盤子里的肉也拿了過來,讓小二包好。又把剩下的酒裝到之前拿笑曉風的葫蘆里,陳憶又拿過笑曉風手中的酒壺,把葫蘆給灌得滿滿的。看得笑曉風牙痒痒,陳憶又說道:「好了,等我下,拿了包袱我們就走。」
「好勒。」易小乞沖著笑曉風不斷的做鬼臉。
等陳憶出來,他們就離開了。而氣沖沖的笑曉風搖了搖酒壺,裡面空蕩蕩,往桌上用力的一放,便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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