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冠道山 (四)
//
陳憶轉身,又朝另外兩門一劍劈出。又見一道金龍隨劍氣而過,那兩門弟子也就這樣交代在了那裡。
「劍二,金龍折仙。」那道人說道。
前三元、馮六合也是驚訝,看陳憶使出了江湖上從未見過的招式。
馮六合對前三元說道:「不應該啊,就算江湖一等一的高手,中了翻天印,重者都會吐血身亡,輕者心絞如針扎,不可能站著還能使出如此內力。」
前三元說道:「不好。」
兩人準備撒腿跑向觀內,剛轉身就看見門口立著一人,正是陰陽門的掌門。兩人立即參拜,並要掌門救他兩的性命。
那人卻說道:「自作孽,不可活。」
「掌門,你可不能坐視不管啊,人家都打上門了。」馮六合說道。
見那道人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出山去吧。」
這兩人又準備乞求辯解,又見陳憶搖搖晃晃,兩人一對眼,朝著陳憶便飛身殺了過來。還沒等這兩人殺到,陳憶便向後倒在了地上。孤衝上前擋在陳憶前面,這時那兩道人殺到。只見一道長風劍氣劃過,那兩人被擊退了數丈,撞牆而亡。
這時陰陽門又來一人,後面跟著數名弟子,那掌門見了也立馬參拜。原來來人正是陰陽門老祖公孫虹,而這陰陽門掌門,便是他的孫子公孫明。
那人出門便朝著門外拱手作揖,畢恭畢敬的說道:「都怪老夫糊塗,管教不嚴,還勞宗主前來問罪,慚愧慚愧。」
眾人這才朝著老道作揖的方向望去,一人正站在房頂。沒錯,這人正是宗主樂天河。
「你們好生放肆,殺人越貨,傷我徒兒。」樂天河說道。
「都怪老夫,都怪老夫。」那老祖一邊說,一邊連連作揖。
還沒有等樂天河說話,那掌門公孫明解釋道:「不能怪爺爺,自從家父離世后,爺爺這些年閉關。只怪晚輩無能,收拾不了家門。宗主要怪就怪罪於我吧。」
只見宗主沒有說話,扶起陳憶,一掌推在陳憶的背上,為陳憶先療傷。等陳憶睜開眼,便看見一黑衣人,把那些沒有死的人都給解決了。把頭都給卸了下來,可謂才不忍睹。
而這人正向公孫虹衝去,陳憶立馬說道:「住手。」
那人才停了下來,逼得公孫虹連連退步,從未見過如此內力深厚之人。看見陳憶叫停隱符,公孫明立馬向前,躬身說道:「多謝閣主手下留情。」
陳憶說道:「我只殺有仇之人,與他人無關。」
這時的陳憶還沒有意識到有人在用內力救他,直覺的有人摟著他,挺安心的。也順著倒了下去,裝死起來。
突然有人大叫:「陳憶,陳憶,你沒事吧。」
陳憶覺得怪怪的,怎麼有抒兒的聲音。陳憶睜開了了點眼縫,卻看到了山羊鬍子,這才意識到躺在師父懷裡。若不是自己清醒,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立馬掙紮起身,準備行禮。
師宗說道:「行了,躺著吧。」
陳憶側過身,抱住師父,這時他就像個沒長大的小頑童一樣。
除了咸丘子,師兄弟幾人都來了,圍在陳憶的邊上,一頓噓寒問暖。抒兒一把拉住陳憶的一隻手,說道:「陳憶,你怎麼呢,有沒有事?」
陳憶輕輕一笑,說道:「沒事。」
「沒事你還不起來,不害臊啊。」抒兒說道。
說著陳憶,自己看了一眼師宗,看看自己緊抓陳憶的雙手。尷尬的嚼舌道:「我給把......把把脈。對,把脈。」邊說邊裝樣子。
而陳憶卻感覺自己兩隻手都暖暖的,原來另一隻在師宗手裡握著。
這時的易小乞顯得有些不自在,抹黑的臉上泛起了紅霞。縮在白一一的邊上,兩隻手不停的相互捏著。而白衣一一仔細上下打量著抒兒,一幅想要看穿她心思的樣子。
陳憶又說道:「孤,快過來見過師祖。」
孤過來跪拜,宗主仔細上下打量著孤,點點頭,很是滿意。
「回去吧。」師宗說道。眾師兄弟扶起陳憶,準備離開。
「宗主慢走,且容老夫說幾句。」公孫虹說道。
「講。」宗主說道。
「據老夫所看,愛徒只為復一人之仇怨,便痛下殺手,此道不妥,恐日後難免惹禍上身。」公孫虹說道。
「殺人償命,一人殺人殺一人,十人殺人殺十人。若非此,這人世間何談公平。」陳憶沉下臉說道。
「可也死了很多無辜的人不是嗎?擺在眼前就有這麼多條人命。」公孫虹說道。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陳憶把臉轉到一旁說道。
「那麼他們的家人又來找你或家人報仇,這樣下去恩怨何時能休呢?」公孫虹說道。
「那便滅門。」陳憶說道。
「這樣怎麼了的。」公孫虹說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讓我寬宏大度,放過這群狗---娘養的?」陳憶反問道。
「也許你說的也是對的,但是,進一步,萬丈深淵。退一步,風輕雲淡。」公孫虹說道。
「休想。」陳憶說道。
「如此說來,那諸位請自便吧。」公孫虹先前施禮向後離去。
等到了客棧,宗主扒開陳憶的衣服,只見列印落下了印痕。雖說方正,但中間拐來拐去,不知是什麼鬼玩意。陳憶直覺的心口隱隱作痛,還以為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師宗卻說道:「叫你逞能,這陰陽生死符咒烙在你的心上,數年之內難以完全消除,遇熱則心如刀絞。」
「沒事師父,我扛得住。你們怎麼都來了?」陳憶說道。
「我們不來,你的小命還有嗎?」抒兒說道。
「別說了,讓他好好修養幾天,我們回山去吧。」師宗說道。
「對,咱們回山去,先把師哥的傷養好。」李曱說道。
「不,師父。我還是要去東城和尚廟走一遭,家妹的仇我定要報得。」陳憶說道。
師宗看了一眼陳憶,不屑得說道:「還報仇,你先養個七八分再說吧。」
說完師宗就走了。
這時笑曉風走上前去,說道:「老弟,我......」
「有什麼話就說,吞吞吐吐,跟個娘們一樣。」陳憶說道。
「我......」笑曉風不好意思開口。
「說。」陳憶拉長了語氣。
「好吧,其實......」笑曉風稍加猶豫又急忙說道:「其實我騙了你。」
「怎麼說?」陳憶問道。
「好你浪蕩公子,自己朋友都敢騙。」易小乞揪著笑曉風得耳朵說道。
「別鬧,讓他說。」陳憶說道。
這時得抒兒注意了一下這個在揪耳朵的小叫花子,一下看的易小乞不自在起來,鬆開手,躲在了師姐的身後。
/
//