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白馬行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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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曱對身後的大漢講道:「沒事,你先回去吧。」
大漢拱手施禮後轉身離開,而公子昱擺了下手,密衛也都全部撤走。
這時橫臉的大個頭對陳憶與李曱講道:「這點小事至於鬧這樣嗎?小家子氣。」
陳憶本來就好動,這會更是跳了起來,非得讓李曱拜師,非得看他笑話不可。而李曱轉頭一想,不就拜個師傅嘛,不也多個人照顧自己,也不吃虧。
準備拜師時,那個算命先生卻不樂意了,用手指了指陳憶、李曱、大個頭、書生、還有公子昱,說道:「你們五個,一起過來,大小排好,一併收了。」
幾人還在差異之中,算命先生說道:「就這樣了,你們先過來磕頭吧。這個茶吧,日後再喝也不晚。」
而書生對算命先生講到:「先生,拜師肯定要經過家父同意后才能拜的,要不我先回家問過家父再拜師可以嗎?」
沒想到這個神算居然有脾氣:「混賬,多少人想拜師都被拒之門外,你們還這個那個,都過來跪下。」
這時一直沉默的陳昱講到:「三人行,必有我師。所以,我輩當以天下為師,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同樣,幾人便陸續過來拜師。
李曱這「場面人」的外號算是叫了出去,而這場面人,也就是北宗宗主的四弟子。而那位書生也就是北宗宗主五弟子咸丘子,江湖人稱白面書生。橫臉大個頭,也就是北宗宗主大弟子東方傑。而這位江湖神算,江湖上稱其為「卜運算元」,名為樂天河,今北宗宗主。
天下之大,江湖繁雜,人亦為江湖,江湖亦為人。當今天下之中,為儒家、道家、佛家為其大家,弟子眾多。然而也有兵家、法家、縱橫家、術家、醫家、魯班門、墨家等諸家,皆在傳門中之精華,輔之以國政,教之以農桑,佐民生計而存。
江湖流派中,唯有醫家與世無爭,救病者,治傷殘,行與深山老林之中,顯身於病痛之處。而墨家也已然江湖絕跡,不可尋。諸家皆尊三皇之道,度惡揚善,普救眾人。
各家皆為心中所念而為立生之本源,卻也有不入流的門派,如合縱家、暗毒門、流影刀客等,得一人之專長或狼狽之謀略,為得人錢財,為揚名與私怨,為其目的也是各種陰謀算盡,手段用竭,也是在所不惜。
就在五位公子哥拜完師后,這位算命先生,也就是北宗宗主,便從懷中取出五塊玉佩,一一交於他們五人,而這玉佩甚為精緻。正面刻有北宗字樣,而背後刻「金、木、水、火、土」五行。
師尊講到:「自此以後,你們五人便是我北宗弟子,東方傑,你便是大師兄,以後要代為師看護好其他師弟。咸丘子,你也便是老夫的關門弟子了。」
幾個弟子還在一臉的不解中,還在想北宗是什麼門派的時候,而旁邊跑來一個小孩,指著師尊的鼻子問道:「你可是深山中的牛鼻老道,可會得武功?」
師尊看著這個小孩微笑的說道:「當然算不得牛鼻老道,稍會三腳貓功夫。」
這小孩立馬又講到:「我拜你為師,教我武功,我養你老可好?」
宗師搖搖頭,便對弟子講到:「你們各自拿著手中的寒冰訣,回家去找各自的父母親大人,五日後還是此地,我帶你們回門中習文練武。」
陳憶還想給這個小孩求情,而這個小孩,看著宗主不理他,便轉頭就走,給人留下最深刻的映象便是倔強和左眼眉下的一顆青痣。
幾人聽了師傅的安排,便回家去了。公子昱回到宮中,把事情告訴其父王以後,請求父王同意。南陽王陳厷便招來一位輕衣簡從的護衛,讓護衛看過訣,便同意了公子昱的請求。雖然最疼愛這個看上去冷冰冰的兒子,但作為君王,他更希望自己的兒子有一番的功業,而不是嬌生慣養,讓公子昱這幾日多陪下其母親。
而陳憶回到家中,告知父母后,其母劉氏那是一個不舍啊,都哭成淚人了。而其父陳勍一心便要陳憶跟宗主走,去學習,去鍛煉。還立即備好車馬親自前去接宗主來府上,當陳勍來到先生擺攤的地方時,早已不見先生蹤影。
再來看咸丘子,本為儒家咸丘明的獨子。而這個咸丘明,一生酷愛書法,也是書法大家,曾也諸《三分足》、《問鼎》等著作。咸丘明一直想讓咸丘子成為一個有所作為的文人,可這個咸丘子看著清秀,卻從小調皮。今有大家收他為徒,他也就同意了。
東方傑父親東方仲岩是個屠夫,身體健壯。其母卻是大戶人家的閨女,聽聞兒子要去拜師學藝。便對東方傑講到:「去就去,學不好就不要回來,回來又不會殺豬,還得餓死。」
其父再一旁聽得也是樂哈哈的大笑,笑完便說道:「既然公子昱、勍公府的公子都去了,我兒自然去的。如果去了,定要好好學門手藝才行,不要偷懶。」
東方傑聽后也是一臉的開心。
到第五日,幾人都已到約定的地點,父母也是疼愛的緊啊,都前來送行,唯獨沒有看到李曱。
這時師尊也到了,勍公上前向先生施禮,先生也是立馬還禮,眾人都互相見禮。勍公對先生講到:「先生辛苦,而後昱兒和犬子就有勞先生費心了,還望先生嚴加管教他們幾人。」
先生沒有回話,微笑點頭,而勍公又講到:「宗主,我這裡準備了些乾糧和水,對還有馬車,幾個僕人,都聽先生驅使。」
而各家也是都有準備,東西之多,就跟大戶人家搬家一樣。
這時師尊說道:「我是來收徒的,各位的東西就都拿回去吧。對了,有勞勍公在此留位甲士,留一馬匹,等我那個徒兒溜出家門,幫我送往北門外的十里亭,有勞。」
勍公拱手回道:「一定一定。」
說完,師徒五人與眾人道別後一一離開,往北而去。
沒人注意到的是,在一個遠處的牆角夾縫裡,一雙執著明亮的眼睛也在看著他們的離開。
就在傍晚之時,師徒四人在十里亭休息時,一亮銀白袍的甲士,騎白馬,懷中坐著個小胖子由南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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